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宁冷静下来,她想到她腰间,荷包里装着的东西,心思一转,忽然就笑了。“世子对我,看来是势在必得。”
她这一笑,倒是让赵锐有些警惕:“你明白就好,乖乖听话,还能得些好处。”
罗景宁往桌子那边走,赵锐厉声制止她:“站住,你要干什么?”
她笑道:“世子何必紧张,我不过是渴了,要倒杯茶喝,顺便压压惊。”说完,她真的倒了满满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她又倒了一杯,递过去给他:“世子若是肯喝了这杯,我就把那个药丸吃了。不过,你要马上放我的丫鬟走。”
冬葵忙喊:“夫人,不要管我,你千万不能吃!”
那药丸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她也没脸再待在夫人身边了。罗景宁却安慰她:“怕什么,大不了,我以后跟着世子。”
“反正,夫君忘不掉柳明珠,我和他之间,早晚要散的。”
赵锐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说:“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她娇笑一声:“我只是,想要选择一个更好的活法。以后世子可是要继承王位的,我跟着世子,也不比跟着沈越差。”
“世子,你说呢?”
她把茶往前递了递,赵锐却没有接过来,罗景宁问:“莫非你怕有毒?”
“呵呵,想不到世子的胆子那么小,那你何必还来为难我,若是和沈越闹起来,只怕你也没有勇气面对他了。”
说着,她便要转身,把杯子拿走。赵锐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这样,想必茶里也没有什么。方才她一直在他眼皮底下,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给我。”
罗景宁顿住脚步,揶揄地看着他:“真的敢喝?”
赵锐嗤笑:“不必激我,不过一杯茶,我有何不敢。”说着,他从她手中接过茶杯,仰头喝光了这杯茶,然后,随意把杯子一扔,再递给她一粒药丸:“你可是说过,要服下它的。”
罗景宁顺从地接过来,冬葵在旁边挣扎,一直在劝她:“夫人,不要吃啊!”
罗景宁把药丸放在嘴边,看到还被他压着的冬葵,就放下手:“世子,你先放人。”
“你先吃,不要得寸进尺。”
赵锐说完,忽然一阵头晕,他甩了甩头,觉得有些不对。罗景宁一看药效发作了,赶紧喊:“冬葵,按着他。”
冬葵力气大,赵锐此刻中了小方大夫配制的迷药,撑不住要倒下去了。冬葵也很迅速,一个反制,就把赵锐扣着了。
而赵锐,已经失去意识了。
罗景宁等了一会,见他完全没反应了,才对冬葵说:“快把他绑起来。”
她方才趁着走动的时候,偷偷把小拇指伸到荷包里,沾了一点迷药在指甲盖上。赵锐是习武之人,迷药量不大,不一定能迷昏他很久。
两人扯下柱子上的幔帐,把赵锐捆了起来,刚绑好人,他居然就醒了。罗景宁忙取下一支簪子,对着他的颈动脉,威胁着他:“赵锐,马上让你的人离开这里。”
赵锐冷笑:“没想到,居然栽在你手里了。你是如何下药的?”
罗景宁不想回答他,而是重复说了一遍她的要求。赵锐一点都不紧张,今天他特意交代了几个兄弟,好好招待沈越,只怕他不容易脱身。
他是安阳王的嫡子,安阳王世子,罗景宁敢对他做什么呢?
“不让,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自己把外头的人弄走。”
罗景宁气结,她若是能,还要他来说吗?“世子,如今你在我手里,你最好弄清楚状况。你就不怕,我一个错手,送你归西吗?”
赵锐哈哈大笑:“你敢吗?我乃皇族,这里是我安阳王府的地盘,你要是这样做,只怕走不出这里。即便离开了这里,你也要给我偿命。”
“不用吓我,我劝你马上放了我,一会我还能对你温柔一点。”
他嘴里说得轻柔,可是话中透着阴狠,罗景宁捏紧了簪子,真的恨不能一下刺穿他的喉咙。只是,她不想替他偿命,她还没活够呢。
沈越以为她和王妃在一起,恐怕也想不到过来找她,这一局,到底该怎么破?
她沉默许久,赵锐暗暗运功,发现秘药的药效差不多被他清除了,下一秒,那绑在他身上的布条,就被他用内力崩开了。
“哗啦”一声,罗景宁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擒住了。“我早就劝过你放开我,你不听。”说话间,他塞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捏着她的嘴逼着她吞下去。
“等会,我要你求我。”
冬葵想要过来抢人,赵锐抱着罗景宁,往后一跃:“滚出去。”一个黑黜黜的臭丫头,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罗景宁心中暗道不妙,她努力镇定地对冬葵说:“你快走!”
冬葵看到她的眼神,心下一个激灵,对,她要去找三爷过来,只要三爷才能救夫人!
她一咬牙,转身就往外跑,赵锐带来的人,把她拦了下来,罗景宁只能恳求:“世子,让她走吧,求你了。”
赵锐心里充满了戾气,若是一开始,她肯这样低声下气,说不定他就顺从她的意思了。只是现在,他被她迷晕,又捆起来之后,他却不肯放人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晚了。”
他对着外头喊:“把人看好,谁也不许出去。围住这里,不要来打扰我的兴致。”
外头的壮汉一脸暧昧的看着赵锐和罗景宁,然后关上了门。罗景宁从门缝里看到,他们点了冬葵的穴道,冬葵也动弹不得了。
至于她,浑身无力,只能软在赵锐的身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锐打横抱起她,把她扔在了床榻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道:“你放心,这只是让你浑身无力的药罢了,不是春药。”
他从来不用春药。
这种药,更有意思。等他把人撩拨得不上不下的时候,他就不信,她还能坚持得住。事后,她若想起来,只能怪她自己定力不足了。
他是情场老手,他相信,凭借他的手段,没有降服不了的女人。
他伸出手,轻轻一扯,罗景宁的腰带就被甩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