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净是一些边角料的废物,神通和神藏被藏到哪里去了?”
众尊者一顿上下翻找,却仍然不见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历尽千辛万苦,为的不就是寻求一些汉煌国没有的秘宝神通吗?
眼前这些仨瓜俩枣怎么可能满足堂堂尊者的胃口?
想到这一点,这些尊者们无不是急得红了眼,一腔怒火实在无处发泄,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恐惧教会那些藏在地窖的信徒上面。
只见王家尊者随手抓起一名信徒的脖颈,悬到了半空中,不断加大手掌力度。
“说,你们把神通神藏都藏到什么地方了?”
感受到王家尊者以及众人喷薄欲出的怒火,这名信徒被吓得屎尿屁都要出来了。
他咧着一张大嘴,声音细如蚊蝇:“禀,禀告各位大人……小的也不清楚,我等只是奉命看守大教堂,实在不清楚您说的是什么啊!”
下一刻,未等这名信徒开口求饶。
“呃!”
王家尊者只是轻轻一捏,虎口发力,此人就双眼暴突而出,没了生气。
他像是扔垃圾一样把信徒甩出数米远,摔得骨头都稀碎。
“嘶……”
看到王家尊者冷血无情的举止,剩余的信徒们瑟瑟发抖,背靠着背,乞求对方下一个不要盯上自已。
而汉煌国的御使们,同样无心阻止。
反正这些信徒都是袁天雄的走狗,这些年来助纣为虐,罪大恶极,没有折磨他们已经算是宅心仁厚了。
“说,还是不说。”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否则,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王家尊者声音冰冷,他早已经没了耐心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刚刚那名被王家尊者随手丢弃的信徒,连尸体都被几只御灵蚕食殆尽了。
时不时,还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我,我知道!”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三四名信徒高高举起了手,争着抢着要给王家尊者交待原委。
苏泰微微颔首,尽管王家尊者的手段过于血腥,但是在这种非常时候,无疑是最有效率的一种。
很快,他们就从残存的信徒口中得到了关于袁天雄的行踪,以及那批消失的宝藏。
“有一个白发老头在日落时分找过我们教主,说是有什么要事通报。”
“两人面谈以后,教主就下达了命令,让我等布置毒虫大阵,并且在这里把守,他自已则是去了其他地方善后。”
“至于各位大人说的神通和神藏……”
“一直以来都掌握在我们教主手中,即便是四大护法,也从未真正见到过,只有教主心情好,才会赏给他们。”
什么?
此话一出,汉煌国御使纷纷脸色微变。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说袁天雄这厮早就跑路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座空城。
难怪这偌大的教堂,竟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全都是些打发要饭的灵石和药品。
原来真正的宝贝,皆是被袁天雄揣在兜里带走了。
“该死,这个老头又是何许人也……他怎么知道木龙船会提前停靠在鬼岛?”
“难不成是咱们内部出了奸细?”
“不可能,就算对方有什么特殊手段通风报信,也绝对逃不过马太上的眼睛。”
一提到马太上的深厚修为,众人深以为然。
别看木龙船表面上是众人航海的载具,实际上却是马太上花费了金银山无数秘宝,才打造出了一件神兵利器。
只要是处在木龙船上的事物,都逃不开马太上的眼睛。
可以说,木龙船就等同于一个小型结界。
而作为御使的马太上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假如在这样的情况下,内鬼还能把消息泄露出去,那他自身的修为也一定远在马太上之上。
显然,这个猜测是不成立的。
纵观此行的十几名汉煌国尊者,修为能超过马太上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
锄秧居士年岁过百,实力深不可测,可以算作一个。
苏泰出身九尾苏家,神通秘宝无数,与马太上对垒也能不落下风。
最后一个就是白骨山的持骨上人了。
白骨山虽然人丁稀薄,名声也不怎么显赫,但是无论谁也不敢小瞧了他们,因为白骨山的弟子个个骁勇善战,擅长驾驭亡魂,一条命能当两条用。
而持骨上人更是宗门的中流砥柱,传说他曾经以血肉为素材,灵魂为媒介,熔铸了一具尊者境的白骨御灵,只是谁也没有见过真实面目。
若是马太上遇到他,只怕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综上所述,能做到无视马太上,向袁天雄泄密的……
也只有苏泰、锄秧居士和持骨上人三人了。
“持骨上人?”
提到这个名字,众人皆是目光一怔。
他们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当初在木龙船上,大家就定好了在恐惧教会的大教堂集结,各路尊者也如约而至。
可是直到现在。
持骨上人以及白骨山众御使都还未露面,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按理来说,以持骨上人的强横修为,断然不可能被群岛土著围困……
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他一定也会让麾下弟子来求援。
“难道说……”
王家尊者咬的牙根作响,攥紧了拳头。
苏泰和锄秧居士对视一眼,也是从对方的神色看出了狐疑。
倒是百花婆婆摇了摇头,淡淡开口:“诸位,我看此事非同寻常,实在是不可轻易定论。”
“有什么不好定论的?这老小子一定是去找袁天雄,和他夹着尾巴逃走了!”
恰逢此时。
远处有几道熟悉的人影,正在赶来这边。
“是陈幸?”苏泰一眼就认出了青年的身形和打扮,默默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陈幸也遭遇了不测。
如今看到对方安然无恙,苏惊仙和苏晴和那边也好交代。
“外公……”
在各怀鬼胎的尊者们的目光里,陈幸灰头土脸地一溜小跑过来,气喘吁吁,俨然是疲惫不堪。
仔细观察下,他的胳膊处还挂了彩。
卢三象、商河和费鸣也好不到哪里去,遍体鳞伤,血痂密布,分明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死里逃生!
“好外孙,你这是怎么了?”
苏泰目光一怔,连忙伸手去搀扶陈幸。
百花婆婆等人也是疑惑不解,要知道,陈幸本身就是尊者,加上卢商两人,战力几乎等同于一个家族了。
究竟是何许人也……
能把他们欺负成这个埋汰模样!
只见陈幸哭丧着脸,用十分懊恼的语气叫喊道:“是,是持骨上人……他反水了!”
“他和恐惧教会是一伙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