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在镇北军中这样的情形更是屡见不鲜,父亲战死,儿子接替,祖祖辈辈都在为这支铁血军队服役,论忠诚也是毋庸置疑,苍天可鉴。
哗啦!
混乱之中,一头异彩纷呈的斑斓巨兽拔地而起,其宽大的双翼遮天蔽日,震撼人心。
此御灵正是实力完全恢复的九彩虹鲼。
“来得好!”卢三象豪迈一笑,提起血色军刀就翻身骑上,一人一兽的配合堪称是行云流水,“九虹,今日……随本将军杀敌!”
恍惚间,两人便飞至高空,俯瞰大地。
而随着卢三象乘着九彩虹鲼扶摇而上九天,其最为骄傲的儿子卢寺也紧随其后,只是他骑乘的九彩虹鲼境界还不及远远不及卢三象的那头,明显小了一号。
无独有偶。
淳于兴和淳于骅骑乘着灰烬龙马狂奔不止,明明只有两人,却携带着千军万马才有的气势。
商河与商古今则在最后,他们负责运筹帷幄,利用蓝银王树的治愈神通为前线的战士们增加辅助效果。
放眼望去,十几人的镇北军竟然一时间盖过了五千铁架重骑兵的风头。
“唏律律!”
那些披坚执锐的黑角马御灵军团们,也仿佛遭受到了挑衅,个个喷吐热流,眸子里满是憋屈。
它们身为周皇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无论到哪里都是一面倒的碾压,几乎没有任何异族能够抗衡。
现在,却被这些残兵败将给压得不能动弹……
这让向来脾气暴躁的黑角马们,隐隐有了失控的趋势。
然而没有淳于义的命令,所有黑角马上的骑兵们是绝对不能轻易行动的,否则就要受到军法处置。
正在众人犹豫之际。
一声穿云破空的马啸声扰乱了这份平静。
“众将士听令,今日镇北军以下犯上,作乱北境……”
“我淳于义奉皇帝陛下之命,清剿叛军,一人不剩!”
终于,远处正在和陈幸交手的淳于义传来了军令,五千铁甲重骑兵也如蒙大赦,本就积攒到极点的愤怒情绪,在此刻一泻千里。
“杀杀杀!”
“斩杀贼首,人人有赏!”
“为了汉煌,诛杀叛军!”
一个个振奋人心的口号从他们的嗓子里迸发而出,这五千铁骑兵就像是钢铁洪流滚滚而来,无数马蹄落下,整片大地都在剧烈颤抖。
镇北军麾下的御灵们也被吓了一跳。
有的甚至不敢挪动腿,步步往后退了起来。
然而在整整五千铁骑兵的面前,岂是他们想跑就能跑的?唯一的生机就是直面敌人,杀出一条血路。
“该死,不愧是周玄手下的王牌劲旅……”
“光是这份视觉震撼和冲击力,就足够让一些边陲小城吓破胆了。”
卢三象痛骂一句,眼神越发凝重起来。
反倒是淳于兴目光一怔,脑海里泛起了诸多过往记忆,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淳于氏族的御马术,淳于义这叛徒竟然把它运用到了这种地步?”
“父亲,您说什么?”
“无事,无事……”
淳于兴摇了摇头,但是从他紧张的神情和颤抖的手,就能看出这御马术非同凡响,威胁度远超任何一支军队。
与此同时。
淳于义和陈幸的战斗也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在燃血神通的加持下,龙血玄铁马的气势节节攀升,灵力水涨船高,到达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再加上那把道果境界的枯木蛟龙槊……
有这两件法宝傍身,淳于义一时间宛如天人,不可一世,难怪这些年铁甲重骑兵无一败绩。
但就是这样一位鬼神莫测的车骑将军……
如今,却被陈幸和太素联手压着打,每一次虎爪落下的时候,都会刮走龙血玄铁马的几片鳞甲,而鳞甲缺失处,已经肉眼可见多出了撕裂的血肉。
“唏律律!”
龙血玄铁马痛叫着,竟然开始下意识躲闪起了太素的进攻,这让淳于义大惊失色,不明白向来骁勇善战的坐骑为什么会这样失态?
他却不知道,龙血玄铁马怕的不是太素……
而是太素背上那位掌握了御灵官职的灰雾之主,一种天然的压制让它不得不低头臣服。
“淳于义,你的命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