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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伦斯确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过没有愿望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在为其他人实现愿望。

    而他对此也并没有什么不满。

    “我的愿望嘛,不太重要。”

    “夫君你……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想。”

    克丽雅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幸运的是,未来的时间确实还很充裕。

    亚伦斯迟早会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而现在也确实也不必急于一时——公主殿下对此倒是看得很开。

    “那么夫君你就接着忙吧,我要去找夏叶姐讨论一下现在的营收支出问题。另外师姐那边的事,夫君就自己处理吧。”

    看着公主殿下离开的背影,亚伦斯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能与这样一位高贵又大度的女性结为连理,本就已经是自己两世人生都不可企及的幸运——所以他也不敢奢求更多了。

    不过今天晚上他还是有个问题要解决的……那就是绛月。

    ……

    虽然晚上是大部分人休息的时候,但亚伦斯家里的女性对睡眠的需求相当少。

    除了克丽雅与墨千云之外,非人类或是已到六级的都不太需要睡觉——光是夏叶就能做到连续十天不眠不休地工作,更不用提蛛樱这种可以运行一千年不停机的存在了。

    而连续工作了好几天的绛月,实际上也并不是特别的疲劳。

    “侯爵,你平时不怎么喝酒吗?”

    “以前会喝,来到这边之后我还确实没怎么喝过。”

    前世的时候因为常有应酬,所以亚伦斯的酒量还算是不错的。不过穿越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喝酒的机会了。

    一开始家里穷得都恨不得一个铜子掰两半花,后来虽然有了点钱,但一天到晚又忙的不行。

    而到了这边之后虽然有钱有闲了,他却又完全没有喝酒的心思了。

    “嗯嗯,那今天侯爵就陪我喝两杯吧。”

    脱去了研究室专用的白色长衣后,绛月便换上了相当适合夏天的装束。

    淡色的无袖衫故意敞开着领口,而深色的短热裤则完美的凸显了双腿的曲线——这样清凉的打扮究竟有什么意图,亚伦斯当然很明白。

    但他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看不懂。

    “下午的时候侯爵不是来找过我吗?您那时候本来是有什么事?”

    “只是想看看你那边在做什么而已……就是好奇。”

    “这样啊,再过两天您就能看到了。”

    一边轻描淡写地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绛月一边主动为亚伦斯斟满了一杯果酒。

    ——亚伦斯虽然不知道这种酒是用什么水果酿造的,但他觉得这个香味确实很让人舒心。

    “您觉得千云那孩子如何?啊,我不是说工作上的事,是想问您对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看法啊……其实我是担心她太勉强自己了。”

    因为墨千云之前的经历确实让人有些揪心,所以亚伦斯才担心她在这里的生活也过度紧绷。

    不过在知晓了亚伦斯的担忧后,贤者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孩子现在其实已经很放松了,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生活习惯的缘故,一时间还没把握好紧绷与松弛的程度而已。”

    “没问题就好。”

    “您也不用顾虑太多,多找她说说话就好了。她现在只是……呵,只是有些害羞而已。”

    听到了这话之后,亚伦斯费了好大劲才终于稳住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而绛月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说起了自己与克丽雅相遇前的事——那时候她因为无法使用魔法,所以经常也会遇到一些不太好解决的麻烦。

    虽然六级的身体很难受伤,但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还是让人有些难办。

    “……再怎么说我也是女人嘛,有时候当然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就算他们根本就伤不到我,但是下作的小手段我可是见过太多啦。”

    在推杯换盏之间,绛月不知不觉已经喝下了一瓶有余的果酒,而她的情绪似乎也开始变得波荡起伏了起来。

    “所以啊,侯爵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第一个,明明对我有**却根本不会出手的男人啊……”

    “毕竟你来的时候就说自己忘不掉以前的丈夫啊……我肯定是不能随便乱来的。”

    “那只是我用来对付别的男人的借口啦,而且侯爵您不知道……有些男人听到这个理由后反而会更加兴奋呢……”

    因为亚伦斯也确实做过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所以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尴尬的不行。

    毕竟自己是男人,闲下来的时候当然会胡思乱想了。

    “其他的贵族可不会像您这样顾虑我的感受……不过他们在知道了我的实际年龄还有这个无法生育的身体后,也就对我不怎么感兴趣了。”

    在得到公主殿下的庇护前,绛月的生活其实也并不算安稳。

    空有六级却无法战斗,有着无数的魔法知识却无法使用魔法——这样的痛苦,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理解。

    “可是啊,您不仅替我找回了魔法,还认同了我的存在价值……甚至还帮我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没有吧,我只是——绛月老师?”

    心不在焉地回了半句之后,亚伦斯突然发现绛月那边没了声音。

    而回过头来一看,他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经瘫倒在了桌子上,只剩下了平稳的呼吸声。

    “……听得到吗,绛月老师?”

    绛月似乎是因为喝得太多而睡着了——在意识到了这一点后,亚伦斯便立刻站了起来。

    在轻轻推了推贤者的身体,确认她真的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后,亚伦斯便一边叹着气,一边慢慢地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他感觉自己也有些醉意,但他并不想让绛月在这里过夜。

    “唔,房间是在……”

    由于自己也稍稍有些头晕,所以亚伦斯花了很长的时间找到了绛月的房间——贤者平时大多数时间都住在研究室里,自己的起居室反而并不常用。

    而在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大门,将绛月抱进了房间里后,亚伦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自己那本被刻意忽略的**,竟然在这暧昧的环境中突然膨胀了起来。

    “总之先……”

    虽然脑袋里有些迷糊,但亚伦斯还是勉强维持住了理智——他先是轻轻地把怀中的绛月放到了床上,然后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抑制住了那想要不顾一切地发泄**的念头。

    这不太对劲。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等亚伦斯完全恢复冷静的状态,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丝线牵引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向着床上的绛月倒了过去。

    而刚才还熟睡不醒的贤者此时却毫无征兆地张开了双眼,甚至还伸开了双手,将倒下的亚伦斯拥入了怀中。

    “那当然是因为,我在您喝的酒里掺了些东西啊。”

    “什么?!”

    当亚伦斯直接扑倒在了绛月的怀中时,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

    ——自己原来是被算计了!

    一个六级怎么可能会被酒精击倒?是自己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以为……

    “今夜的月色很美,您就放下那些顾虑,好好品味一番吧——”

    而当那对澄澈如月的双瞳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之中时,亚伦斯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随之消融在了月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