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癝冬关好大门,准备烧热水。
“这两天天冷,你就在家泡泡脚,别洗澡了吧?”
宋癝冬知道小媳妇爱干净,外面澡堂子虽然暖和,可他家小媳妇不愿意去。
林初夏听说县城是个大池子,整个县城就这么一家,一群人老老少少都在里泡,眉头都打成结。
坚决不去澡堂子泡澡不说,还不许宋癝冬去泡,说太脏会传染皮肤病。
宋癝冬一个大老爷们,其实没那么讲究。
可小媳妇下了命令,说不许就不许,如果他要是去澡堂子泡澡,小媳妇说了,两人就分房睡。
宋癝冬能说啥,听媳妇的呗。
“可我已经几天没洗澡了。”
林初夏不愿意,坚持要洗。
她爱干净,头发隔天洗一次,冬天再冷,一个星期最少也要洗两次澡吧。
又不是北方,零下几十度的寒冷,不洗就不洗了。
特别是现在她和宋癝冬刚结婚,两口子还处于感情火热交流之中。
一场大运动量下来,再冷的天也汗湿了脊背。
这样,更要洗澡,不然真要是有味,那可太影响情绪了。
媳妇闹着要洗澡,宋癝冬没办法,把厨房的两口锅敞开烧。
门窗关得紧紧的,还找了个洗澡的浴帐撑在厨房的门后。
原本宋癝冬是想让林初夏在厨房洗的,反正地方够大,也不是放不下。而且还暖和方便,热水就在锅里,随洗随添。
林初夏不愿意,说绝对不能在厨房洗澡,厨房那是做饭的地方,在做饭的地方洗澡,想起来就膈应。
最后,放到了厨房旁边一间屋子。厨房的门,和两间屋子的床都关紧堵死。
两口大锅冒着腾腾热气,很快厨房就弥漫着翻滚的雾气,就连靠近厨房的那间屋子都有了雾气。
屋子里,也好似比平时暖和了许多。
就这样,宋癝冬还不让林初夏洗。又烧了十几分钟,等屋里的热气更大,才松口,让她进浴帐里脱衣服洗澡。
他专门在外面伺候,递衣服毛巾,添热水。
圆圆的洗澡桶不算大,放了大半桶水。林初夏骨架纤细,蹲进去刚刚好。
因为只洗澡不用洗头,速度也算快。
林初夏洗好,先在浴帐中穿好棉毛衫棉毛裤,才出来穿棉裤棉袄。
然后就换宋癝冬洗,她来添水递衣。
两人都洗过澡,锅里的热水都没用完,雾气也没消散。
看着宋癝冬任劳任怨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用锅里舀出来的热水泡进去,林初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洗一次澡好麻烦。”
费水又费柴火,还要洗一堆的衣服。
宋癝冬没觉得多费事,反而考虑起来,在厨房旁边一间屋,直接建个洗澡的屋子。
他去过深城,在那边住过酒店。
深城的酒店给他最大的震撼就是,干净整齐。一间屋子里,有电视有隔开的洗澡上厕所的地方。
水龙头一打开,哗哗流的水,想热就热,不想热就往另一个方向拧,就是冷水。
宋癝冬想给家里弄个这样的屋子,可以在大冬天洗澡也不怕冷。
虽然说,肯定比不上宾馆的,可弄个能冬天洗澡还不这么费劲的肯定成。
他一说,林初夏举双手同意:“别在这屋弄,这屋留着做饭厅,吃饭方便。我想想……”
“能不能单独砌一间小屋子出来,做洗澡间,里面再隔开一间做厕所。”
“你是说和酒店里一样的?”宋癝冬觉得很感兴趣。
“这个法子不错,我想想,你看我们家东屋靠墙那一块怎么样。就连着东屋砌一间,从里面开个门刮风下雨也不影响。”
林初夏忙问:“有下水道吗,这厕所和洗澡间得用管子通下水道,不然会有味道。”
可不能和乡下一样,还要挖个茅坑,积满了还要挑去菜地。
好好的院子里放个茅坑,这个她不能忍。
这个宋癝冬知道,因为房子就是他亲自看着建起来的:“这个简单,我外接根管子送出去可以直接通到排污管,就是要挖。”
“那就挖呗。”
林初夏兴奋地直蹦跶,“也不要大,只要几个平方就够了,建的小,也不挡东屋的阳光。”
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热水器,要是有买个电热水器多好。
也不对,有电热水器也没用。家里用的还是井水,还没通自来水呢!
“几个平方会不会太小?”宋癝冬也认真起来,“不如砌大点,用起来舒服点。”
林初夏:“都可以呀。”
要不是没电热水器,没自来水。林初夏其实还想弄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那才真的方便。
不过,现在条件在那里,只要让她不用去外面公厕排队就行。
要啥自行车。
宋癝冬说话也不耽误他搓衣服,嘁里喀嚓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就被他搓洗干净:“还有什么要弄的,我这几天就找人弄。”
“洗澡的和厕所得分开,要干湿分离。”
两人又就干湿分离讨论了半天,等林初夏好不容易说清楚什么是干湿分离,宋癝冬的衣服也洗好,只等明个天好再晾出去。这大晚上可不适合晾衣服,晾出去也冻硬实了。
宋癝冬哈了哈手,看着说的兴起的小媳妇,眉眼间都是笑:“媳妇,你去过城里,见过酒店里的厕所啊?”
“啊!”
林初夏慌忙低头避开宋癝冬的目光,想找个借口解释两句。
随着她的脑袋落下,站起身的宋癝冬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小媳妇雪白的脖颈上。
他的小媳妇有多白多嫩,只有他知道。一手摸上去,又滑又嫩又细软。
原本漂洗衣服有些冻麻的身躯,好似一瞬间滚烫起来。
“我都是在书上……啊……”
林初夏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癝冬一把抱起,后面的声音只能留在惊呼里。
宋癝冬嗓音低沉:“以后再讨论这个,这天怪冷的,我们先睡觉去。”
真睡觉就好了。
林初夏在心里腹诽,他这个睡觉可真累人。
好在这种事小姑传授了经验,林初夏也是个好学的,慢慢的她也能进入佳境,并不像刚开始硬挺着受罪,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就是第二天醒来,浑身就像石磙子碾过一般,没小半天都缓不过来。
而宋癝冬一晚上跟个打桩机一般咣咣咣干,第二天却屁事没有,反而跟吸了妖精的精气一般精力充沛的很。
林初夏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干事男人出力不累女人会累。
第二天起不来床,林初夏才明白宋癝冬为什么说,让她和李梅明个吃完中饭去逛街。
他是早有预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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