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都开春了,但越往北走,温度却越来越低。
而且,大雪还封着路,胡亮只能越开越慢,还好车子有防滑链,不至于打滑。
与此同时,牡丹药业。
刘志恒忙碌了一整天,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满身疲倦的正准备回去,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打了过来。
思考了片刻,刘志恒还是接了起来,道:“有事?”
“哥,再给我打点钱呗,最近手里头有点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刘志恒皱眉道:“又要钱?这个月已经给你打过两次了,一次十万,你说要做手术,一次五万,你说要康复治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呵呵,哥,你这是嫌弃我给你拖累了呗?我残废了,是个累赘,对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刘志恒一听,有些生气了:“花多少钱这辈子我都养着你,但我怕你被骗你懂吗?跟着你的那个小凤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她以前是站街的,人家就是奔着你钱来的!”
男子听了,反而笑道:“哥,我都是个废人了,脸都没法见人,小凤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她不图我钱,还能图我什么呢?这个道理难道我不懂吗?做男人我不行了,还不让人家图点钱,人家凭什么跟我啊?”
刘志恒沉默了,随后点头道:“我知道了,要多少,财务下班了,我一会儿手机给你转过去。”
“谢谢了哥,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这话,你好好过日子吧,就算没当初那档子事,哥也一辈子养着你。咱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最近公司事情多,等我忙过这阵子的,到时候带你去国外,肯定能治好的,实在不行,装个假肢!”
刘志恒煽情起来,自己都有点儿感动了。
但电话那头,却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拒绝道:“哥,别浪费那钱的,我现在这样也挺好。有小武,大鹏他们天天陪着我打牌呢。”
“行,早点休息吧。哦,还是要注意,低调点,别暴露了。”
“放心吧哥,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管这事儿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等过几天,我再给你换个地方。”
“行,你看着安排吧。”
挂断电话,此刻,古城村的一个低矮平房的炕上,年轻男子扭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恐怖的脸。
这张脸,大半都是被烧伤的疤痕,烂了半边,跟鬼一样。
而且,男子双腿也萎缩了,只能卷缩在床上。
他就是刘志刚,刘志恒的亲弟弟。
刘志刚双手支撑着床,冲着外面喊道:“凤儿,凤儿啊?有点儿渴了,给我弄点酒来啊!”
“哦哦,来了!”
半晌,另一个房间里才传来女人的慌张的声音,走出来后,女人脸红红的,提着开水壶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整理了一下棉裤。
回头看一眼,门口一个男人刚刚溜走。
倒完水,刘志刚喝了一口,顿时不满道:“怎么是水啊?我不是让你倒酒来吗?”
小凤说道:“少喝点吧你,都这样了还喝呢?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水有50度吗?赶紧的,我要喝酒。嗯?你脸怎么那么红?”
刘志刚忽然注意到小凤面色红润,这分明是女人得到满足后的潮红。
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但是,他
“没什么,刚刚烧炕,热的。对了,钱要过来了吗?这次有多少?”
小凤倒是很冷静,解释了一句,立马转移话题道。
刘志刚头脑简单,也没察觉,果然被带偏了,说道:“不知道,大概有几万吧,反正够我们生活一阵子的。”
小凤叹了口气,道:“志刚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今天要点,明天要点的,就跟乞丐一样,难受不难受啊?”
“那你什么意思?”
“要我说啊,你直接一次性要个几百万,这样也省得麻烦他了不是?再说了,这些钱,本来就是应该补偿你的,你拿得心安理得!”小凤说道。
刘志刚沉默了一下,摆手道:“再说吧,天儿还早,去喊小武子和大鹏来陪我打会儿牌!”
“又打啊?行吧,我去喊人。”
小凤不满的撇撇嘴,扭着翘臀就出去了。
而此时,我们的车才开到一半,主要是下雪了,大部分高速公路都封闭了,没办法,我只能走的国道,清雪工作还没那么快,只能像蜗牛一样的往前慢慢蠕动。
开着开着,胡亮扭头道:“不行了哥,这样下去,车子都得趴下了。咱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清雪了再出发,最多一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
我看了看靠着我肩膀已经睡着的林暖儿,又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四周,点头道:“行吧,前面找个旅馆将就一晚上。”
旅馆倒是好找,沿着国道,我们找了一家,开了两个房间,本来我是打算跟胡亮睡一间的。
但胡亮直接将他推了出来,骂道:“别假装正经了啊,你想干啥就干啥吧,我晚上还得办事呢,咱们俩互相不耽误行不?”
我提醒了一句:“人生地不熟的,你少玩点花样,小心遇上仙人跳。”
胡亮一脸牛逼哄哄的冷笑道:“呵呵,仙人跳?你当我是刚出社会的小菜鸟啊?他要是敢来,我指定把他老婆睡了也是白睡!”
“嗯,你多牛逼啊,悠着点吧,咪咪会查岗的。”
“你真比我爸还烦,赶紧的吧,嫂子该等不及了!”
被胡亮赶出来,我只好去敲林暖儿的房门了。
一进门,我还没来得及换鞋,林暖儿便是拥抱了过来,随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咬着我嘴唇,轻蔑的质问道:“不是不过来睡吗?怎么,还是忍不住啦?小样,继续装啊!”
“真不是,胡亮耐不住寂寞,要找上门服务,我在那会耽误他办事的。靠,你来真的啊?”我尴尬一笑。
林暖儿娇媚的抛了个媚眼,嗔声道:“抱我,好冷!”
我厚颜无耻的说道:“我给你暖暖凶,不然容易冻下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