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磷山。
......
“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额(⊙o⊙)…你问我?不清楚。”
“我们不是已经上血磷山了吗?”
“是啊,所以,为什么梅校尉和夫子们仍然在前面啊?!”
“就是,这不对啊!可别告诉我梅校尉和夫子们还要和我们一起上血磷山试炼!o(≧口≦)o”
“额(⊙o⊙)…这......好像、确实、大概不太可能。”
“是吧是吧?真的好奇怪!”
“着什么急?梅校尉和夫子们没说话,那便是还没到开口说话的时候,等着就是。”
“可是,我们这都快爬到血磷山的半山腰了吧,再往上就快要到山顶了。”
“说得也是,这到底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o(≧口≦)o”
......
“到了。”
梅·梅家军一把手·男主未来便宜师父·不走寻常路·剑行终于停下脚步。
下一秒,原本窸窸窣窣的队伍,瞬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令行禁止,停在了原地。
所有小鬼,就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动不动。
......
梅剑行抬手丢出一块亮晶晶的灵石,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做的,下一刻......
我猛地瞪大了双眼Σ(⊙▽⊙“a!!!。
这是......
......
原本的血磷山,绿意盎然,苍翠繁茂犹如一幅生机勃勃的古风山水画卷。
这里的每一片叶子都仿佛涂抹着生命的色彩,树木的枝干笔直挺拔,宛如守护大自然的勇士。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黄色的光斑,我们一行人行走于其间,甚至,我还曾抬头和林间的小松鼠面面相觑。
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勃勃,安静祥和,若非带路的是梅剑行和白云院的众夫子们,我都要疑惑这里是否真的是令小儿夜啼的妖魔巢穴,而非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仙境。
然而,突然间,这一切美好都似乎被一股不可见的力量瞬间摧毁。
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恶作剧般地将一张精心绘制的画皮猛然撕开,露出下面隐藏的真实而惨烈的景象。
那原本被绿色覆盖的仙境般的山坡,此刻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巨石和树木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
许多树木被连根拔起,枝叶枯黄,枝干扭曲断裂。
一些巨大的山石也被击得粉碎,散落在四处。
而那些妖魔的尸体,更是惨不忍睹,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头颅滚落在一旁,甚至有的被撕裂成数块。
留存在此的,只有那些妖魔的森森白骨、鲜红的内脏和那奇形怪状的断臂残肢。
甚至,有些妖魔邪祟首级上惊恐的表情仍未消散,让人看一眼就能直面祂们生前浓烈的惊恐绝望的冲击。
整个山林,从生机勃勃的绿色天堂,变为了一个充满死亡和破坏的地狱。
天地间,浮起淡淡的血雾,不仅在空气中飘荡,似是还渗入了血磷山中的每一寸土地。
昏黄的阳光下,这些血肉和残骸将整片山林都染成了一片苍茫的红紫色。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这股气味让人无法呼吸,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熏染成红色。
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让我清晰的了解何谓“塞上燕脂凝夜紫”。
这是一场血腥
在昏黄微弱的阳光下,无数血肉将天地渲染成苍茫的红紫色,
我知道和妖魔邪祟相厮杀注定会有生命无情的流逝,但我从未想过,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梅剑行竟然之前竟杀了如此多的妖魔邪祟。
是的,妖魔邪祟。
因为可以清晰看到长的奇奇怪怪的四肢和脑袋,比如说四只眼睛的大脑袋,八只手的躯干,绝大的牛蹄……这注定不会是正常人类会有的器官。
这和之前我在槐木乡所见到的杀掉的邪祟不同,那邪祟所做的孽,我只是听说,并未亲眼所见。
就算是最后杀掉了那个邪祟,我也只是杀掉了一个邪祟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死有余辜的邪祟,更是一个只剩下一片虚无,没有半点血液的邪祟。
可这里,到处飘荡着令人窒息的死气,这种感觉,就像是……
......
“战争。”
“什么?”
“这里就像是爆发了一场压倒性的战争”
“说的是哈,到处都是妖魔邪祟的尸体,梅家军这么厉害的吗?”
“那可不,自从梅校尉来后,整个梅城战斗力,美家军说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也别这么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一说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到处都是妖魔邪祟的残肢,是因为已经壮烈牺牲的将士早已被收敛入葬了。”
“额……”
“不可能吧?”
“不好说,毕竟,都这么久了这些妖魔邪祟的残肢都没被完全处理,要不然就是美家军有别的事情暂时还腾不出手,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