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李建东才不信他是真学不会，因为他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何大清表情委屈，耸着肩膀说道：
“像你们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不懂，别说一天一个了，就算一天学两个我也学得会，可关键是头一天背下来第二天就忘了，第二天背下来的第三天又忘了，我这脑子就不是记这个的玩意儿。”
“行行行，你记不住行了吧，连个数都算不明白，让你当后勤主任都没法当，你采购算不对价钱不得亏死啊？”
李建东很无语，为了何大清的扫盲他也操碎了心。
他十以内的加减法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数字再大一点他就得巴拉手指了。这水平也就能当个食堂主任，反正食堂主任只需要管理食堂，并不需要具体采购。
“啊？这……”
至于粮票也是一样，现在这一版的粮票还没有划分那么精细，一张全国粮票可以换好几种粮食，还包括食用油。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下属们也就越是敬畏，小陈不敢多说废话，连忙点头答应：“是，主任。”
虽然阎埠贵不舍得吃肉，就算给他肉票他也未必舍得花掉，但是一张肉票拿到黑市去卖也能卖好几毛钱呢。
李建东笑了笑说：“老刘，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你帮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先办好就行，等回头你没票用了就来找我，我家的票用不完。”
前提是，阎埠贵能舍得这么吃。
其次秦淮茹现在也已经是城市户口，他们的儿子户口，也是直接落在城里，光是三人一个月的票就足够吃的了。
许富贵也没想到竟然和李怀德成了邻居，他这人只想闷声发大财，完全不想掺和领导之间的事，以他对李怀德的了解，他今天找自己绝对不是简单的聊天，很可能是想拉拢他。
刘海生对这个很在意，高小和初小可差着等级呢。
“李主任，许师傅来了。”
李怀德对这个答案，不算很满意，表情一下冷下来说道，
李怀德找完许富贵以后，又去找了刘海中。
李建东说着就为中院里走。
小陈心说，李主任还真是小肚鸡肠，人家不过是没答应帮你对抗李建东主任，你就立马给人家穿小鞋。
许富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这个李怀德还真是坏啊，一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在小酒馆里陪了陪孩子，快傍晚的时候李建东才回到四合院。
“嘿嘿，就我这水平，能当食堂主任都是靠老李你帮忙，我才不敢想当什么后勤主任。”
跟何大清分开后，李建东就去了小酒馆。
咱们院来了新人。你们也都知道。
刘海中按照惯例先报幕。
“今天大会内容有两个，第一个内容就是咱们院来了两位新住户。
刘海中有些羡慕地说道。
但许富贵是个老滑头，闻言一脸自然的说道，
跟着你，我到时候恐怕妻离子散都不够，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首先他是科级干部，本来票就是普通工人的一点五倍。
李怀德以前还不知道，科里有人跟李建东住在一个院，要不然他早就利用起来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很完美，李建东和李怀德两边都不得罪。
李怀德眯着眼睛说道：“我听别人反映说，许富贵经常骑着咱们厂给他配的自行车，去给外单位和郊区一些公社放电影。
就算这样，李怀德也不打算放过他。
李建东对刘海中和阎埠贵招招手：“老刘，老阎，先坐吧。”
李怀德盯着他眼睛看了十几秒，无法确定许富贵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
李怀德一看没找错人，就对许富贵招招手道：“老许，来来来，真没想到咱们俩成邻居了。”
这不比一般人家晚上只能吃咸菜强多了？再怎么说这也是鱼啊。
至于爱打架这点他现在当了食堂主任也收敛许多了，因为食堂主任不用做大锅菜，以前容易生气是因为徒弟们太笨，连个配菜都切不好所以才动不动就生气，现在不做菜了管他们切得好不好呢。
李建东无语道：“既然现在鱼都没开口，那你还整天往河边跑干什么？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李怀德以为这种事很容易。
当然是李建东啊。
李建东家的票，那是真的用不完。
贾东旭和阎解成都收了徒弟，现在徒孙都十几个了，一天能给李建东奖励上百斤粮票和十几斤肉票，另外现金奖励也达到一天几百块钱。
李怀德嘴角牵动，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下，一句招呼都没打就重新坐下了。
“一大爷，你看我也跟老阎一样，给大家讲课行不行，这粮票和肉票我们俩一人一半。”
一夜过去。
李怀德是宣传科主任，好歹也是班子成员之一，刘海中对官比他大的人有种天然的好感。
三人又继续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就开始召集全院大会。
李建东笑道：“你放心，周末就算你有空，大家也不一定有空。”
“嗨，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不就比没有强嘛。”
这是他的中庸之道，殊不知对于有些人来说，两边都不得罪就已经是罪过。
难道眼前这位，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放映员？
李怀德试探问道：“是怕自己认错了，还是怕被李建东知道了给你穿小鞋啊？”
一进门就看到阎埠贵正在擦自行车，李建东走过去，看了眼他旁边放着的水桶，里面几条小鲫鱼正吓得来回乱窜，不由笑道：“老阎，收获不错嘛。”
我自己也跟着李建东赚了不少钱，而且这几年来，所有跟李建东有冲突的人都倒了霉。
易中海和聋老太，甚至都被赶出了大院。
不过阎埠贵显然不想跟他平分，有些不悦的说道：“老刘你一个初小毕业就别跟我争了，要是让你去给大家教课，那不等于是误人子弟吗？”
这一幕也被李怀德发现了，他太会看人了，一眼就看出这个刘海中表情中的谄媚，心里默默记住了他，或许以后能用得到他。
他现在已经搬进0号院，将来免不了要和李建东有冲突，必须先拉拢一部分人站在自己这边，要不然可就真要和易中海一个下场了。
不过能知足也是个好事，何大清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爱学习就不爱学习吧，至于普法这种事也用不着逼他，一般人没什么事也不会去想着方法。
我儿子是李建东的徒弟，现在正在做大事，还获得了国家发的奖章。
阎埠贵肯定是放弃肉票选择粮票，毕竟就算给他肉票，阎埠贵也不一定舍得吃。
阎埠贵在外面敲铃铛，李建东和刘海中在屋里等了一会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才先后走到院子里，来到属于他们三位大爷的八仙桌旁坐下。
这是典型的公车私用，等晚上下班之前，你找他说一下，以后骑自行车外出，必须找我打报告，否则只要自行车骑出厂外，就按照他偷盗处理。”
“什么初小？我是高小。”
毕竟他有钱有势背后还有人，虽然自己的官没李建东大，但正好是许富贵的顶头上司，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许富贵只要不想提干就绝对不敢忤逆他。
对周围点头示意道：“各位邻居大家好，我叫叶小宁，以后咱们就住在一个院了，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有需要我们夫妻俩帮忙的，也都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帮的，我们肯定不会推脱。”
另一个事就是响应街道的全民普法活动，
我准备让老阎你来负责这件事，每个星期给大家举办一次普法讲课。”
何大清倒是有自知之明，其实他一开始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厨子，不过就算是那样也挺好的，毕竟他是真心喜欢做菜。
“老李，这普法讲课是几个小时？不是在周末进行吧？”
小陈点头：“是的主任。”
看来只要是在拍马屁的时候，刘海中都能够超常发挥。
“行，你先洗车吧，今晚上开大会，待会儿吃完饭你先来我家一趟，咱们仨大爷先通个气。”
等他走了以后叫过刚才的小陈说道，
“许富贵的自行车，是咱们科室给他配的吧？”
但刘海中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对领导忠心。
不过，现在大家都吃不上好的，李建东就算自己吃，也尽量关起门来吃，肯定不会做的那么张扬。
“你先洗车吧，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你现在要跟李建东产生分歧，那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帮李建东啊。
一斤的粮票可以买一斤普通面粉，但如果是换成白薯的话就能换成三斤，换成棒子面也能换两斤半，一般人家粮票不够吃，就能吃二和面和三和面，因为这些面粉一斤粮票都能换一斤半以上。
再加上平时收徒系统的奖励，这就更没数了。
“好。”
李建东早就脱离了对物质的需求，要不是怕吃的大好被人盯上，他就算每天请全院的人吃席都不算什么，一顿酒席最多几十块李建东每天请十桌都能请得起。
刘海中说完就带头鼓掌，掌声非常热烈。
相比起来刘海中就要比他‘聪明’的多。
“得，就算你是高小，那也没办法教人啊，咱们院初中就那么多，凭什么用你不用别人，是不是老李？”
叶小宁拉着李怀德站起来。
刘海中的领导是谁？
不过，嘴上许富贵却表现的有些犹豫。
“我是这么想的，以后每周一进行一个小时的普法教学，如果有其他事就顺延到第二天，当然老阎也不会让你白忙活，一个月奖励你一斤肉票和八斤粮票，这不算亏待你吧？”.
听到有粮票和肉票拿，阎埠贵立马咧开了嘴，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这奖励可以。”
小陈琢磨了一下，许富贵的脸是有点长，但要说是马脸就过分了。
刘海中又是叫了一声好，大力鼓掌道：“叶小宁说的不错，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就要互相帮助。
阎埠贵一听这活，就有点抵触，毕竟办普法讲课的话，肯定要浪费他干别的事情的时间。
然而现在买东西用票了，刘海中全家每个月才一斤肉票，平时炒菜多少也得放点肉，他现在一个月连两顿肉都吃不上，只能每天吃一个鸡蛋来代替。
然后就是第二个会议内容，关于全面普法活动的安排。
阎埠贵找李建东评理，他知道刘海中现在最听李建东的。
“李主任这话说的我听不懂，咱们一大爷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我穿小鞋？”
阎埠贵主要担心在周末普法，只要不是耽误他钓鱼就行。
别看刘海中这人笨的很，别说跟院里有名的聪明人许富贵相比，就算是何大清都比他要聪明。
早上李怀德来到办公室，对科室里的一名小年轻道：“小陈，咱们科里有个放映员，脸长的像马脸似得那人叫什么？”
眼看天已经黑了，阎埠贵和刘海中才姗姗来迟。
但如果何大清想要更进一步，以他现在的数学水平是绝对不行。
“今晚我准备召开一个全院大会，内容主要有两个，其中一个是迎新。
阎埠贵家之前就一直是这么吃，哪怕有阎解成的粮票补助，家里也经常要吃窝窝头，并不是因为阎家人的工资低，纯粹就是因为没有粮票。
何大清除了性格急躁，除了喜欢动手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不需要李建东替他担心。
一阵简单的试探后，李怀德就开始拉拢刘海中，而刘海中也笑呵呵的答应，以后会站在他这一边。
李怀德挥挥手，让许富贵先去工作。
于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装傻的许富贵，往前走进屋里，有些拘谨的弯腰说道，
“李主任，我也没想到啊，昨晚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都没敢去跟您打招呼。”
不过刘海中是车间主任，不归李怀德管，所以，他没有直接把刘海中叫到办公室，而是直接去车间把刘海中喊了出来。
“你呀你。”
一家三口简单吃了点，然后秦淮茹拿着热水喝碗去刷碗，李建东则是陪着儿子玩积木。
阎埠贵在身后问道：“开会说什么事啊？”
李建东这一次奖励他斤粮票，有了这些粮票阎埠贵一家就能天天吃白面馒头了。
这要是一般人恐怕就被李怀德给问住了。
许富贵心说，你这人还真是讨厌，非要逼着我战队吗？
李建东把儿子交给秦淮茹，秦淮茹就带着孩子回了里屋。
阎埠贵很容易知足，哪怕是一次只钓一条小鲫鱼，回家也能熬一锅鲫鱼汤喝呢。
许富贵还不知道，李怀德已经在准备给他穿小鞋了。
李建东点了点何大清，对他这种人是真没办法。
“老许啊，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如果我和李建东之间发生了分歧，你会帮我还是帮李建东？”
过了没一会儿，小陈就带着许富贵走了进来。
“您说的是许师傅吧？咱们科一共就他一个放映员，他叫许富贵。”
以前买肉不用票的时候，刘海中一个月怎么也得吃三四顿肉，美其名曰体力活太累要补充体力，全家人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吃。
李建东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中院，秦淮茹在小酒馆还没回来，李建东今晚负责热饭。
如果能和阎埠贵分开这些肉票和粮票，以刘海中对阎埠贵的了解。
刘海中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还没打克顿，这人李建东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自己和李建东的事情，现在全轧钢厂的工人都应该传遍了。
把馒头和中午剩的菜放进锅里热了热，刚热好秦淮茹带着孩子回来了。
“老许，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你帮我，我就帮你，你要是不帮我那咱们这关系可就越走越远了，好了，你先工作去吧。”
“应该就是他了，你给我去把他喊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阎埠贵美滋滋的说道，看来对这个收获很满意。
而有了两斤肉票，就够他一个月吃的了。
他的车间主任就是李建东提拔起来的，所以就算是生产科汪主任在刘海中的眼里，也没有李建东说话好使巧。
之前，易中海和聋老太就是因为不团结群众才被孤立，现在咱们院有了叶女士和李主任的加入，相信我们院会比以前更加团结，过得也更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会帮您吧。”
他作为车间副主任，工资比之前的级钳工稍微降了一点点，但还是比较富有的，一个月0多块钱根本花不完，更别说跟以前没用票的时候相比了。
阎埠贵正背对着门口擦车，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是李建东就笑起来：
“老李你回来了，你别看我钓了没几条，这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天气还没转暖，鱼都不爱吃食，能钓到鱼就算不错了，其他人连这些也没有呢。”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大家都想着好好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情也只能等到这一天来做，如果普法大家肯定都会有意见。
大家一起欢迎我们轧钢厂的宣传科主任李怀德，以及他的夫人叶小宁。”
第二天，又是工作日。
谁知道李怀德前脚刚离开，刘海中后脚就找到李建东。
“李主任，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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