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骂街
“我凭什么闭嘴，你才应该给我闭嘴，从你介绍秦淮茹给我家东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老兔崽子，不是好东西，今天被离婚就是你的报应，你活该一辈子单身当绝户。”
贾张氏这张嘴那是相当厉害，在外面骂街，就没人能骂得过他。
易中海哪是他的对手，被她骂得差点吐血。
他捂着胸口，气息虚弱道：“我不管，慧兰现在还是我媳妇，我不同意离婚，你们谁也别想带她走。”
谷主任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声音严肃地对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要搞清楚，我们妇女也有自己决定婚姻的权利。李慧兰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只要她想离婚，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李建东也说道：
“关于李慧兰的婚姻问题，就说到这里，明天你们三个去街道办理离婚和结婚手续，大家好聚好散，再纠缠下去，就有点丢人现眼了。”
“下面我们谈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用咱们院公共资金给李慧兰大病救助，大家举手表决一下。”
易中海此刻已经彻底懵了，连接下来怎么表决，以及什么时候散会都不知道。
知道何大清用脚踢了踢他。
易中海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来。
何大清对他说：“易中海，赶紧回你家里坐着去吧，我要收凳子。”
这时候易中海才发现，李慧兰已经收拾东西搬走了，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和往常一样骂了李慧兰一顿，怎么就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都怪李建东，这个畜生竟然趁着我和慧兰闹矛盾，落井下石，不然，慧兰她不会有胆量离开我，都是李建东的错。”
易中海完全不懂反省，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李建东的身上。
然而他也只能怒吼，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第二天。
李慧兰跟赵瘸子来喊易中海，一起去街道办离婚。
结果，易中海为了不离婚，早早跑出去躲了起来。
可他没想到，这次李慧兰态度十分坚决，在四合院里没找到他，就带着民政办的人去轧钢厂找。
易中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可能不去上班。
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在离婚证明上按上手印。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又到了一年两度的春季考级日子。
易中海虽然已经在冲渣车间工作快一个月，但并没有规定工人，只能考自己岗位的工级。
有好多工人都是考双职业或者多职业，比如阎解成就是级驾驶员和级维修工两个职业。
易中海这次没有再报考级钳工，而是报考的级，只要通过考级。
哪怕他依旧在冲渣车间，也可以每个月领级钳工的工资。
只是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在冲渣车间干了这近一个月，他的钳工技术，退化非常严重。
现在已经连级的水平都没有了
易中海在听到考核没通过后，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连级考核都没能通过。
这样一来，他又要继续拿半年的级钳工工资，损失将近两百块。
而这时候，参加级的工人们，也刚刚结束了考核。
贾东旭不负众望一举通过，刚走出车间就被一群一车间的工友们围住。
“贾东旭，你太厉害了，现在咱们厂除了李主任，钳工里面已经没人比你等级更高了。”
贾东旭也很高兴，表情谦虚道：“都是我师父教得好，我还要继续努力，不能辜负师父他对我的期望。”
易中海咬着牙握紧双拳，看着贾东旭被人围在中间，光芒四射的样子。
对比之下，易中海更觉得自己失败。
如果没有李建东的话，现在被工人们围在中间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真是可恶啊。
…………
“戴主任，听说你找我？”
李建东刚上班，就被政值处戴主任派人喊过去。
政值处是管干部提拔和调动的，手里拿着一张提干申请书，递给李建东。
“李建东，这是你徒弟贾东旭的提干申请书，我已经让人给他把能填的都填好了，只剩下签名和按手印，你是他的师父，这个好消息，由你来告诉他吧。”
虽然是申请书，但不是谁都可以申请的。
事实上，只有经过了领导研究通过，可以提干的人，才有资格填申请。
简单点说，就是所有申请都是内定过得。
“谢谢戴主任，那我这就去告诉他，改天我再带着东旭来感谢你。”
李建东接过申请书，自己的徒弟提干对他来说也是面子上有光。
来到一车间。
工人们正在工作。
李建东这个生产副主任已出现，车间曹主任就发现了他快速跑过来。
“李主任，过来检查工作啊。”
曹主任态度恭敬。
虽然之前他曾当过李建东的领导，但现在李建东的职位已经超过了他，
当干部，必须学会认清形势，如果不尽快完成角色转换，很容易就会得罪领导。
李建东也是一样，当然他也不会因为升官就对以前的领导耀武扬威。
只是公事公办地说：“曹主任，贾东旭呢，你让他出来一下。”
“好的，李主任您稍等。”
曹主任很快把贾东旭叫出来。
贾东旭看到李建东，顿时呲牙笑起来，“师父，有什么事？”
李建东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提干申请递给他。
贾东旭接到手里一看，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曹主任也在旁边看到了，对他恭喜道：“东旭，恭喜你啊，以后咱们就是同级了。”
曹主任一脸羡慕的说道。
虽然贾东旭就算提干，也是和他一样的车间主任，而且还是副主任，要比他低一级。
但贾东旭多年轻啊，今年才刚岁。
之前号车间的副主任一职，一直没有确定人选。
有人传言，是在等贾东旭考完级，让他上位。
不过，因为贾东旭年龄太小，入职时间也太短，好多人都觉得这是个谣言。
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是他。
只能说，有个好的师父真的太重要了。
如果没有李建东，别说让贾东旭提干，他现在能不能考上级钳工还不一定呢。
“曹主任说笑了，我这八字才刚有一撇呢。”
贾东旭呲牙笑着。
李建东带给他的惊喜太大了，他完全没想到，真的会让他来当车间的副主任。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提干申请。
但懂得都懂。
有资格填提干申请的人，就已经是内定干部了。
当前除了号车间，还缺一个副主任，其他地方的干部任命都满了。
贾东旭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有个好师父。
不然，车间那么多级级老师傅，就算自己考上级，也轮不到自己提干啊。
“师父，谢谢。”
贾东旭看着李建东，感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赶紧把申请填好，等以后管理车间，有什么不懂，就问曹主任或者问我，你还年轻不要蛮干瞎干知道吗？”
李建东对贾东旭说教着，后者非常认真的点头。
就在这时，保卫科带着一名妇女快步朝这边走来，隔着老远就指着一车间门口道。
“那边就是一车间，门口那人好像就是你要找的贾东旭。”
李建东和贾东旭听到声音都看过去，原来是后院的寡妇马大姐。
看到李建东也在，马翠花赶紧小跑几步上前说道，
“一大爷，你也在啊，东旭你快请假回去吧，你媳妇生了。”
“啊？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贾东旭以为搞错了，他媳妇梁拉娣的预产期还早着呢。
今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还一点症状都没有，怎么才过去几个小时就生了？
马大姐急道：“是我说错了，应该是快要生了，刚才你媳妇在小酒馆里帮我们打扫卫生，突然肚子疼羊水破了，傻柱正好带着人，从那边经过，骑着自行车，把拉娣送到医院去了，你也赶紧请假过去吧。”
这下贾东旭紧张起来。
李建东沉着道：“东旭，别愣着了，跟我去机关楼，我开车带你过去。”
他就是生产主任，还用给谁请假？
一路上贾东旭很紧张，生怕早产会对孩子有影响，更怕生产不顺利，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十几分钟的路程，贾东旭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来到生产室外，看到梁拉娣安全的被推出来，贾东旭赶紧冲上去。
“拉娣，拉娣。”
旁边还有秦淮茹和贾张氏等人，也都上前查看梁拉娣的情况。
李建东比较有经验，直接找医生问道：“大夫，生产顺利吗？”
助产医生点头说道：“还算顺利，就是早产孩子都比较虚弱，需要先在婴儿房里观察一段时间，产妇麻药劲儿过去就会醒过来了。”
“好的，谢谢大夫。”
李建东问清楚后走到贾东旭旁边。
贾张氏已经迫不及待问道：“老李，大夫怎么说？”
李建东摆摆手：“大夫说大人孩子都平安，不过孩子早产需要观察，大家都安静一点，拉娣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咱们在旁边安静等待就行，不要吵到别人。”
贾东旭这才松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后。
梁拉娣睁开眼睛，但还是十分虚弱的问道：“东旭，孩子呢？”
贾东旭紧紧握着她手：“孩子很好，大夫说要再观察一下。”
其他人见梁拉娣醒来，也都放下心了。
贾东旭刚要被提干，又遇上生了儿子。
可谓是双喜临门，贾张氏和梁拉娣听到这个好消息，都很感激李建东。
这时候有人问道：“东旭，你家孩子取啥名啊？”
贾东旭跟梁拉娣对视一眼，笑着说道：“孩子名我们早就想好了，就叫棒梗。”
李建东心里一突。
这蝴蝶翅膀都快扇断了，怎么还没拦住棒梗。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在自动修正？
贾东旭给众人解释道：“棒梗是拉娣他们那里的话，意思跟相声里的捧哏差不多，我和拉娣都希望棒梗将来长大，能成为辅佐师父儿子的人，给院里大家带来幸福欢乐生活。”
李建东的儿子还没过周岁，贾东旭给儿子取这个名字，也是表明想继续让自己儿子，追随李建东的儿子.
就跟古代皇帝和大臣一样，一方世世代代为皇帝，另一方世世代代为对方效力。
这也是贾东旭对李建东忠心的体现。
棒梗的名字有这样一层寓意，让李建东找不出让棒梗改明的理由，最终只能作罢。
大不了以后，多关注一下这个四合院盗圣。
连许大茂那么大年龄，都被他给改变了，更何况一个刚生下来的，还没有性格固定的小棒梗。
贾张氏有了孙子很开心，主动请缨在医院照顾梁拉娣。
贾东旭正在提干的关键时刻，不方便请假，只好跟李建东等人，一起回到四合院。
一个星期后棒梗和梁拉娣都被接回家，为了能让贾张氏天天看到孙子，梁拉娣和贾东旭也都搬回到大院里住。
李建东对此是比较反对的。
但也不好明说，不让奶奶看孙子，只能多次对贾东旭和梁拉娣旁敲侧击。
提醒他们，让奶奶带孩子，容易惯出一些坏毛病。
比如不懂感恩，喜欢随便拿别人东西。
贾东旭和梁拉娣都非常尊敬和信任李建东，说好等出了月子，就带孩子搬到小酒馆宿舍楼去住。
时间一晃又来到夏天。
随着气温越来越高，大中小学也都考完放假了。
李建东骑着侉子来到火车站，等着接刘光齐和丁秋楠回家。
其中，丁秋楠暑假期间要去轧钢厂医务室帮工。
她本来就是从轧钢厂出去的，暑假这么长时间，回来工作几天也合情合理。
李建东也没有借口来拒绝她。
经过这一年的学习，丁秋楠的医术有了不小的进步。
连带着，李建东也突破了医术级。
李建东现在的技术，相当于普通医院主任医生的水平，而且是中西医都精通。
估计再过几年，等丁秋楠毕业，他就要达到级左右，那就是在世华佗的水平。
至于一二级的存在，那就不仅限于治病救人，还要有医学传承，例如张仲景的《伤寒病杂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等。
“师父。”
“师父，我们在这。”
突然，从背后另一边传来丁秋楠和刘光齐的声音。
他的侉子太现眼，两人在火车上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你们两个，半年没见都不一样了，光齐你是不是长个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李建东心情也非常不错。
刘光齐笑着说道：“师父眼神真好，我这半年还真长了两厘米。”
在刘光齐旁边，还有他的女朋友周蓉。
相比起来丁秋楠就有点可怜，看着李建东道：“师父，我呢？”
“你怎么了？”
“你还没说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丁秋楠的身体没什么变化，但她的气质和性格都有了明显的改变。
以前的她，可不会这么问李建东问题，尤其是在身边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你呀，你变得自信了，也爱笑了，挺好。”
李建东的称赞，让丁秋楠十分开心。
看着两位徒弟和周蓉，李建东只能说道：“侉子坐不下这么多人，要不我帮你们把行李带回去，光齐你带着周蓉坐车回去吧。”
刘光齐和周蓉相视一笑道，
“正好，周蓉他爸今天也要来看她，我们在信上约好了，在车站碰头，师父你带师姐先回去吧，我们等周蓉她爸来了再一起走。”
“行，那我们先回去……”
李建东跟刘光齐嘱咐完，就带上丁秋楠先一步往回走了.
到了小酒馆宿舍楼门前，李建东把丁秋楠放下。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回院里，给刘海中通风报信。
刚进门，就看到阎埠贵正在准备去钓鱼，看到李建东就问道，
“老李，发生什么事，看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
李建东道：“好事，光齐带他同学回来了，据说他同学的父亲，今天也会过来看她，我让光齐把人请回来，待会儿到老刘那坐一坐。”
“嘿，这还真是喜事。”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心想有喜事就有好饭吃，人家女方家里来人，虽然说不是正式的相亲，起码也得做几个好菜招待吧。
自己作为这个院里的三大爷，被邀请过去作陪也很正常啊。
这么一想，阎埠贵本来打算去钓鱼，也不去了，干脆留在院里，等着刘海中请他去吃饭。
这时候李建东已经走到了后院。
一进后院拱门就喊：“老刘，在不在？”
刘海中从屋里快步迎出来：“怎么了李主任，你不是接光齐去了吗？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了？”
“老刘，跟你说多少遍了，在轧钢厂以外的地方不要喊我李主任。”
李建东训斥了一句。
然后走上就把情况说了一遍，“……你也准备准备。”
刘海中问道：“那您看都该准备什么。”
李建东无语道：“还能准备什么，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家里收拾干净一点，然后再请人吃点好的，今天大清好像没私活，待会儿我让东旭去买点菜，让大清来帮忙做一桌。还有，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就算有意见也别当面说出来。”
刘海中这人比较现实，李建东怕他看不起周蓉家人，会给人家脸色。
所以提前提醒他一下。
从后院回来后，李建东就找到何大清，听说刘光齐的女同学和她父亲要来，何大清也是很痛快就答应了做这顿饭。
从何家离开后，李建东又来到贾家。
敲门进去后，李建东掏出块钱递给贾东旭：“东旭，今天你二大爷家里有客，你去帮他买点菜，这是块钱你紧着这些钱花。”
一般婚宴也才一桌一两块钱而已，块钱一桌算是相当好的招待了。
“行，我这就去。”
贾东旭说完就拿着钱出门了。
也就在这时候，刘光齐已经接到周蓉她爸，三人一起坐着公交车，从南锣鼓巷站点走下来。
“叔，这就是我们南锣鼓巷街道，我家就在那边。”
刘光齐手里提着一个小包，是周蓉她爸给她带的土特产。
周志刚点了点头，他不是第一次来北城，上次过来，还是作为八级工来搞建设的时候。
“走吧叔，我带你们去我家看看。”
刘光齐笑着说道，在前面领路。
公交站点距离四合院不远，很快三人就来到胡同口。
贾东旭正好骑着侉子从胡同驶出来，看到刘光齐一脚刹车停下：“光齐，你回来了，周蓉也来了。”
周蓉也点头说道：“贾师兄好。”
“大师兄，这是周蓉她爸，叔叔这是我师兄，也是我们一个院的邻居贾东旭。”
刘光齐热情的给双方介绍。
贾东旭一听这个粗糙汉子，竟然是周蓉的父亲，赶紧从侉子上跳下来。
周志刚见此也伸出手，两人手握在一起贾东旭道：“叔叔您好，我叫贾东旭是光齐的师兄，欢迎您来北城。”
“你也好。”
周志刚微笑着点头。
眼前这个贾东旭，还有自己女儿的同学刘光齐都很有礼貌。
这让他对即将的‘家访’更加期待。
寒暄过后，贾东旭打了个招呼，就继续买菜去了。
等人走远之后，周志刚才问道：“小刘，你师兄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年少有为啊。”
周志刚之所以这么问，一是贾东旭确实一表人才，二是他竟然骑着侉子。
东北工业城市比较多，但也只有一些副厅级以上领导才有资格坐侉子，像科级领导一般都是配自行车。
贾东旭能骑着侉子出行，要么家庭牛逼，要么自己牛逼。
“叔，我师兄是个钳工工人，不过他确实很厉害，用了不到两年，就考到了级，据说现在已经提拔当了车间副主任，确实是年少有为。”
周志刚听到贾东旭的事迹，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身就是八级工，深知想要升到级工有多不容易。
刚才那个小伙子，竟然在两年之内就考到了级，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进胡同，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周志刚一抬头，先进大院的流动红旗就映入眼帘。
“光齐，这位就是你同学的父亲吧，欢迎来到我们四合院。”
阎埠贵早就等在门口了。
“三大爷，您真有眼力，叔，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阎老师。”
刘光齐给双方介绍，在周志刚简单和阎埠贵打过招呼后，就赶紧拉着周志刚继续往里走去。
等他们越过中院拱门。
阎埠贵才嘀咕道：“这小子，怎么感觉害怕我似得，不会是认为我连客人也会算计吧，这把我阎埠贵当什么人了？”
阎埠贵虽然很抠门，但他有原则，不是什么人都算计的。
只能说刘光齐还小，对他了解的不深。
三人来到后院，刘光齐走在最面前喊道：“爸，我回来了。”
李建东正在刘海中家屋里坐着，听到喊声，和刘海中还有二大妈，一块起身迎出去。
刘光齐三人也走到了门口。
刘海中立刻换上笑脸弯腰伸手，“这位就是小周的爸爸吧，听说您也是八级工，能见到您十分荣幸啊。”
周志刚也客气道：“刘师傅客气了，我们父女不请自来，让您见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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