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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师傅面带感激:“多谢东家,我明儿就带他来给您瞧瞧。”

    张师傅接过话茬:“东家,我介绍的这孩子就住我家隔壁,爹走的早,寡母靠给人浆洗衣裳,把他拉扯大。

    他母亲也是个要强的,求到私塾教书先生的娘子跟前,承诺给先生一家浆洗衣裳,只为让她儿子能蹲在墙角听课。

    这孩子也是个争气的,每天雷打不动的去私塾墙角听课,回到家不是背书就是在地上练字,我都瞧见好几回。”

    “这孩子多大了?”温馨问道。

    张师傅说:“回东家,这孩子今年十三了。”

    温馨点头,冲张师傅和陈师傅道:“后天这时候我再来,你们把人都带过来我瞧瞧,行就都留下。”

    张师傅和陈师傅纷纷点头说好。

    温馨站起来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厢房看看这些日子印刷的书籍就回去了。”

    “东家,我陪你去。”

    张师傅前面带路,引温馨去厢房看最近印的书。

    这些日子印的书都有半屋子了,温馨翻着看了几本,见没什么问题,才离开作坊。

    大年初六,街上恢复了生机,许多商铺都开门营业了,街边小摊小贩们也不少。

    回家的路上,温馨顺便买了些菜回去。

    到了县衙后院,狗子把马车赶进去,把菜提去厨房。

    温馨回屋喝了杯茶,就和丁兰、诗雨去做午饭。

    中午,李珏按时回家吃饭,吃完饭又急匆匆去了县衙。

    温馨心里纳闷,衙门过年也这么忙?

    趁着这会儿有空,温馨去书房写了份招工启事。

    书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成衣铺还差绣娘,布料也得进货,钱员外就是做布料生意的,她可以找钱夫人谈谈价格。

    至于火锅店,她倒不着急,辣椒还没种出来,上次李母给捎过来的辣椒籽不少,她打算天气暖和些再大面积种植,火锅店可以先做别的卖。

    写完招工启事,温馨让狗子拿去贴在新铺子门口。

    狗子找到丁兰,让她给熬点儿浆糊,好去贴招工启事。

    丁兰熬好浆糊,狗子端着浆糊去了新铺子。

    温馨写好给钱夫人的拜帖交给诗雨,让大壮送她去钱府。

    目送诗雨和大壮离开后,温馨去厨房找丁兰,让她做几样拿手点心。

    丁兰马上开始行动做点心,温馨留下来给她打下手。

    过了会儿,狗子先回来,把碗放厨房里,“做点心呢?”

    温馨抬起头问:“贴好了?”

    狗子道:“贴好了,铺子也快装修好了。”

    “行,你去歇会儿吧!”

    “我来烧火。”

    狗子自觉坐在灶台边烧火。

    诗雨和大壮后脚也回来了,诗雨来和温馨说,拜帖送去钱府了,然后跟着一起做点心。

    做好点心后,温馨端了一盘点心给李珏送去。

    听衙役说李珏正在大堂审案,温馨把点心给衙役,让他们分食。

    衙役谢过温馨,端着点心和同伴们分着吃。

    县衙大堂,李珏正在审一起耕牛案,双方各执一词,都说牛是自家的。

    堂下的老伯急的直给李珏磕头,“大人,这牛就是小老儿家的啊!平时都是小老儿的孙子在放牛。

    大年二十九那天丢失,草民找了好几日,年都没过,才在隔壁村找到家中丢失的耕牛,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老伯对里面的中年汉子不乐意了,“老头,这怎么是你家的牛,这是我家的牛,我都养了六年了。”

    李珏一拍惊堂木:“肃静。”

    两人马上闭嘴,不敢再喧哗。

    李珏问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牛是你们任何一方的,那么就让牛自己认主,牛牵过来了吗?”

    一个衙役出列回禀:“回大人,牛就拴在门口。”

    “张老丈,史三,你二人随本官去外面。”

    李珏招来一个衙役耳语几句,站起身走出县衙大堂。

    两个衙役紧跟在李珏身后。

    张老丈和史三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忐忑的跟在衙役后面走出去。

    到了大堂外面,李珏让衙役把拴牛的缰绳解开。

    衙役听命把缰绳解开,腰间佩刀的刀鞘不经意刮到大黄牛。

    “哞……”黄牛疼的叫了两声。

    张老伯满脸焦急,走上前对衙役道:“差爷,我来,小心它踢到你。”

    衙役看了他一眼:“那你来吧!”

    说完退到旁边。

    只见张老伯摸了摸牛背,小心翼翼的去解拴牛的缰绳。

    史三冲张老伯道:“就你事儿多,人家差爷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还讨好刚才的衙役:“差爷别跟他一般见识,年纪大了,小家子气,看谁家的牛都像他家的。”

    李珏意味深长的看了史三一眼。

    等张老伯揭开拴牛的缰绳,李珏冲他二人道:“牲口也认主,现在拴牛的缰绳解开了,牛走到你们两人中的一方,牛就是谁养的。”

    张老丈神色轻松,往右走了几步,离史三有两米远的距离。

    史三神色凝重,紧紧的盯着大黄牛。

    大黄牛一开始没动,过了会儿,缓缓的朝张老丈走过去。

    史三急的大叫:“畜生,连主人都不认识了。”

    张老伯高兴不已。

    李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史三赶紧说:“大人,不知道张老头使了什么诈,牛才往他那边走。”

    “史三,还敢狡辩,你要真是黄牛的主人,在它被刀鞘刮到,为何不心疼?还有心思讨好衙役?

    黄牛的缰绳被解开后,它为何又不走向你?

    反观张老伯,牛被刀鞘磕到心疼不已,怕牛再被刀鞘磕到,还主动揽下解缰绳的活儿。

    万物皆有灵,牛也不例外,对于喂养了它八年的主人,自然也是认得的。”

    史三狡辩道:“照这么说,牛还是我牵来的,它能跟我走,那我也是它的主人。”

    李珏唤来一名衙役:“从这里顺着衙门口找找线索。”

    “是。”

    衙役马上行动,顺着牛牵来的方向寻找线索。

    寻到衙门口从地上捡起一物回来复命。

    “大人,有发现。”

    “有何发现?”

    李珏眼角余光注意到史三心虚的地下头。

    衙役走近李珏,把地上捡到的东西拿给李珏看。

    喜欢相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