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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景泽接过盒子,盒子由高级的黑色皮革制成,触感柔软,表面压印着品牌的标志,低调而奢华。这款手表的价值,刘景泽知道,3万多元,他能收下,也能还得起这份人情。

    打开盒子,内部是柔软的黄色天鹅绒,手表安稳地放置其中。盒子的边缘还设有专门的收纳格,用于存放保修卡和说明书等物品,尽显品牌的贴心与周到。

    这是一款时尚豪华的机械手表,表盘采用了独特的多边形设计,线条流畅且富有张力,边缘镶嵌着璀璨的钻石,光芒闪烁。

    表盘是低调的黑色,表面如镜面般光滑,表圈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细腻入微,刻度则以精致的水钻代替,低调与豪华原来能如此相配。  表带是由柔软的黑色鳄鱼皮制成,皮质纹理清晰,质感上乘。

    沈世根说:“太久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过阿路,你也喜欢戴手表,那就选一款时尚的,据说年轻人挺喜欢。”

    刘景泽将盒子合上,诚恳地说:“谢谢沈伯伯,真巧,我给你准备的也是手表,不过没有那么名贵。”

    他先将手上拿着的手表盒子将在桌面上,然后从云随洋手中接过盒子,双手递给沈世根。

    盒子有点沉,因为这是用厚重的实木制成的,表面涂着一层深棕色的漆,散发出淡淡的木质香气。盒子的盖子上并没有品牌标志,也没有花纹之类,看上去实在太简朴了。

    沈世根打开盒子一看,内部铺着一层柔软的浅蓝色绒布,手表静静地躺在其中,这是一款怀旧的机械手表。

    表盘呈圆形,边缘经过精细的打磨,圆润而光滑。表盘底色是深邃的墨蓝色,犹如静谧的夜空,给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感觉。表盘上的刻度上的数字字体,给人一种怀旧感。

    表壳由精钢打造,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微微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表带则是由棕色的皮革制成,纹路细腻自然,表带的搭扣设计简洁大方。

    沈世根面色有点奇怪,右手拿起手表,将它放在他左手戴着的手表旁边,一对比,居然很相似,不过表带的颜色不同。

    万心吟眼里带着惊讶,这位景少,看来很懂人心,送礼物居然如此有心思。她做了沈世根的秘书几年了,知道他很喜欢他手上戴的那款手表,虽然不是什么名牌。

    沈世根沉默了片刻,开口的语气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这手表你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喜欢。”

    刘景泽说:“买的,至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不知道,不过这两天遇到你,你都是戴着这款手表,这款承载着岁月的痕迹的手表,按你的身份,有点不相配,因为不贵也不是名牌。”

    沈世根小心地将手表放回盒子,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刘景泽:“小景,昨天才遇到我,今天就能准备好停产了的手表,不容易吧?”

    刘景泽摇头:“很容易,根本不是专门准备的,三年前,这间手表厂倒闭前,我和爸爸路过,见手表不错,价格便宜,于是我买了13只手表,其中三只是同款,表带颜色不同,送给你的是其中一只,仔细看,跟你手上戴的是有差别的。”

    沈世根冷笑:“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刘景泽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然后将手机屏幕摆在沈世根面前。视频上有时间,视频内容居然是刘家父子买手表的过程。

    刘景泽估计是想起当时的情况,笑意盈盈:“爸爸的秘书说,我两父子跟一群大叔大妈抢着买手表的情况很有趣,像是去墟市买菜似的,于是录下来。”

    除了视频,还有三张图片,上面是13只手表放在一起拍的照片,三张图片中,手表的摆放位置不同。

    沈世根刚才的冷漠和怀疑不见了,真是感慨万分:“想不到真的那么巧。”

    刘景泽说:“因为是清货,那13只手表没有包装盒,小舅父找人做的小木盒,他说那间厂的手表就是用木盒装,其中一只手表送给了小舅父,一只给了他的儿子任正煜。”

    沈世根说:“两年前,我去那间手表厂时,才知道已经倒闭了,我手上这块表是十二年前买的,对我来说,有一定的意义。”

    万心吟一脸敬佩地说:“景少,你真厉害,三年前的照片和视频都保存在手机里。”

    这话中之意真是耐人寻味,偏偏她带着十分敬佩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显得又特别真诚。

    刘景泽漫不经心地望了她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才说:“有些事说来真的很巧合,有一天,我的刘太太看到我有那么多手表,我大概有30多只手表吧,说我的手表比她的金手镯还多,于是我就将存在电脑里的图片和视频找出来,给她看,还哄她,这13只手表也不够她的一只金手镯贵。”

    万心吟哑口无言,这理由,挺真实,挺实在。

    沈世根明显是忍着笑。

    刘景泽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沈伯伯,很好笑吗?”

    沈世根点头:“小景,你手上现在戴的手表可不止三只金手镯,比我送给你的手表贵多了,你这样哄你的刘太太,她还被你哄过去?”

    刘景泽说:“沈伯伯,谢谢你的礼物,3万多元的手表,相对我送给你的手表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不过我真的不知道送给你什么好,所以……”

    沈世根摆摆手,对刘景泽恢复亲切的态度:“送礼物要送对方想要的,不一定是贵的就是对方想要的,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你现在戴的手表是自己买的吗?”

    刘景泽老实地说:“爸爸买的。”

    沈世根揶揄地看看刘景泽说:“外面的人说刘总爱子如命,果然名不虚传。”

    从小缺少父爱的沈世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羡慕,刘亮杰这个人,别的不说,对儿子是真心宠爱,该严格管教时就严格管,宠起来是用尽全力宠,刘景泽此时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可是单看这只手表,就知道这深沉的父爱。

    刘景泽面不红心不跳,笑容真诚:“沈伯伯,我再敬你一杯,我等下要走了。”

    碰杯的声音清脆清晰,可沈世根的心情并不那么美妙:“那么快就要走,是嫌我这老头子无趣吧。这里有美女跳舞挺好看的,我的秘书可以陪你喝酒。”

    万心吟想坐到刘景泽身边,云随洋拦住了,表情颇为严肃。

    万心吟心有不甘地喊:“景少,你看你的秘书……”她眼睛里似乎含着水,看起来我见犹怜的模样。

    沈世根嗤笑:“小景,只是跟美女喝几杯酒而已,你这是怕你的刘太太知道后会吃醋?”

    刘景泽将酒杯倒满,举起杯子说:“是我扫了沈伯伯的兴,我自罚三杯。”

    他一口气喝尽杯中的酒,又伸手去拿酒瓶,酒瓶却被沈世根按住,他叹息道:“要走就走吧,看着你那张脸,我哪忍心为难你,阿琪的儿子。”

    刘景泽放下放在酒瓶上的手说:“沈伯伯,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喝醉,我要休息一下,然后陪田田和小表弟吃宵夜,田田怀孕了,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吃宵夜,小表弟阿煜的具体情况,相信你知道吧?我要多陪一下他。”

    沈世根语气中带着惋惜:“阿路这个儿子,其实挺优秀的,有点可惜,承受能力不行,不过也命好,有你们几个人真心护着。”

    刘景泽心里闪过一丝痛楚,嘴角却扬起了礼貌的笑容:“沈伯伯,沈家和任家某些人的热闹,我喜欢看,有消息,方便的话可以通知我。”

    沈世根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脸上打转,模糊了他的表情:“可以,你走吧,万秘书,帮我送送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