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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剥皮取肉,满载而归

    狍子肉虽然只放了盐,但是松树木头烧的火,加上幕天席地、树枝插着吃肉,就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赵青禾和其他人一样,吃得非常香。

    吃饱喝足,赵家爷们们又开始干活。

    一千多斤的猎物,六个大人加一辆摩托车,是不好拉回去的,况且还有一个人要开摩托车。

    要是分批拉回去,原地要留下人看着,摩托车上也要有人带着枪,人和枪都要分开。

    现在林子里血腥味这么大,人和枪分开了,两边都会变得不安全。

    几个人吃肉的时候就在想办法,一直到肉吃完了,也没能拿定主意。

    赵青树和苗建军抵着头嘀咕了几句,赵青树先开口了:

    “爹,没啥好的办法,只能分批拉回去了,俺和建军一起跟着下山。”

    “不行!”

    赵老爹直接就拒绝了。

    “猎物太多太重,摩托车拉着爬犁也跑不快,这么长的路走这么长的时间,血腥味肯定要引来厉害家伙。”

    能让他称为厉害家伙的,咋都是确厉害的,单个黑瞎子这种可能都不算。

    赵青林也开口说了个主意:

    “爹,咱们第一趟能拉多少是多少,一起下山,完事再上山拉第二趟。”

    赵老爹斜楞着看了二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这也是他的想法,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过一去一回的时间,咋都要两三个小时,山林里还能剩下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在剩下的猎物旁边,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青禾本来在撸大猫,看着其他人的愁容,想了想,又看了看堆在一起的猎物,才开口说话:

    “爹,哥,咱们把傻狍子和红狗子都剥了皮,去了内脏,只要光筒子肉,是不是能一趟拉回去?”

    刚才他给那只母狍子剥皮取肉,去掉不能吃的部分,傻狍子的重量减少了很多。

    红狗子剥皮去内脏以后,重量减轻的更多,只不过剥红狗子皮的时候,要小心保持完整,完事还要用草木灰鞣一下,才好打包带回去。

    红狗子皮可是好东西,狗皮帽子、狗皮褥子和狗皮大衣三件套,是白山黑水最好的过冬御寒之物,多年以后还为空军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虽然,现在正是红狗子夏毛褪了,冬毛还没长好,皮毛状况最不好的时候,可依然还是价格不低。

    赵青禾的话说完,其他人的表情都变了,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赵老爹立马站了起来,给所有人安排着任务:

    “建军,老三,咱们三个给红狗子剥皮。老大,你带着枪,领着人去拾柴火,千万不能分开。老二,你带着俩小嘎烧草木灰。”

    所有人按着他的安排,都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

    赵青禾提溜着一只红狗子,走到刚才剥傻狍子的树前,倒挂上去就开始剥皮。

    一只红狗子的重量,公的有三十三四斤,母的不到三十斤,剥皮去内脏之后,重量少了一半还多。

    好的一点事,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红狗子,剥出狗皮的大小都差不多。

    赵青禾专注地干着活。

    他先用侵刀,沿着红狗子的颈椎骨头缝隙,把狗脑袋割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从狗鞭的位置,用侵刀的刀尖小心地割开皮层,然后向上向下划开口子。

    刀口向上割到肛门,向下一直割到脖颈,小心不割破胸腔和腹腔。

    从四个爪子的开始,向身体划开皮层,然后用手一点一点撕开皮毛。

    遇到撕不开的地方,就用侵刀小心地割一下,然后继续用力撕,还要随时刮掉皮毛上残留的肉屑和油脂。

    剥下的红狗子皮,被理顺了放在一边,等下还要用草木灰全部鞣一遍。

    赵青禾重新挂好光秃的红狗子,准备开膛破肚取出内脏。

    这时候的红狗子,也只能被称作是一大坨肉了。

    他刨开红狗子的腹腔,把狗鞭完整的取出来,然后处理其他的内脏。

    因为没准备要,他就没费神去做区分部位,只小心不弄内脏,防止脏东西沾染到肉上。

    赵青禾、赵老爹和苗建军,都是剥皮取肉的老手,十五只红狗子的尸体,很快就被处理完了。

    剩下的傻狍子尸体,处理起来更简单也更复杂一些。

    简单是因为只需要开膛破肚,复杂是还要区分内脏部位。

    心、肝、肚(胃)、鞭和舌头,都要分割出来带回去,属实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大概这片山头是红狗子们的地盘。

    自从赶走了红狗子,剩下的时间里,再没有不速之客来骚扰。

    赵青禾他们捆绑好雪爬犁上的收获,开始下山返回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远方的山头。

    下山的路上,只有赵青林骑着摩托车,带着赵小宝和卢小宝,摩托车的侧斗放着两只受伤的猎狗,后面拉着大的雪爬犁,其他人一起拉着小的雪爬犁,赵二妞和猎狗们跟在后面。

    两个被掏肛的猎狗,已经死掉了,被他们就地埋在了树下。

    几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经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一路上都非常亢奋,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话。

    翻过一座山以后,基本就确定安全了,所有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儿孙们都在身边,又打到这么多猎物,赵老爹也非常高兴,难道得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当年西南反击战的事。

    “西南边疆那边的林子,环境比咱们白山黑水差远了,山坡陡,石头怪,闷热潮湿,蚊虫和毒蛇都非常多。”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就差点上一根卷烟了。

    “俺们部队打野兽、抓蛇,可是吃了好多稀罕东西。还有这么大的虫子...”

    他叉开手指比划了一下,长度得有十几厘米。

    “捉了虫子,放在锅里油炸,一人发一只就是加餐,那味道俺记了几十年,确实好吃。”

    赵青禾他们几个,除了赵青树小时候在中州长大,其他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白山黑水人。

    后来赵青禾去燕京上学,赵青树和苗建军也有部队当兵经历,可全部都是北方地区。

    赵老爹说的这些事情,对于所有人来说,都非常新奇,不断问出各种问题。

    赵老爹也享受这种天籁之乐,一边拉着雪爬犁,一边说个不停。

    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满面红光,表情分明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