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予安和萧若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沈耀笑嘻嘻的说,
“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也不用这么多啊。”
萧若水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了口,
“其实,里面大部分是我和予安买给伯父,伯母的,只有那个小盒子是给你的。”
沈耀愣住了,随后接着说,
“正合我意,以后来这什么都不用买,我爹娘又不是外人。”
沈夫人也接着说,
“耀儿说的对,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一群人寒暄了一会后,在沈夫人的热情邀请下,留下来吃了个午饭;饭后则出发去县衙看莫霜,沈耀要一起去,但沈夫人和沈老爷因沈耀刚从县衙被放出来,不愿他再踏足县衙,便千方百计的阻拦着;南宫予安和萧若水跟二老告别后,来到了沈府门口,准备坐马车离开;萧若水刚上马车就看到沈耀在里面坐着,沈耀见到人后,连忙使了一个“嘘”的手势;待二人都坐上马车后,萧若水开口问,
“你怎么在这里啊?”
“来找你们啊,我从小就经常偷跑出府,他们看不住我。”
“可沈伯母她......”
“没事的,我娘她没空管我,而且我留了封信,等会我们一起回国子监。”
南宫予安看向沈耀,
“沈伯母她很担心你。”
“我知道,但我都这么大人了,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我娘她就是回来看看我,明天还要回老家,我回国子监的事也是商量好的,等回到国子监,我娘就安心了。”
都不需要两人问是怎么回事,沈耀自己就开始将事情说了出来,
“我娘每隔半年就会回老家二里村陪我外祖母住一个月,平时的话,也会经常去看她;这次外祖母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催着我娘回家看看;现在我没事了,娘就可以安心的回老家了。”
“那为什么不把你外祖母接到府里居住?”
说起这个,沈耀变得有些激动,
“予安,你不知道,我外祖母这人固执的很;外祖母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偏的小村落,是她跟外祖父最开始居住的地方;后来外祖父外出做生意,挣了点钱,就在那边买了宅院,将外祖母和我娘接了过去;我爹跟外祖父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来二去的我爹娘会互生了情愫;沈家祖宅在京城,所以爹娘成亲后,就一直住在京城。”
“那你外祖母为什么又回到了老家?”
“我娘是独女,从我爹娘准备成亲时,就一直想要外祖父,外祖母两人一起来京城住,但他们不愿意,总是说:去女儿,女婿家住,会被人耻笑;拗不过他俩人,想着互相有个伴,娘便不再勉强,经常带着我回去看看他们;八年前,外祖父病逝,娘说什么都不放心让外祖母一个人呆着,但外祖母不愿住在沈府,便提出要回老家,这样离京城近一点。”
“那可以在京城给你外祖母再买套宅院啊。”
“外祖母她不愿意,说:都到家门口了,还另置宅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赶出去了呢;总之不管你说什么,外祖母都有理由拒绝,只愿意去老家;搬到老家后,娘便经常过去看看;最近几年,外祖母说她老是听到有人在哭,心里害怕,娘才过去那边住的。”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啊?”
“那个村子早就没什么人了,就留下几个年迈的老婆婆,说话都要很大声才能听到的那种,走路也颤颤巍巍的;丫鬟也不让留,这群老婆婆哪有精力装神弄鬼啊;而且我娘在那住的时候,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哭声。”
“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看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大夫说可能是外祖母太孤独了,所以就会自己想象出一些东西;外祖母现在肯回来住,应该很快就好了。”
南宫予安好奇的问,
“你们怎么说服她的?”
“是外祖母自己提出的;村内的老婆婆接连死去,再加上听到哭声,她心里越来越恐惧,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样也好,伯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哎,外祖母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受,劝也劝不住。”
萧若水安慰道:
“不管外祖母因何而改变主意,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也是,总算是肯回头了嘛;不过,这马车怎么这么慢啊?”
“是我刚刚让马夫走慢些。”
“为什么啊?”
沈耀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装作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你们再不想带上我,我真的要生气啦!”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沈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啦~”
“这还差不多;你们不用在意我爹娘说的话,都是迷信;咱好歹也是国子监的人,怎么能听信这些话;马夫,加快速度!”
就这样三人一路加速来到了县衙门口,沈耀从下车后就开始霉运连连;刚要踏上县衙的地盘,就从天而降一坨鸟屎,落在沈耀的衣服上;沈耀准备进县衙找东西擦擦,结果被急忙赶来的衙役撞个正着,这一下撞的,沈耀感觉自己都要吐出一口老血了,
“沈耀,要不你在车上等我们吧。”
沈耀嫌弃的扯着衣服,
“若水,我现在这副模样,在车内我会被自己恶心死。”
南宫予安等人还不知慕司洛已回来,便提议道:
“要不然你去找洛大人拿身衣服换一下,换完就在外面等我们。”
“只能这样了,走吧。”
南宫予安和萧若水去找莫霜,沈耀则去找洛思铭,嘴里还嘀咕着,
“我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