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叠流算个屁!”
“我天工流是灵器最早的流派,其它流派都是从我们天工流里衍生出去的!”
张薛三叔走进来,身材壮硕魁梧,胸前仿佛竖着两块门板,面皮有麻,身高七尺左右。
手背上全是火星溅射烫出的疤痕,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身后还跟着两名学徒模样的青年,体型与他都有些类似。
“就是你要打造灵器?”
“三叔,这位是苏府的陈公子。”
“我知道。”张万河上下打量陈幸,苏晴和的儿子嘛,当年他这一辈江州府同辈里谁没有注意苏家的两朵金花。
张万河拍了拍陈幸肩膀,“不错,挺结实的,比张薛这个娘娘腔好多了。”
张薛笑容一僵,什么叫娘娘腔?
难道非要变得和你们一样肌肉疙瘩才算好?
而且陈幸兄也就比我稍微壮实一点点,外表根本看不出太大区别,你这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走吧,和我去看看。”张万河让陈幸。
张万河带着陈幸前往室内。
同时让陈幸将需要打造灵器的御灵召唤出来。
陈幸召唤出两只御灵。
“是这只猫需要镀爪吧。”张万河扫了一眼。
“正是。”
张万河蹲下,抓住青眸啸铁的前爪,拇指对着爪垫轻轻一捏。
青眸啸铁的爪子从爪垫缝中挤出一丝寒光。
被一个陌生男人摸爪子,青眸啸铁有些不舒服,对着张万河哈了一声,凶巴巴的,就要把爪子抽回来。
但握住它右前爪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别闹。”张万河淡淡说道。
这张万河的力气好大,他御灵绝对不简单。
虽然有的人天生神力,但和御灵相比力量肯定有所不如,但御灵会给御使反馈少许身体素质。
御灵等阶越高,实力越强,反馈的身体素质也就越强。
青眸啸铁发现爪子没能挣脱,噌的一下,寒光闪烁的利爪全部伸出。
张万河空余的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比量了一瞬,然后松开。
“两寸四分三厘。”张万河笑了笑,“爪子倒是挺长的。”
陈幸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这就亮出来了?
“什么都是熟能生巧,像我灵器做多了,手指比量尺还准。”
张万河又测量了另外四个爪子,按照他的说法,人的左右手都不一样长,御灵的爪子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随后张万河走到小八面前。
小八看了看主人,发现主人没发话,也就任凭面前这个男人摆布。
“全身甲你想打造什么样式的?”
“锁甲、皮甲、布甲、木甲、板甲、鳞甲、藤甲。”
“锁甲。”陈幸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板甲、鳞甲太麻烦,防御力虽然惊人,但过于沉重而且因为款式原因影响行动,只适合重坦御灵,穿上这类甲胄就代表它的定位已经非常明显了,它就是一个挨打的!
当它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已经放弃了灵活性,它就是一个站在原地的超大范围控制,或者火力炮台。
总之必须拥有极强的威胁才能让对方不得不攻击你。
皮甲看质量,什么样的皮最重要。
布甲、木甲、藤甲弱点明显,偏科严重。
锁甲对于利器防御很棒,但形变幅度过大极易达成隔甲淤肿甚至断骨效果,对钝器的防御一般,毕竟锁甲的款式结构就组成了它的性质。
但小八掌握了甲胄术,甲胄术对钝器和法术的防御很不错,这填补了锁甲的空缺。最重要的是锁甲贴身,对行动虽然有些许影响,但并不大。
无论是任何甲穿戴在身上肯定都没有赤身灵活的,对身体多多少少都有影响,无非就是大小区别。
“镀爪的话用藏锋铁吧。”陈幸取出自己的材料。
张万河点头,“藏锋铁用来镀爪倒是不错,正好我这里没这个材料。那锁甲的材料你准备用什么?”
“张大师这里有合适的材料吗?来之前就听母亲说张大师是张家最优秀的灵器师。”
张万河一拍大腿,自信男人绽放光芒,“当然有。”
“跟我来!”
张万河带着陈幸来到里面屋子的小仓库。
打开仓库,一股金属与沙土的气味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砌着大大小小的原矿。
“细柳金,灵鹤白沙。”张万河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两块硕大的矿石。
“你的御灵还在成长阶段,最好用有一定弹性的材料,而且也方便二次后续改进。同时你这御灵应该是土系的吧,灵鹤白沙是水土双系材料,具有很强的延展性,同时柔韧性很强。”
“我就只收你成本价四百二十灵金,抹个零头四百灵金,我就不收你手工费了。”
陈幸摆手,“张叔,一码归一码,手工费还是要收的。”
请一名灵器师锻造灵器,大头就是手工费。
因为很多材料用普通的火焰无法熔化,需要特殊的秘方与火焰。
这些都是不传之秘,只有 家族或者师徒之间才有传承。
这也是灵器师稀少的原因。
“没事,正好 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张万河豪迈大方。“你要是再废话矿石费我都给你免了嗷!”
“......”
“这藏锋铁需要提前一天软化,你明天再来吧。”张万河说道。
从张家出来回到陈家。
母亲身边的丫鬟告诉他这两天早点休息,后天跟随家族出前往月亮谷。
第二天,陈幸来到张家。
昨天跟在张万河身后的学徒早早的就在大门等候,见到陈幸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陈公子,我师傅让我来接您。”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到陈公子是我的荣幸。”
“......”
陈幸眼神微妙,看了一眼此人,以前在 上京城的时候身边有很多这种人,但在事发后基本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陈幸也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来到张万河的匠造室。
一个巨大的火炉散发着灼热的火光。上面夹着的容器里宛如金色流浆的藏锋铁浆散发着恐怖的热能。
陈幸眼角微微抽搐,这估计比美甲还要痛吧。
咖啡被召唤出来,看着面前通红的火炉,又看见昨天那个讨厌的男人对自己露出“和善”的笑容,猫脸凝重。
“这个......应该不会痛吧。”陈幸看了眼张万河。
“微痛,但比在战场上被妖兽咬上一口要轻很多。”张万河呵呵一笑,“你家猫不会怕痛吧。”
陈幸低头看向咖啡,“你怕痛吗?”
四目相对,咖啡,“......”
氛围都到这了,我是该怕痛呢,还是不该怕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