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参加聚会我要穿什么衣服?”苏田田坐在副驾,刘景泽准时来接她下班。
刘景泽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简单的动作却显得优雅,勾着唇话语间透露着云淡风轻:“你喜欢穿什么都行,生意场上的朋友,提前庆祝生日是个借口,为的都是打交道攀交情,吃饭、唱歌、喝酒,有时挺无聊的,所以生日那天我只跟家人一起庆祝,他们就坚持提前庆祝。”
苏田田说:“总有一两个真心朋友吧?”
刘景泽说:“博哥和子扬今晚会去,其他人,你就当你是苏经理时谈业务的态度就可以。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朋友呢。”
苏田田说:“你见过呀,荣哥和阿容,还有两个,有时间再见面。我从中学开始离开村里去镇上读书,后来又去阔洲读大学,在那边工作,在这边的朋友没什么了,小学同学有些见面也不认识了。”
刘景泽说:“那倒也是,像爸爸和岳父、姑丈那样从小到大,几十年交情还是那么好的,是少有。”
苏田田说:“爸爸和契爷的交情不是更深厚吗?”
刘景泽说:“爸爸和契爷认识的时间,比认识岳父的时间短,不过交情的确更深厚,一起外出奋斗,吃过不少苦,契爷其实真的非常苦,其他人只看到他今天的风光,爸爸却看过他落泊狠狈、痛苦难堪的样子。契爷说,他在他所谓的亲戚的眼神里,看到的有无奈,有厌烦,唯独没有亲情。”
提起刘照生,刘景泽心酸苦涩,面上满是心痛,纤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
苏田田温声说:“契爷的经历,我听了也难受,幸好有你,契爷看你的眼神,跟爸爸看志浩的眼神是一样的,我和你以后好好孝顺契爷,好不好?”
刘景泽的情绪恢复得很快:“我和你要孝顺的人,还有奶奶、爸爸、岳父岳母。田田,明天早上要六点起床,奶奶和契爷要到家里吃早餐。”
苏田田说:“要不我全天请假,好好陪他们?不过今次陪源少过来出差,工作量有点多。”
刘景泽说:“那倒不用,吃完早餐,你去上班,下午你不是已经请假了吗?好好睡个午觉,晚上去思琪农庄吃饭,约了六点半,我和你提前小小过去,晚上才是我们的私人相处时间。”
苏田田笑起来真是甜甜的:“明明我的景哥哥才是寿星公,坐着等我们帮忙庆祝就是,却忙得团团转。”
刘景泽眼神中是无尽的宠溺:“是呀,还要一天几次接送我的刘太太,我的田田妹,明明有司机,可我还是想亲自来,不知道刘太太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呢?”
苏田田说:“我的刘先生,我的景哥哥,你明天才生日,礼物明天才有,我订了一个蛋糕,明天下午要去拿。”
刘景泽说:“那我先期待一下刘太太的礼物。”
苏田田想了想,认真地说:“景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源少邀请我到言阜镇的鼎会公司工作,职位不是业务部经理,是财务部经理,工资跟在阔州市差不多,你说我要不要去?”
刘景泽说:“那么好的工作待遇?条件不会是要爸爸将地卖给鼎会公司吧?”
苏田田说:“源少说,不关买地的事,他看中的是我的工作能力,他和赖总来到这边工作,需要自己人,赖总做财务总监。”
刘景泽冷静地分析:“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呢?”
苏田田很理智地说:“我大学读的专业是财务管理,曾想过以后也是做财务,工作期间还努力考证,做业务不是不好,可是工作时间长,压力大,我都想转行,源少提供的职位挺适合我,离家近,待遇跟一线城市一样。”
刘景泽说:“我还是那句话,尊重你的选择,还有不用为了我,为了照顾家庭,牺牲你的事业,当然,我也不会为了你现在的工作,损害刘家的利益。我可以养你,或者给你安排其他工作。”
苏田田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景泽,语气有些愠怒:“景哥,你不觉得你这样说有点无情吗?你不怕我伤心吗?”
刘景泽坚定地说:“我情愿你怨我,也不想哄你骗你,爸爸暂时不会将地卖给鼎会公司,哪怕是源少给你升职调职甚至开除都不会。”
苏田田狡黠地笑了,甚至笑出声,似乎刚才生气伤心的不是自己:“我知道,景哥哥,谢谢你不哄我骗我,我傻的吗?用卖地的条件来换职位,我不如回家做刘太太做包租婆去收租,一个月的厂房租金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