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李星月摇头道:“当明君太累,当昏君对不起天下百姓。做个江湖剑客自由自在挺好的,缺钱了可以劫富济贫,看到喜欢的美人想抢就抢,脚踏大鹏火凤,翱翔天地,放浪四海,无忧无虑,随性而为,这样的日子,不比在深宫里勾心斗角一辈子逍遥快乐?”
“若是靖哥哥有李星月一半洒脱,我们一家人隐居桃花岛,过着幸福宁静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黄蓉心中暗叹,转而又想,靖哥哥有逍遥世外的能力,却甘愿为了襄阳百姓毅然扛起守城大旗,高洁人品远非李星月这样的自私之人可比,有这样的夫君,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我二人为国殉道也就算了,芙儿却不该因此受难,以她的性子是断然不肯舍弃父母一人逃生的,跟着李星月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此人性子虽邪,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并且他武功之高,世间难有匹敌,定可护佑芙儿安全,当下对李星月说道:“芙儿你可以带走,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再欺负她,也不能将她一个人丢下不管。”
自己到了仙域估计自保都难,又如何护得了郭芙,李星月犹豫了一会,点头道:“我尽量吧。”
黄蓉问道:“什么时候走?”
李星月估算了一下体内真气全部转为灵力的时间,轻声道:“一个月后。”
“倒也不算匆忙。”黄蓉点点头,告辞离开。
日出月落,两天时间悄然而过,二十九日傍晚,李星月一个人来到忘忧谷,将屋子和小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铺满红毯,墙上贴纸挂红,家具焕然一新。裘千尺和公孙止都想让他和公孙绿萼在绝情谷内成亲,李星月觉得谷名不吉利,还是在忘忧谷比较好。
薄暮时分,李星月换上一身红色新郎服,乘着老黑落在水仙庄外。从大门到客厅,红毯铺地,红绸绕廊,彩灯高挂屋檐房角,两旁每隔不远站着红衣弟子,看着很是喜庆。
“姑爷,随我来。”
红梅笑意盈盈的引着李星月走进大厅,公孙止和裘千尺一身华服坐在太师椅上,表情有些严肃,长须大弟子樊一翁立在一旁。墙边摆了许多青铜树灯,上面点着一根根红烛,将屋里照得亮堂堂的。李星月弯腰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嗯。”
公孙止应了一声,对身旁的丫环吩咐道:“把小姐接来。”
“是。”
丫环应声走进后堂,大约半刻钟后,两名少女扶着一身绿色纱裙,头上簪金缀花,妆容娇美,却扇遮面的公孙绿萼走进厅内,与李星月并排而立。
大喜之日,公孙绿萼特意用了花瓣沐浴,衣裙熏粉,她身上本来就有芬芳体香,两相加持,更是芳香四溢,一个人就让厅内空气充满馥郁雅香。
绝情谷内平日里严禁笑闹,公孙绿萼性情温和,平时待弟子们都很好,两旁的女弟子们都面露微笑,男弟子们则目露羡慕,尽管早就知晓大小姐心有所属,还是心中发酸。一两个嫉妒心强的,则盼望着谷主和夫人能当场悔婚,令他们拿出渔网将李星月抓住,扔进情花丛里毒死拉倒。
李星月没有邀请陆家人,拜堂仪式直接在绝情谷举行,樊一翁看着铜壶沙漏流到戌时初刻,开口喊道:“吉时已到,新人就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李星月磕完苍天大地,稍感别扭的跪在公孙止面前弯腰磕头,公孙止觉得天下第一给自己磕头很有成就感,呵呵道:“好,好,好。”
“夫妻对拜。”
公孙绿萼盈盈下跪,面带微笑,缓缓低头,她很想瞧一瞧李星月穿着喜袍的模样,不过教她婚礼仪式的嬷嬷说离开庄院前不能挪开却扇,便只好作罢。
“送入洞房。”
红梅端来茶盘,李星月和公孙绿萼向公孙止和裘千尺奉了茶,裘千尺握住女儿的手,满眼疼爱的说道:“臭小子,我家萼儿善解人意,性子柔和,娶了她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莫要让她受委屈,更不能瞒着萼儿去沾花惹草。”
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公孙止一眼,颇有感触的说道:“进这些也是无用,男人天生就是喜新厌旧的。我这辈子很少求人,今天在这里求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厌弃了我的萼儿,不要伤害她,把她送回这里,我绝不会因此记恨你。”说着想起在地底洞穴暗无天日的岁月,目中不由得泛起水雾,露出平日里少见的柔弱。
公孙止再旁,说任何保证或者发誓都很苍白无力,李星月轻声道:“好。”
“走吧,别误了吉时。”
裘千尺用手背拭了一下眼角,自语道:“平日里萼儿也没少跟着你出去,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爹,娘,萼儿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公孙绿萼眼眸泛红,给公孙止和裘千尺各磕了一个头,红梅指挥着公孙云浩牵着姐姐的手往外走,穿过院子和长廊,送到水仙庄大门口。
“姑爷,你可要善待我家小姐啊。”
一群弟子丫环聚在门口,李星月掏出喜钱给众人分了,老黑和红霜展翅起飞,他和满脸娇羞的公孙绿萼牵手跃上雕背,两只鸟儿掠过情花之海,穿过巍峨群山,在月光之下落进忘忧谷。
抱着公孙绿萼走进卧室,李星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娇美秀丽的面容,轻声道:“娘子,为了等这一天,我可是没少受苦,今晚总算能得偿所愿,枝头折花了。”
说完低头吻住公孙绿萼的粉唇,品味着香甜温润的柔舌,解开她腰间丝带,拨开外袍,褪去绿裙,一手穿过后颈,缓缓拉开绳结,拿去粉色肚兜,一具丰腴婀娜的娇躯完全展露在他眼前。公孙绿萼的肤色晶莹雪白,如凝脂玉露,玉峰娇嫩圆润,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柔荑皓腕,十指纤纤,左边腰间有一小块朱砂印记,像一片花瓣儿镶进了肌肤里,十分好看。
李星月伸手拂过朱砂印记,公孙绿萼感觉一阵酥麻,身体微颤,想起嬷嬷说初次圆房会很痛,两手环住李星月,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酥玉嫩面如桃花,娇羞呢喃道:“夫君,我有点怕,你……轻柔一些。”
“好。”
李星月弹指灭掉屋中红烛,轻笑道:“我做小兵,娘子当军师,进退都听你的。”
“唔……”
黑暗之中,一声压抑的痛呼后,轻柔散碎的娇吟声断断续续在屋内响起,直到花影疏淡,月斜西窗,院外薄雾渐浓之时方才止歇。公孙绿萼盛妆半卸,云鬓乱洒,两颊微微泛红,吐气幽兰,蜷缩在李星月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