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暂居?
过客?
我是你的未过门妻子没错吧!
你和这个眉目传情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这样在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面前,真的合适吗?
不过这些思绪仅仅在张红菱心头翻腾,她不敢让朱伊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是他的未婚妻。因此,她只能强装笑容点头默认,在心里默默诅咒这对看似勾结的情侣……
女子间的灵犀相通极为微妙,在南凝与对方目光交织的一瞬,她们之间似乎洞悉了某种默契,二人意味深长地互点了点头。
此事已然尘埃落定,龙星宗的疆域辽阔无比,即便是如刚子他们所效忠的那位高阶修士,也轻易地被调动离去,刚子一行人对此惊讶不已。
但这并不意味着刚子失去了归属,他们刚接收到立即返回宗门的命令。
此刻,他们前来向朱伊这位修真界的故友辞行。有趣的是,小黑与Ju激兽竟然已结成至交好友,两只生灵跨越种族界限,情谊深厚地相互搭肩而立。
其余众人一一告别后,银鹰秘卫队便整装待发。这时,刚子似有所感般走向朱伊,欲言又止。
“刚子,有何事吗?看你有话要说。”朱伊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刚子思索片刻,终究开了口:“朱长老,对于其他修炼者我无法全然信赖,但对你朱长老,我是深信不疑的。”
“那就直言无妨吧,若有我能相助之处,自当全力以赴。”朱伊颔首回应,他对刚子的印象颇佳,这是一个明辨是非的男子。
“是这样,你大概也知道我的遭遇吧,这些年我一直追查那些袭击我家、屠杀族人的邪派扎纸匠,虽线索零散但也略有收获。”
“放心,我清楚你的李叔亦是扎纸匠,但对于正邪之分,我分辨得很清楚,绝不会无端将仇恨转嫁于他身上。”
说到此处,刚子脸色沉重地道:“经年累月的探寻,我发现那次屠村事件背后的扎纸匠,行事诡异,近乎邪教徒一般,他们在各地犯下了诸多类似的惨案,据说是为了搜罗大量生魂。”
朱伊闻之,心中怒火中烧。修行之人理应用自身修为造福众生,而这群邪魅扎纸匠却滥杀无辜,甚至剥夺生灵的灵魂,其行径堪称人神共愤。
“刚子,此事我定会帮你彻查到底,你安心便是。”朱伊望着刚子满面愁容,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些玷污修行界的败类一网打尽。
就在朱伊目送银鹰秘卫队离去时,南凝悄然来到朱伊身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嗯?何事提醒我?”朱伊挠挠头,不明所以。
“王叔啊!再不放他出来,恐怕他就要被我们的鲛人之力同化啦!”
南凝无奈地掩面摇头,看来可怜的王叔已被囚禁得太久了。
“啊!对,还有王叔,糟糕,我给忘了!”朱伊急切地解开玉凝蜃膜,释放出王叔的同时,赶忙道歉。
\"王师兄!恕罪恕罪!弟子出来时遭遇了些许变故,才耽误了时辰将您从禁制中释放,还请见谅。”
“哎呀,小牧师弟,你怎将我唤出此地,我正与那些水族仙灵探讨垂钓之道,实在不愿归去面对家中那位‘护夫虎’啊。你速速送我回那水边,我还在指导那些鲛人习得钓鱼之技呢。”
王师兄挣脱出来,却像是孩童般紧紧抓着朱伊的胳膊。
“垂钓?与鲛人共研?唉。”朱伊眼中骤然浮现出一幕奇异景象:一位长者正在教导一群鲛人如何垂钓,而后一只鲛人竟仿效鱼类,直接一口咬住了长者的鱼饵。
“罢了罢了,王师兄,师妹不得不提醒您,师嫂已在家中守候您一日,更是为此痛哭不止。您不能再让她担忧了。”朱伊无奈之下只得搬出师嫂来说服王师兄。
“当真?”
王师兄对于自家那位“护夫虎”会因自己失踪一日而哭泣,心中仍存疑虑。
“千真万确,师兄您放心,往后若您欲与这些水族仙灵切磋垂钓技艺,只需寻我,我自会引路前往。”
听罢此言,王师兄略带眷恋地瞥了一眼那处秘境,旋即毅然返回了村中。是夜,村中传出阵阵辟邪杖与痛楚哀嚎之声,让人胆寒。
...
清晨时刻,三清仙观之内,南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此刻已近辰时尾声。
庭院之内众弟子早已起身修持功法,即便是平日里喜欢嬉笑逗趣的张红菱,此刻也早早就开始修炼。
南凝望此情景,心有所悟,发现同门们的修行功法并不似她在海中所修炼的那样,并且其中张红菱的修炼进度最为缓慢,成效亦是最不明朗。
南凝淡然一笑,点头示意,随即步入场中,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修行成果。
“呵,姑娘,未曾想你也修炼了功法,我还以为你只会诱惑男子呢。”张红菱话语间醋意浓浓地道。
“嘿,这位师姐,接下来我要演示的是我家祖传秘技,你身为外人在此,若不慎窥得,只怕不太好吧?万一误学了去呢。”
“哼,你当我怕学你的?那我们就比一比,输的人退出仙观!”张红菱针锋相对地挑战着。
“比就比,只希望待会儿你不会哭鼻子。”
杜小康与众妖兽无法插手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女子各自换上了宽松的道袍,剑拔弩张地对立起来。
“五雷正宗法诀!”
“深海奥妙之力!”
两位女子毫不犹豫地激战开来,南凝率先发招,一片水幕凭空涌现,在其面前凝聚成无数水箭如暴雨般射向张红菱。
张红菱顿时怒火中烧,当年的她也曾是半步天才之姿,如今却沦落到任谁都能胜过她的地步,这般耻辱如何忍受得了。她手中瞬间汇聚起一团雷霆之力,两股截然不同的神通瞬间碰撞,震动得整个仙观为之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