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弈民提着东西和王子月去了一趟宿舍。王子月把东西放到宿舍,就出来和韩弈民汇合。她也要买点东西,让韩弈民给韩父韩母带过去。
她今年给韩弈民准备一只英雄钢笔,对标的是着名的派克钢笔,样子很像。这个钢笔她早就准备好了,准备在特殊的节日送给韩弈民。
百货商店里人满为患,大家辛苦一年,都想在过年的时候犒劳一下自己。无论哪个柜台都围满了人。
王子月凭关系弄到了小半袋苹果,又挤进去买了一些腊肠,给韩父韩母的礼物准备停当。
她想着韩弈民明天要坐车,又买了些耐放的点心,方便韩弈民在路上吃。
不知不觉,王子月兜里的钱少了不少。买完东西,两人去了国营饭店吃饭,也有一个团圆的意思。
点菜的时候,王子月掏出了钱票清点着,韩弈民抢先付了钱。
“你千辛万苦地过来,应该是我请你吃饭。”
“那不是,我是你男人,应该我给你花钱。”韩弈民很有点可爱的大男子主义。
“我们都能花。”王子月强调,她不会只花韩弈民的钱。
“能花,下次有机会,这次我花。”韩弈民点头,他又给了王子月一个信封,“这个是给你的,大年初一才能打开。 ”
“是不是钱,是钱我就不要了。”王子月听了韩弈民说法,就知道是钱。
“你悄声一点。”韩弈民看了一下左右,“赶紧收起来,不然引来坏人。”王子月在韩弈民的催促收起来,她想着等韩弈民走的时候给他塞包里。
“你是不是钱又不够花了,家里每月都让你寄钱回去,买书又花了一大笔,还要买各种礼物。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拿着花,不要委屈自己。”韩弈民一副豪气的样子。
韩弈民自己有了工作之后,很少要哥哥的钱,架不住父母兄长总是趁着各种机会给他钱。
韩弈民无法想象王子月捉襟见肘的生活,刚订婚以后,王子月不用他花钱,自己就过得很好。
这段时间,他看王子月花钱较多,立马拿出自己的钱给王子月,而且是让王子月不好拒绝的理由:压岁钱。
韩弈民做这种事情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完这话,他就开始吃菜,回避着王子月的视线,他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让王子月难堪。
王子月看着他故作忙着吃菜的样子,说了句:“傻瓜!”
她也开始吃饭,韩弈民看她没有异议,放下心来。
吃完饭,两人将东西放回招待所,又出来在县里的小公园逛。他们两个未婚,待在招待所或者宿舍都不太合适。
“那个钱你会花吧?”韩弈民又确认了一下。
王子月转头看他,“你想让我花,还是不想让我花。”她还想小小试探一下。
韩弈民转过身看着王子月,“我想让你花。我们订婚了就是一家人,不能我过得好,你过得不好,我会心疼你。”
一抹红晕浮现在王子月的脸颊上,韩弈民的话让她无法招架,巨大的幸福包围了她。
韩弈民轻咳一声,惊醒了这暧昧的氛围。
他们俩很多时候都像朋友,像这种暧昧的时刻比较少,可能他们俩都还小的原因。
俩人绕着公园转了一圈又一圈,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才离开公园。
第二天一早,王子月送走了韩弈民。她收下了那笔钱。
从这天起,王子月给自己立了一个新规定,她要先给自己预留足够的钱,再给家里寄钱,绝不让任何人轻易看出自己的窘迫。
过年还是很快乐的,吃着饺子,唱着歌,再和战霞一起回宿舍,安安心心地睡在温暖的房子里。
柳林村,王二平和柴淑女却不太开心。大儿子和大女儿都没有回来,两年回来一次都算频繁的。
“你说他们在外面成了家,以后是不是基本就不回来了?”柴淑女想到这个可能性就难受。
“肯定是了,现在没有家口拖累,有假期都不回来。”王二平知道成了亲的人心思都在小家庭上 。
“我们那会就不应该让存信去东北,他在那边找上一个外地女人,以后估计连祖宗都得丢。”过年不回让王二平的危机感比较严重。
“瞎说,存信不是那种人,走在哪都忘不了娘老子。”柴淑女不想听王二平这样说自己儿子。
三个孩子欢快地吃着东西,听到父母明显不对的声气,不敢再吵吵嚷嚷。
“二猫,二狗,你们将来出去不回来就打断你们的腿。”王二平警告几个孩子。
柴淑女阻拦,“你心气不顺,不要对孩子发火,谁家大年三十骂自己娃娃。 ”
王二平有点理亏,不多说什么。
二猫现在负责给哥哥姐姐回信,读信给父母听。
她在旁边宽解:“爹,你不用担心,哥哥他们工作忙,哥哥是为了多挣点奖金,他过年寄了二十五块钱,再加上来回路费有些紧张,所以他才要多存点钱。”
东北回秦地的火车票和一路的住宿费加起来也要不少钱,王存信工作了之后,多了一些大人的思量,很多工友都存钱准备娶媳妇,如果没有钱,没有女人跟你。
他总要为自己打算,说好给家里的钱每月占了他一大半工资,再加上日常花销,他存不下多少钱。
他现在还做不到不花不用,像有些工人一样,吃住都在厂里,穿着工服,基本花钱全部存起来。
他从小物质缺乏,现在手里有点钱,还是控制不住地花一些,买一身能见人的衣服、皮带、鞋子,偶尔吃点零食。不知不觉钱就花出去了。
这些都是正常的花销,不过因为超过了王存信以前的认知,他总有一种罪恶的拉扯感。
这种感觉他谁都没有告诉,只是一个人在拧巴地成长。
家里的父母已经把他当做了一个大人,对他有诸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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