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娃,多少人愿意去那种地方受罪,不去也是情理之中。方才不过顺口提出来,没想到景宁竟然毫不犹疑,就说要跟着去。
沈越心中感动,他搂紧了她:“那里很苦的,荒凉肃杀,生活简单乏味,我不忍心。”
罗景宁笑了出来,沈越感到莫名其妙,明明他在煽情呢?
罗景宁笑了一阵,才解释:“明明还没有发生,我们两个说得倒像近在眼前一样,愁苦不堪,不好笑吗?”
她环住沈越的腰,柔声道:“阿越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再苦我都不觉得苦。生活单调乏味,我们努力把生活过得丰富多彩不就行了?”
“日子都是人过的,当初你没有消息的时候,我嫁进越国公府,人人都看笑话。可是我依然过得轻松闲适,所以,唯心从心用心开心,总不会错。”
沈越定定看着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她一回。是啊,初见她时,她就敢和他提和离,她本来就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她身上有股韧劲,沈越欣赏这股韧劲。
“好,那就说定了,以后若我还去边关,就带着你去。”
说完,他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樱唇,他垂着眼睑,遮着了眼里的柔情。那个吻柔和而认真,罗景宁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疼惜。
他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吻得越发缠绵,让她软得如同一滩水一样,浑身都没了力气。吻着吻着,他的唇渐渐往下,来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落下暧昧的红印,罗景宁忍不住轻呼一声:“轻点。”
沈越情之所至,抱着她就往床榻而去,罗景宁这才想起来,两人都还没有用晚膳呢。
“阿越,晚膳……”
“等会再用。”
好吧,她也不是很饿,只要他有力气就行。
沈越低头看她,青丝披散,妩媚迷人,他脑中闪过无数姿势,不再隐忍,声音暗哑喊了她一声:“景宁……”,便开始了激烈的交缠。
罗景宁抵挡不了他的热情,节节败退,她喘息着低声求饶:“没力气……”
“不用你的力气,费力气的是我。”
他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滚烫的呼吸把她烤熟了,她闭上眼,随他去吧。
夜慢慢深了,外头不知不觉飘起了雪花,秋葵和冬葵守在廊下,小声嘀咕了一句:“那饭都热了两回了,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秋葵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捂嘴偷笑:“算了,我去厨房说一声,让他们重做,之前的菜就让大家分了吃吧。”
虽然麻烦,但是只要爷和夫人夫妻恩爱,她们心里就高兴。
等一切平息之后,罗景宁肚子都饿扁了,她气呼呼道:“到底急什么,就不能用了晚膳再来吗?我快被你折腾晕了,不吃饭怎么能这么激烈。”
沈越理亏,搂着她轻声说:“为夫的定力越来越差了,说起来只能怪夫人太过勾人。好了,别气了,吃过饭我们再来。”
罗景宁吓得眼睛都瞪起来:“不来了,你悠着点,劳累一天晚上还接着干活,就不怕亏损吗?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夫君不要冒进啊。”
沈越眼神微眯,眼里闪过一丝傲气,他语气幽深地说:“夫人多虑了,我曾三天不吃不喝,也一样英勇,若是不信,咱们就来印证一下。”
“什么!”
罗景宁再次被压倒了。
她蠢死了,居然在床上和男人逞口舌之勇,她不会真的晕过去吧?丢死人了!
还好沈越惦记着她饿了,这次并没有很久,他搂着瘫软的罗景宁进去清洗,罗景宁手都快抬不起来了。沈越满意又心疼,这次是他过分了。
一路小心伺候,晚膳端上来的时候,罗景宁是筷子都拿不起来了。沈越见状先喂她喝了一碗汤,又喂她吃了半碗饭,她手上才没有那么抖。
她冷着脸一言不发吃饭,沈越心中惴惴,也不敢招惹她。等到两人再次回到床上,罗景宁背对着他,一看就知道气还没消。
沈越苦笑,真是活该,谁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他翻过身搂着她柔声说:“别气了,都是为夫的错,以后咱们都吃饱了饭再做,好不好?”
罗景宁气得抬脚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沈越也不躲开,罗景宁又踹了一脚,沈越只问:“消气了没有?”
罗景宁哼了一声,然后才说:“你真是过分了,我都饿死了你还来,又不是下次不给你了,你这是急色鬼啊?”
说话就好,景宁的性子他了解,真的气狠了,就不理他了。
“本来我就不打算来了,你非要说什么‘亏损’的话,我风华正茂,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亏损’,这不是证明给你看,多少次我都不会亏。”
罗景宁气笑了,平日看着他四平八稳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果然男人脆弱的自尊心,真的经不起一点打击。
“好了,以后我只会夸你,阿越真是龙精虎猛、雄姿英发、神勇威武……”
沈越捂住她的嘴:“好了,别夸了,听得我都尴尬。”
她被捂住了嘴,说不了话,只是那弯弯的眉眼,一看就知道她在偷笑。沈越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放下手笑着说:“你就是促狭,总之,床上可别惹我,我早就说过,在床上我的自制力很一般的。”
罗景宁打了个呵欠,累了半天,实在困了。她枕着他的胳膊,没多久就睡着了。沈越这才想起来,萧向那边关于红绡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
不过,看她转眼就睡着的模样,也知道她这是累了。
明日再说也不迟。
罗景宁醒来的时候,天黑沉沉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秋葵伺候她起床:“外头下了一夜的雪,积雪都高过小腿了,夫人今日还出门吗?”
罗景宁今天本来打算去一趟孙家,请姐夫孙力帮忙找找兰花种子,可是这样的天气,还是算了吧,马车都走不动。
“阿越当值去了?”
“爷一早就走了,说是晚上回来,但是夫人别等他用膳了。”
天寒地冻的,她还能睡个懒觉,沈越才是辛苦,上班打工人,在哪个时空都是免不了辛苦。
漫天风雪之际,赵锐终于来到了京城。他眼神阴冷盯着不远处越国公府的大门:沈越、罗景宁,我绝不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