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听完襄票的哭诉,洛宁平静地转过头,看向关棋。
关棋摇摇头。
“这里的人就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只要问到关键性问题,就满脸惊恐,死活也不开口。只能隐约地猜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这件事情和那三个孩子有关,并且因为这件事情,他们被退学了。”飞燕顺着关棋的话说下去。“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了镇上的人。”
“那群带着面具的人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丸蛤摸了摸自己的黄毛,在黑蛟的鼓励下,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们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和王平安有什么关系,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群带着面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镇民们被什么控制了……”
关棋拿出小本子,很快列出了他们目前需要的信息。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选定守关人,找到信物离开。如果选错了守关人,很有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活着出去。”
“王平安和那三个小孩是同班同学,王平安学习好,乖巧懂事,老师和邻居都喜欢他,但他却长期遭受三个小孩的霸凌,你们说的那件大事,大概就是三个小孩将王平安骗出来,用铁锹打碎他的头骨,将他活埋。三个小孩还活着,镇民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控制的……”
洛宁从前台那里拿了一盒冰淇淋,慢悠悠地吃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丸蛤一脸诧异。“我们跑了一整天,也没撬开镇民的嘴,黑哥都动粗了。”
“就随便逛逛,看到一个叔叔,正好是王平安的父亲,聊了一会儿。”洛宁将冰淇淋吃完,又想去拿冰水,被关棋阻止了。
“会拉肚子……”
洛宁听劝的放下冰水,前台给她递过来一串洗好的葡萄。
“你现在还能找到王平安家的路吗?”飞燕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洛宁摇摇头。
“找不到了,刚刚是小安暗中引着我过去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宜再外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关棋将话题带过去,拉着洛宁率先离开。
等到了二楼的时候,跟着她进了房间。
“你上次说,等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闯关者们就可以选择守关人,我想不是闯关者,而是你对吗?”
都是自家队员,关棋也没有绕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他注意过,那三个小孩只请求了洛宁帮助,并不包括其他人,而王平安也只找了洛宁。
也就是说,洛宁的立场极其重要,他们只是顺带。
洛宁点点头。
“你知道怎么帮助其中一方成为守关人吗?”
关棋有些不放心,所以他私下里单独和洛宁讨论。
“大概知道了。”洛宁将自己摔在床上,眉宇间尽是思索。
“那就行,明天需要我们做什么?”
关棋没有询问洛宁的立场,也不干涉她所做的决定,只是在思考目前他们还有哪里可以帮助她的地方。
洛宁想了想,对着关棋道:“我需要做一些准备,这期间,双方都有可能会搞一些小动作……”
“那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明天继续带着他们找线索。”关棋沉吟。“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们绝对不表明立场,以免引得另一方狗急跳墙。”
一夜无梦。
关棋装作无事发生,跟着众人一起继续出去。
“王平安和三个孩子的故事我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需要获得这个世界成为守关人的办法。”
这是昨晚关棋从洛宁的房间离开后对众人的说辞。
他需要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这边,来掩护洛宁。
“我的建议是,参照宁青青的办法,找到双方的亲人,从他们的身上寻找契机。”飞燕有些奇怪,今天的关棋略显沉默,小本子也不拿出来了。“如果直接面对三个小孩或者王平安,我们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一直以来,闯关者和守关人的身份都是对立的。
三个小孩和王平安是守关候选人,很难保证他们对闯关者没有恶意。
既然昨天洛宁找到王平安的父亲没有危险,那么她们也可以试一试。
飞燕说完,奇怪地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关棋,自顾自地走了。
她没有怀疑关棋说的,洛宁已经完全不记得去王平安家的路。
整个小镇基本上都被她查找了一遍,独独闲逛的洛宁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既然王平安不给她带路,她就自己找。
飞燕从来都不是那种犹豫的性格,既然认定了目标,那就努力去做,无论怎样总比坐以待毙强。
关棋装作没看见飞燕的目光,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丸蛤有些担心地看向襄票和农浮善两人,他们似乎没休息好,脸色很是难看。
“要不,你们今天就在宾馆休息一天?”
襄票被丸蛤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咽了一口口水,苍白地笑了笑。
“我没事,我要去找线索,我要活下去。”
黑蛟一把将丸蛤拉到身后,警惕地看向两人。
“他们的状态不对。”
说罢,抬起手腕开始摇晃。
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襄票和农浮善却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听到这边的动静,还没有走远的关棋和飞燕去而复返。
“怎么回事?”关棋观察着两人的状态。“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不知道……”丸蛤满是茫然和不知所措。“我就是和他们说了一句话……”
“昨晚回去两人是正常的,那就是他们在四楼出了有问题。”飞燕看向关棋和黑蛟。“要不要上去看看?”
“正有此意……”关棋示意还在摇铃铛的黑蛟停下来。“再摇,他们就要疼死了。”
黑蛟停下来,丸蛤连忙过去扶起快要昏厥的襄票和农浮善。
不解决这两人的问题,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四楼。
与二楼的阳光明媚不同,四楼明明在更高的位置,按理来说阳光应该很好,但眼前却见不到一点阳光,昏暗极了。
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的寒风,直接吹进人骨子里。
襄票和农浮善的房间相邻着,除了没有阳光,看不出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