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欢喜又是诧异,扯住他垂在我身侧的衣袖问道:“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说好的明日吗?”
而沈淑怡则在一瞬间便钻回了我给她准备的小盒子里,那里俨然成为了她的房间。
他薄唇轻启,说出来的声调却无比清晰:“你没觉得这间屋子有问题吗?”
对于他的提问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
闻人溯在听到我是因为钱的原因才选了这个地方后,脸色不觉黑了黑,唇角抿成一条线,缓慢道:“你要是没钱可以找我拿,毕竟我是你老公,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犯不着你租个这样的房子来折磨自己,这两天你睡得着吗?”
我无奈的咧嘴笑笑:“你赚钱也不容易,能省着点就省着点,这房子也不是住不了人,我现在可不怕这些妖魔鬼怪了!”
有些话我不能跟他明说,比如在我的认知里,男女方即使结婚过日子也是要相互付出的,我不能让闻人溯一直出钱出力,只是我目前还没有赚钱的能力,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减少开支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懂我的想法,比起做**伴侣我希望和闻人溯还是灵魂伴侣。
为了错开这个话题,我问道:“所以这个房子具体是有什么问题呢?”
我住的这两天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阴气和煞气确实是存在的。
闻人溯闻言蹙眉:“我暂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只是一进门时有股阴气扑面而来,你现在收拾东西,我联系小童重新找一间房子,我们现在就搬走。”
“别呀,我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呢,还有一个月押金扣在扣大爷手里,如果就这么搬走可就什么都没了!”我连忙阻拦道。
小童找的房子肯定不是别墅就是豪宅,房租贵的要死,那我欠下的债更没法还了。
闻人溯不解得蹙眉:“我之前怎么看出来你这么视财如命,为了那几个臭钱你宁可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也不肯搬?再说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就是因为不是我的钱,我才格外珍惜,不能让它就这么打水漂啊!
他的双眸压抑着难压得愠怒,我不敢与他对视,心一狠,只能拿出撒娇**,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声调是从未有过的软绵,安抚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找房子的时候不够谨慎,你别生气了。”
闻人溯难得见我肯跟他服软,冷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低沉说道:“知道错就好,明天跟我搬家离开这里。”
“你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晚上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感觉这房里的东西没有害人之心,更何况我也在四角贴了符篆,脏东西根本靠不了我的身。估计就算是有鬼魂出没,也是因为房子闲置了太久缺少人气,你一住进来,还哪有鬼怪敢找上门啊!”我半是讨好半是求饶的对他说。
“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住上三个月当过渡,这三个月里让小童慢慢找寻更合适的,等房子到期之后我们再搬走。”
闻人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语气似是带着嘲讽:“你就这么喜欢这间房子?”
我郑重点头:“很喜欢!”
三千块啊,上哪去找比这更便宜更好住的房子啊,有的住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哦。
没听说过穷鬼比什么鬼都可怕吗?
他看我如此执着,也不打算再继续跟我得嘴皮子,别开目光淡淡说道:“三月为期,到日子后给我马上搬走!”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欢悦起来,因为这代表着他为了我又一次做出了让步。
就像男女朋友磨合期间,女方进一步了解到自己在男友心中的位置。
我手随心动,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收了收紧,飞快在他冰冷的唇角上印下一吻。
他幽沉的眸子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随之黑漆的瞳孔被炽烈的情潮填满。
一个轻飘飘的吻显然是不会满足他的,他捏住我将要抽离的下颌,眸光愈来愈暗。
随即倾身过来的就是他痴缠辗转的舌,无情而又带着几分故意般啃咬我的下唇。
我脑中被空白覆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因为情定后的首次分别,他的动作凶且急躁,令我身体不禁战栗起来。
就在他冰凉的大手划过我的腰眼时,我轻喘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不是说好了明天才会回来吗,怎么提前了一天?”
他用挺翘的鼻尖在我鼻梁上反复摩挲,灼热的鼻息交织在满是欲念的空气里。
“想你了,多一天都觉得难熬。”
那道嗓音喑哑低旋如大提琴独奏,声声拨弄我的心弦。
我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是这般的致命,全无抵挡能力的我只能任由他扛在肩膀,扔到卧室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
“所以我就将小童留下来处理,自己先跑来见你。”他双手撑在我的耳侧,把刚才断续的话说完。
“他肯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闻大人,重色轻友!”我哂笑着睨他。
“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竟会放弃清修,跑来尘世间跟你同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深海般的双眸里漾出一抹迷芒,可我却从中寻找到了一缕似有若无的情衷。
谁还不是一样,如果几年前有人对我说,你今后会喜欢上一条蛇,甚至可能会喜欢到不能自拔,甘愿臣服在他身下,我肯定把他揍到满脸开花。
气氛烘托到这里,看着满眼欲色的闻人溯,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想起抽屉里的东西,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得红了起来。
闻人溯抬起手轻抚我耳旁的头发丝,俯身贴在我的耳畔旁:“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话还没出口,就被闻人溯凶狠的唇吞入腹中。
开了荤的男人轻而易举停不下来,我身体力行得体会了这句话。
本来我觉得一次就差不多了,最多也就是两次,但他无视我的求饶,从青天白日折腾到了夜半三更,我已经疲累到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还好他不是那种穿了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把我抱去浴室清洗干净。
“睡吧。”他把我楼在怀中,闻着我刚刚吹干的发丝,语气是难得的温柔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