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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吧!去准备好宴席,明日好好的招待咱们的巡抚大人!”

    乔大勇面色发狠,阴恻恻的向着自己的心腹陈管家吩咐叮嘱道:“可别怠慢了苟巡抚大人,不然,谁又知道他可以找出什么理由来明着抢劫我们!”

    “遵命......”

    陈管家面色肃穆,略微的向城主施了一礼之后,倒退着从厅堂里面离去。

    陈管家带上自己的十三名随行护卫,从平安城里面向碗口山走去,来到一座藏在火山口里的地牢。陈管家先是检查了四十八名买来特意放在牢里的‘六甲人柱’。

    待到陈管家检查完所有的人柱,他将目光望向地牢最深处里的黑袍人。黑袍人面色时而狰狞时而悲戚,嘴巴里呢喃着一些话语,双目圆瞪好似忘了如何眨眼般,褐色的瞳孔收缩成针状,眼白里布满黄斑和血丝。

    他死死的盯着地牢的墙面,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陈管家,依旧在低声的呢喃着一些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音节。

    “我家老爷说了,明日晌午时分还劳烦大人为苟巡抚献上一场大戏,之前答应之事必然如期约履行。”陈管家开口向那名小说家之人告知行动开始。

    但小说家疯魔没有回话,他的脑袋呈现不自然肿胀,脖颈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望向陈管家和那些护卫,双目渐渐的翻白,嘴巴歪着张开拉扯出一个弧度,口吐出一句女声道:“.......好痛。”

    一个刹那之间,地牢里面的景色发生天变地换,陈管家身旁的十三名随行护卫全部消失在地牢里,一股股带血的黄白之物从四周墙体喷涌出来。

    一张张扭曲的面容,折断的残肢逐渐从墙壁里滑落,他们好似遭到了什么东西巨力挤压一样,成了残缺糊糊。

    小说家的疯魔浑身颤抖,缓缓地收回望向陈管家的目光,继续低垂着头。

    整座地牢里落针可闻,牢房里的人柱都被吓得失声。

    陈管家眼角微微的抽搐,扫视了一眼惨死的随行护卫,眼眉低垂着道:

    “大人既然不说话,那小的就当做是大人默认回去禀告老爷了........”

    而回应陈管家的,依旧是小说家疯魔自顾自的神神叨叨呢喃自语。

    陈管家从地牢里走出,扫去溅到身上的污秽之物,回望了一眼地牢,嘴里发出一阵啧声,低声的抱怨道:

    “小说家........实在太难交流了,如果不是老爷的报酬丰厚,谁会想去与那些神神叨叨的疯魔们打交道.......”

    “话没有说上一句,肠里那些存货全喷我身上来,溅了一身屎,真晦气!”

    陈管家露出一脸嫌弃,清扫溅到身上的污秽之物,向平安城里面走回去。

    ………………

    乔大勇和陈管家,都在紧锣密布准备应付明日苟巡抚巡查的事情。

    往昔的仇怨与晋升的利益,让乔大勇编织出了一张大网,只要成了,他就能一举成为巡抚统辖西北区多座城池。

    甚至能借此,接触到真正权贵,触碰到道仙帝国内圈的大人物。

    夜里。

    如春阁结束营业之后,花老鸨便抬起团扇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角含笑的往自己的寝室里走去,本就显得细枝挂硕果的腰围,扭的好似水蛇似的。

    花老鸨在寝室里,褪去碍事饰品以及一些遮挡物,换上清凉的衣物,往寝室墙边的一扇门走去,门扇一推开,就见苏月白盘腿在静室上面打坐。

    苏月白的容貌,俊又美,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拥有让人无法忘怀的魔力。

    而就是这般美妙的果实,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花老鸨近日格外的高兴。

    褪去繁琐的饰品和妆容,花老鸨重新化为花悠纹,满脸笑吟吟的趴在苏月白的腿上向他打了一声招呼道:

    “一日不见,有没有挂念姐姐?”

    苏月白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躺自己腿上媚眼如丝般望着自己的花悠纹:

    “我的好姐姐,你可别闹了,我明日还有事要回工坊里面做苦工的。”

    花悠纹牵起苏月白的手,往自己良心上面一放,幽幽的道:“在闹的可不是姐姐啊!你这个负心汉小弟弟.......”

    “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咱们都知道,能做不能说。若姐姐我真信了待到明日,那一别,怕是宛若天人相隔般,姐姐只能哭瞎眼了。”

    “你说,我话里可有虚假?姐姐只是知道你即将远行,想好生服侍你。”

    “如若月白弟弟不领情便罢了,姐姐这便回去独守空房........”

    “打住打住.......”

    苏月白满脸黑线望向花悠纹,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稳重又带点神秘、路子非常野的花老鸨,性格变化格外大。

    但这变化并非小鸟依人般粘人,而是一种苏月白难以形容的变化。

    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说,就像是洗脚客遇见曾经最为喜欢的归乡结婚沐足技师再就业,洗脚客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感。

    ………………

    翌日的清晨。

    苏月白穿戴整齐,站在如春阁的三楼向平安城里面眺望着,花悠纹身着轻纱侧躺在床榻上搂着一個枕头,好似梦见什么好事情一样,近乎要将枕头给强行勒到自己的身前里面去。

    轻薄的被单仅仅盖住腰腹,白皙无瑕的足部和手臂,都暴露在清晨的微风吹拂之下。

    “苟巡抚........长什么样来着?”苏月白站在窗台前面思索着。

    无始大地不同于前世,遇到不认识领导就火速百度,记下名字,然后装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样,就能上前打招呼寒暄温暖的握手。

    巡抚一职,与苏月白的生活实在太过遥远,他还真没见过苟巡抚,除非看到道仙帝国的腰牌。

    但苏月白很快就不需要思考了,因为一抹阴影缓缓地从天而降,宛若是漆黑的幕布般,遮挡住天空上的阳光,使得整座平安城都笼罩在阴影里。

    一座目测有数千平方大小的亭台楼阁从天空缓缓降落,一根根粗壮至极锁链从漂浮着的圆形建筑上坠落,重重砸落在大地上,深深地扎入到地底里面。

    整座平安城,都因为那座浮空的亭台楼阁的到来而发生了震动。

    粗壮的锁链坠落,所发出的声响足以把全城睡梦中的人给惊醒。

    “啧啧啧.....苟巡抚好大排场。”花悠纹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窗台外天空之上的浮空城啧啧称奇道:

    “之前还是开穿梭舟的,三五年时间不见都开上浮州了.........”

    “看来,各地西北地区的城主们还是有钱的,只要城主们肯努力,咱们巡抚大人迟早能开大州。”

    “啊......”

    苏月白望向浮州,又看向了刚刚睡醒想要亲亲的花悠纹,满脸的懵圈。

    那苟巡抚的浮州一出现......对于土木佬心灵造成了亿万吨的心灵伤害。

    它......凭什么能悄无声息的飞在天上啊?

    那么大一栋楼,不会因为风阻而倾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