——有些人命不好,想要去获取什么,往往有的时候,只能拿命去搏!
萧含玉看着李猎身上这大小不一的伤疤,她脑海中浮现出李猎说过的这句话。
这些伤痕的色素沉淀不一,有些色素沉淀略重,有些略轻,代表着年份不一样。
她不知道,李猎有着怎样的过往,更不知道,一个男人究竟历经过怎样的血与火,才会换来这满身伤痕。
萧含玉眼眶微热,她连忙收回目光,使劲的眨了眨眼,深吸口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李猎没有注意到萧含玉的表情。
他正在快速阅览手中的资料。
资料很齐全,看得出来萧含玉是用心了。
从孟虎在东城区如何崛起,如何组建虎啸堂,堂口大概有多少人,以及重要的几个成员等都列出。
翻到最后,李猎眼中泛起一丝精芒,他看到了所想看的。
孟虎背后的靠山。
“白家?”
李猎朝着萧含玉看去,说道,“孟虎跟白家有关联?”
萧含玉说道:“孟虎是东城区的扛把子,白家的白氏集团总部就在东城区,并且白家很多产业,都沿着东城区在打造。白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所经营的酒店、娱乐、餐饮等也都集中在东城区。所以,在业务上,虎啸堂跟白家的一些产业都会有交集合作。”
顿了顿,萧含玉继续说道:“但我起初也不敢确定孟虎是白家暗中扶持起来的。直至我今晚跟牧月吃饭,询问之下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苏牧月?”
李猎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祸国殃民的倾城玉脸,他说道,“她给了你肯定的答案?她怎么会知道?”
“江海市上流社会,谁不知道白家少主白君穹在追求苏牧月?并且,有传言流出,白君穹曾在江海市的权贵公子圈放话,苏牧月只能是他的女人,谁敢动谁死。”
萧含玉开口,又说道,“所以,苏牧月跟白君穹有交集,对白君穹也有一些了解。她知道白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这么说来,白家的能耐非同一般啊。”
李猎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萧含玉稍稍沉默,半晌后才说道:“江海市中,白家隐有第一世家的实力。白家的底蕴很深,在江海市的能耐确实是非同一般。”
“我知道了。”
李猎开口,点上根烟抽着。
“你要是想动孟虎,或许没什么。但要是动白家……会很危险。”萧含玉说道。
“危险?”
李猎忍不住笑了,透着七分邪魅三分冷,他身体前倾,看向萧含玉,说道,“你又岂会知道,对于白家而言,我……会不会更危险?”
“啊?”
萧含玉檀口轻呼,娇润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启之下,直让李猎看着想要塞进去什么东西,这才充分完美契合。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李猎身体朝后一仰着,靠在沙发上,接着说道,“对了,明天陈元豪会去黑龙商会一趟。他今天投资了商业圈三十个亿。明天他去商会,想要撤回部分资金。”
萧含玉冷笑了声,说道:“他当然急需要撤回部分资金。江海银行已经给他打电话,如果他不能按期偿还债务,公司只能破产。”
“你这边做好准备即可。”李猎说道。
萧含玉点了点头,狭长妩媚的凤眸一转,将这间约莫六七十平米的屋子扫视一圈,她皱了皱眉,说道:“你这屋子是多久没打扫了?乱糟糟的……”
“这个……”
李猎讪笑了声,说道,“也还好吧,也没那么乱。”
“那是你们男人的看法。”
萧含玉开口,她站起身,走到角落拿起扫把,又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看到鞋架上有着一双女士拖鞋,她径直走过去换下高跟鞋,穿上了这双女士拖鞋。
这双拖鞋是林怡留下的,萧含玉也心知肚明,但她并不介意。
拿起扫把,萧含玉将屋子里里外外扫了一遍,又走进洗手间,将拖把拿出来拖地。
她就像是一个持家贤惠的女人,一旦开始忙起来就停不下来。
将屋子拖干净,她走进厨房,看着洗碗槽堆放的碗碟,她摇了摇头,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
李猎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具雕塑,一动不动。
他眼帘中,倒映出萧含玉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厨房清理干净后,她走进卧室,看着随处散乱的衣服,她一一收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入衣柜内。
李猎忽而深吸口气,他内心的最深处,那片没有色彩的极具苍凉之地,竟是泛起了一丝的暖意。
这样的暖意,他很久很久没有触动过了。
久到已然忘却。
“总算是看得顺眼了一些。”
一切都是收拾干净,萧含玉展颜一笑,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有些累到了,伸了个懒腰。
旗袍下的曲线毕露,勾勒出的弧线,惊心动魄。
“请个家政保洁员上门打扫,大概也就00块钱左右。”李猎开口,戏谑的问道,“要不要按照市场价,给你00块?”
“你给啊?”
萧含玉瞪了眼李猎,旋即又吃吃一笑,说道,“你给我就要。”
“就凭你我知喉深懂长短的关系,谈钱有点伤感情啊。”李猎很毒的说道。
“李猎,你混蛋!”
萧含玉满脸羞红,气得直咬牙,她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说道,“今晚我不走了,就睡这里。00块就当今晚住宿费。”
“嗯?你想要老牛吃嫩草?”
李猎错愕了声。
“我老吗?”
萧含玉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像是被冒犯的母老虎。
李猎笑了笑,识趣的闭上嘴,在年龄问题上,男人千万不要跟女人争,否则会挑起一场战争。
当然,李猎不过开句玩笑。
在他眼中,萧含玉正是处在一个女人最为璀璨的年华,也是一个女人最具魅力的阶段。
她的肌肤比起一些少女都要光滑,但她的成熟又是少女所不具备的。
萧含玉并非是说说而已,她走回卧室,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她叠好的男士睡衣,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哗啦的水流声传来,不绝于耳。
半小时后,萧含玉走了出来,穿着李猎的睡衣,手中拿着她换下来的旗袍、内衣这些,伸手拢了拢一头秀发,冲着李猎一笑,说道:“晚安!”
她走进卧室,直接躺在了床上。
如此娴熟的举动,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了,还以为这是她的家。
李猎都惊呆了,这女人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啊。
躺在床上的萧含玉瞅了眼卧室外的李猎,她扬嘴轻笑,她的确是不怕李猎要动她。
因为,如果李猎真想动她,好几次在酒店套房中,李猎早就动了。
萧含玉闭上了双眼,她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全,很快,她睡着了。
“他娘的,老子睡哪?”
李猎走进卧室,看着萧含玉已经熟睡的玉脸,他很无语。
李猎静静地看着萧含玉,这个女人,很聪明,但又很傻。
他随口一句话,她真的准备了丁字裤。
他说帮忙查一查孟虎,她特意约苏牧月吃完饭。
最难消,是美人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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