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工吃了晚饭,王二顺就带着文怀、文香、文慧来了王二平家。
柴淑女一看这么多人,连忙招呼几人坐在炕沿上。王二平看到弟弟家来这么多人也有点奇怪,不过他并不询问,只是招呼着二猫给倒水。
王二顺连忙摆手拒绝,“二猫,不用倒了,刚在家里吃了饭过来,不渴。”
“文怀听见猫蛋现在在部队,这个娃娃一直想当兵,想听听部队是个什么样子的。你让二猫再给他念一下信。”
柴淑女听了之后拿出了信,“让文慧念吧!”
二猫一把拦住,她比较喜欢大家的瞩目,“我要念。”
“好,好,你念。”柴淑女从善如流地将信给了二猫,二猫现在学习挺好的。
二猫拿起信,又让柴淑女点起油灯,才开始摇头晃脑地念信。家里的条件好了,跟她同龄的小孩子都喜欢跟她玩,二猫的自信逐渐培养起来。
王文怀听到了信里介绍的环境和情况,心里的向往之情更盛。
“大爹,你能给我打电话问一问猫蛋不,问问她我想当兵她能给安排一下吗?我在那当兵也可以照顾她。”
“你妈不是冬天就给你说对象?”柴淑女听张月女念叨过,张月女现在跟她处的不错,遇见了也能心平气和地聊几句。
“能当兵我就当兵去,肯定比待在家里强。”王文怀的主意很正。
“那好,我就帮你问问。”王二平没有跟柴淑女商量就应下了这个差事,他觉得如果王子月能拉拨一下自己的侄儿也是挺不错的,这样王家又多一个能耐人。
柴淑女很怨念,不过王二顺他们都在,她也不好说什么。打电话说的轻巧,是要花不少钱的,之前猫蛋回来她也问过,他们这边打过去要钱,猫蛋那边接电话也要钱,这不是花的两重钱。
“哥,你要不问问,看猫蛋能不能帮文慧文香给找个出路,我实在是给找不到个出路,不然这两个娃娃书白念了。”
王二平有点麻爪了,这个有点难度吧。
“二顺,猫蛋就是个小医生,哪有那么大本事了?我可不敢揽这个担子。”王二平一方面觉得文慧文香会嫁出去,不值得花费这个精力;另一方面,他觉得猫蛋忙乎这些,说不准会影响挣钱,影响挣钱就会影响寄钱,就会影响他自己。
“大爹,你帮我们问问。”文香央求着王二平。
王二顺也出声帮腔:“哥,你就帮我问问,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都是她们的命。”
“那行,我问问。”王二平点头答应。
“猫蛋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不敢误了文慧文香。”柴淑女在旁边提醒王二平,她实际上不想让王二平答应,不过她总是在亲戚们面前给王二平留面子。
“大妈,你让我大爹帮我们问问,万一有点消息了。如果不成也是我们命不好。”文香听出了柴淑女的阻拦,“求求你,大妈。”
柴淑女看了看文慧文香,想着问一下也可以。
“那你们不要怨怪猫蛋,毕竟她就是一个小医生,万一帮不了,也不要生气。”柴淑女觉得丑话要说在前头。
“肯定的,大妈。你们能问我们就很高兴”文慧知道大妈柴淑女害怕她们对猫蛋生气,不过她们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工作多金贵。
王二顺一家催的急,第二天王二平就带着王二顺、文怀、文慧、文香去了乡上的邮局。
柴又又的丈母娘听了王二平的来意,一边安排他们打电话,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个老子看着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猫蛋是当了医生,不是当了官,当了官也不能随便安排。
王子月听到广播里叫她接电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奇怪,韩弈民一般是下班给她打电话。大上午的是谁打过来的。
过去值班室一问,原来是自己的爹王二平,让她给打过去,挺懂得省钱。
王子月内心吐槽归吐槽,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王二平很快接了起来,打了几次电话,他有经验了。
“是不是猫蛋,我是你爹。是不是猫蛋,我是你爹。”
“是了,爹,我是了。家里有甚事了?”
“文怀想当兵了,你不是在部队,你给问问看能不能让文怀当兵?”王二平为了省钱在,直奔主题。
“爹,我也不清楚,我给你们打问一下再回复。文怀哥多大了,他不是快找媳妇了,他会甚技能了?”
王子月觉得给问问还是没关系的,不过文怀估计超岁数了。
“甚技能,甚是技能?”王二平被这个词给问住了。
“你问你文怀哥。”
王子月很意外,看来是二爹撺掇着自家爹打的这个电话。
文怀接过电话,害怕对面听不清,大声喊:“猫蛋,我是你哥。你问吧!”
“文怀哥,你多大了,平常跑得快不快,力气大不,就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人中间,你做甚比他们强?或者耍的时候比他们强的有没有”王子月翻译了一下自己想说的话。 (耍就是玩的意思,小孩出去玩,都会跟父母说,“我耍个”)
文怀想了一下,“做甚比较厉害?”他一边思考一边念叨着,突然间他有点想不起来。
他挠挠头,想不起来。
“好像没甚厉害的。”
文慧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四哥,你扔石头扔的最远,而且还能打鸟了。”
文怀兴奋地点点头,“猫蛋,我用石头打树上的鸟打得很准,很能吃苦。”
“还有吗?”
“没了。”
“那我帮你问问,但是我也不保证,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好像是招兵也只招十八岁以下的。”王子月觉得可以给问问,毕竟如果这一问不用她付出什么,反而能帮到别人。
文怀点头,“哥知道,哥就问问。”
文香接过电话,“猫蛋,我是文香姐,你能给我和文慧姐找个出路不?家里谁也不认识,县上也认不得人,打问不知道去哪打问?”
王子月懵住了,这个有点超纲了。家里人这样搞得好像她是一个大官一样,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