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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讪讪的去外面等待。

    老秀才拉着妇人的儿子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在一众学子期盼的眼神中,李珏开始授课。

    温馨和殷秀娴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听李珏授课,连李冬生和陈青云也在众学子中听课。

    李珏一讲就是半个时辰,真正来听课的学子听的意犹未尽,还有学子大着胆子问李珏:“大人,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听大人授课吗?”

    李珏道:“每个月的二十号,我都会来书肆授课,有兴趣的学生可以来听课。”

    另一名学子问:“还是今日这个时辰?”

    “对。”

    温馨走到李珏身旁,对来听课的学子们说:“大家先不着急离开,今日来听课的学生,免费赠送一本李大人亲笔签名的书籍,请大家自觉排队来领取。”

    学子们听说还能领到县令大人亲笔签名的书籍,自觉的排起长队。

    李珏看向温馨,眼里满是柔情。

    殷秀娴搬了一摞书放在柜台上。

    温馨对李珏道:“相公,在书籍上签名。”

    说完走到柜台边上去研磨。

    李珏坐下提笔蘸墨,在书籍上签名。

    学子们领到书,陆续走了。

    排在最后的是李冬生和陈青云,殷秀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抿嘴一笑。

    李珏还特意考教了李冬生和陈青云一番,两人对答如流,李珏满意的点头,看来他们两个是认真听了的。

    温馨给李珏倒了杯茶来:“相公辛苦了。”

    “多谢夫人。”

    李珏端着茶杯喝了几口茶。

    回去的路上,李珏紧握着温馨的手:“送书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温馨道:“临时决定的,咱们书肆自己印书,成本用不了多少银子。”

    “你总是这般为我着想。”

    “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吃火锅吧!”

    “行啊!”

    马车突然停下,温馨向后倒去,李珏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同时,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避免磕到碰到。

    狗子的声音传来:“姐,我看见殷娘子的婆母和她相公了,两人正朝书肆而去。”

    温馨朝他说:“掉头回去看看。”

    “是。”

    狗子调转马车方向,平缓的朝书肆而去。

    马车快到书肆时,温馨掀开车帘向外看,只看见两个背影进了书肆。

    狗子冲马车里说:“姐,他们进了书肆。”

    “到前面停下,看看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来闹事的就报官。”

    李珏提醒她:“夫人,咱们就是官,何须舍近求远?”

    温馨回头冲他憨笑:“一时忘了,那就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说完继续看向外面。

    没过多久,就见陈青云和李冬生把刚才进去的两人撵了出来。

    殷秀娴的婆母回头的瞬间,温馨看清了她的长相,这面相比原主的继母赵氏还刻薄两分,一双倒三角眼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殷秀娴的丈夫从背影看,五大三粗的,还对着书肆里骂骂咧咧的。

    温馨很难想象,殷秀娴在他们家里受了多少苦,也没听殷秀娴提过。

    那婆子在书肆门口撒泼打滚,还引来路人围观。

    温馨放下车帘,欲下马车去。

    李珏按住她:“我去,你在车里待着。”

    “好吧!别让殷娘子吃了亏。”温馨叮咛道。

    “夫人的命令,为夫莫敢不从。”

    李珏说完下了马车,大步走过去问道:“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陈青云眼前一亮,赶紧迎上去:“大人,这二人来书肆闹事,还难为殷掌柜。”

    李冬生去书肆搬了把椅子出来,“大人,请坐。”

    李珏坐下,看着站着的两人,问道:“你们是何人?因何来书肆闹事?”

    李冬生朝他们喝到:“大胆刁民,这是我们县令大人,你们刚才还扬言要砸了我们书肆,咱们在县令大人面前说说理。”

    李珏神情一凛:“他们敢砸书肆?可有损失?”

    李冬生道:“回大人,这老婆子在书肆里撒泼,把书架上的书都往地上扔,应该有损坏的书籍。”

    李珏直接下令:“把这二人绑去衙门里,让狱卒押入大牢。”

    “是,大人。”

    陈青云去书肆里找绳子。

    殷秀娴的婆母见李珏不像闹着玩,急忙跪下狡辩。

    “大人,老身是来找我那儿媳妇的,老身的儿媳妇在书肆里做活儿,她都好几日没回家了,老身来寻她回家,一个有夫之妇哪儿能天天不着家。”

    殷秀娴的丈夫也跟着说:“大人,我来找我媳妇儿,这是草民的家事,咋着都闹不到官府跟前。”

    说话的男人少说也得有三十出头,长的五大三粗的,满脸络腮胡,相貌丑陋。

    李珏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别处,“你找你媳妇,为何在书肆里闹事?毁坏的书籍由你们赔偿损失。”

    男人耍着无赖:“我没钱,从我媳妇工钱里扣。”

    李珏看向李冬生:“他们损坏了多少本书?”“一共七本书,共合计八两银子。”

    殷秀娴走过来说。

    李珏朝男人问道:“你损坏的书籍让你媳妇赔,那你媳妇要是犯了人命官司,是不是得拉你去偿命?”

    男人粗暴的说:“凭啥?老子才不替那贱人偿命,她死了最好。”

    李珏反问:“你都如此说,你媳妇又凭啥给你赔银子?”

    “她是老子媳妇,就该给老子赔。”

    殷秀娴面如死灰,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过脸颊。

    “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见到本官不但不跪,敢对本官出言不逊,掌嘴二十。”

    李珏下了命令,李冬生马上执行,奈何他个子矮,不好打。

    狗子拴好马车,飞快跑过来,一脚踹在男人的腿弯处,男人吃痛跪倒在地,狗子对着他的正脸掌嘴二十下。

    “姐夫,打完了。”

    男人被打懵,半天说不出话。

    殷秀娴倔强的擦干眼泪,跪在李珏面前:“求大人准我和他和离。民女嫁入牛家五载,起早贪黑,从未得过婆母一句夸赞,反而处处刁难,那牛勇对民女轻责辱骂,重则殴打,还曾打落民女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民女与他实在过不下去,前几日提出和离,牛氏狮子大开口,向民女要五十两银子才同意民女和牛勇和离。

    民女没有银子给他们,和离的事就耽搁下来,才有了今日之事,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准我与牛勇和离。”

    殷秀娴说完,重重的给李珏磕了个头。

    围观的几个妇人对牛家母子指指点点:“这汉子真不惜福啊!这小娘子多标致的人,看岁数比他还小十来岁,又能赚钱,这家人是多想不开啊?这么好的媳妇还虐待,福分都被造没了。”

    “可不是,你看那老妇,面相凶恶,哪儿像个善待儿媳妇的。”

    “我看她是傻,她也不想想,等她老了动不了了,谁伺候她,还不是儿媳妇。”

    “就她这么虐待儿媳妇,还指望儿媳妇在她床前伺候?赶上心狠的,一碗耗子药送她归西。”

    牛氏听的心寒,狠狠的剜了那几个妇人一眼。

    喜欢相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