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种想法,无外乎是充分利用罢了。寻常人用电池都是用完扔掉,李承乾直接把用完的电池给其余电池,不断循环,最终只剩下一个没法循环利用的。
二凤也是从心底的有些震撼。相由心生,李承乾那鹰眼狼顾之相,能直接把人吓得哆嗦和畏惧,不是没道理的。这极端的思想,谁能不犯怵?那么李承乾的怒容,能这么具有震慑和恐吓力,也不难理解了。这样的人,还是一国太子,群臣哪能不怕?有几个敢反对他的?狠到了一定的程度,没人敢招惹。
二凤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他实在不明白,李承乾这种思维,到底是遗传了谁?他?二凤自认做不到这种地步,他还是多少有些原则的。长孙皇后?那更不可能啊,长孙皇后虽然有手腕和果断,但也不至于有这种思维。
魏征回去后,直接病倒了。二凤对此,也是派遣御医去诊断和照顾。但咱们的始作俑者,太子爷殿下,此时此刻,却在东宫与娇妻歌舞升平。李承乾亲自抚琴,拨动古筝音弦,而郑丽婉则随音而舞,可谓相得益彰、心有灵犀。
郑丽婉:“我叹那~春花~~秋月~不问别离~~阁楼里~写一纸相思~未停~笔~~”
李承乾:“我叹那~春花~~秋月~不问别离~~长风起~~孤城笛声里~全是~你~~当年的~后会~~有期~遥不可及~~你的一抹笑意~又入梦里~~”
郑丽婉:“我叹那~春花~~秋月~不问别离~~阁楼里~写一纸相思~未停~笔~~清词里你~的心事~~被谁捞起~~我独守空城还~惦记你~~”
郑丽婉:“朝花等一场暮雨~~我在等一场相遇~~思念辗转又走~几~里~故里纷飞的柳絮~仿若替我去寻你~梦醒花落不知归~期~~”
李承乾:“我叹那~春花~~秋月~不问别离~~长风起~~孤城笛声里~全是~你~~当年的~后会~~有期~遥不可及~~你的一抹笑意~又入梦里~~”
李承乾&郑丽婉:“我叹那~春花~~秋月~不问别离~~阁楼里~写一纸相思~未停~笔~~清词里你~的心事~~被谁捞起~~我独守空城还~惦记你~~”
郑丽婉属于清唱,而李承乾的嗓音带有一定的腔调,但两人都带有一定的口音,并不是标准的官话,因此别有一番雅韵。而郑丽婉的舞曲,也十分随和与轻巧,没有任何过于困难的舞步和动作。而李承乾的弦音,也十分柔和、婉转、悠长,完全不似李承乾平日里的作风。
“啪啪啪——”
曲毕舞停,掌声响起。李承乾、郑丽婉、武顺、武媚娘、长孙宝庆看去,二凤和长孙皇后不知何时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时了。
长孙宝庆&武顺&武媚娘:“参见圣人、娘娘。”
李承乾&郑丽婉:“拜见父皇、母后。”
二凤笑着和长孙皇后在一旁高椅左右落座,二凤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
二凤笑道:“嗯,不错!你们俩小家伙,多少还是有些情调的,朕也算是头一次见到高明在音律之上的作为,丽婉的舞步也可谓精妙绝伦,虽简易然衔接无缝,尽显大方与轻巧。”
长孙皇后笑问道:“这曲子与舞步是何人所创?”
郑丽婉屈膝回道:“回禀母后,词曲为殿下所创,舞步不过儿臣随心而舞罢了。”
二凤点头:“也是,你小子诗词如此造诣,词曲有所天赋也不难理解。不过,方才一曲音律,可谓悦耳,朕反倒颇感惊诧,毕竟和你小子以往的风格完全相反。”
李承乾笑了笑:“也就与丽婉相处时,能有此般雅兴了。”
二凤笑的眯眼频频点头:“越看越觉得你们俩天作之合、天生一对,着实般配。观音婢,朕当初就说丽婉和高明般配,你瞧,朕还是没看走眼。”
长孙皇后一脸无奈:“是是是...”
长孙皇后转而看向郑丽婉:“不过,丽婉的舞步也是精彩绝伦。发簪与步摇,全程晃动不大,丽婉的功底想来也是格外扎实。母后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没错,步摇不是戴在头上甩的!那TM是拿来规范步伐与姿态的,谁TM带着步摇去蹦迪?!荡妇呢?
郑丽婉轻笑道:“母后谬赞了,不过是平日里的打发闲暇时间的趣味罢了。”
二凤看着坐在一起的小俩口,李承乾身着黑色素服,郑丽婉则是黑色镶边华服,但相较于郑丽婉,李承乾身上就很简约。与之相反的呢,是郑丽婉,穿金戴银,珞璎、手镯、发簪、步摇等等,显得格外奢华。
“丽婉,别怪为父多嘴。你呀,成天穿金戴银的,要多招摇有多招摇。相比之下,高明身上就显得朴素多了。”
郑丽婉看了看自己身上:“有吗?”
长孙皇后白了郑丽婉一眼:“你看看武顺和武媚娘她们,谁身上有你的华贵首饰多?”
郑丽婉不按套路出牌,看向武顺与武媚娘:“本宫赏你们姐妹各类首饰五套,你们随意搭配,别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李承乾直接笑场了,二凤都是忍俊不禁,长孙皇后都被气笑了。
李承乾叹息道:“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郑丽婉莞尔一笑:“古今问得红颜梦,我自一笑入蓬莱。”
李承乾笑着摇头:“我大唐蓄势至今,为的也是从简入奢。丽婉能够穿金戴银,也得益于民间民生改善,有此余力制此器物。”
郑丽婉的这两句诗句意思很简单。古往今来,多少红颜莫若浮生一梦。我就看得开了,洒脱一笑奔赴那蓬莱仙岛而去。意喻郑丽婉和古往今来的那些美人不一样,这些没人都受制于权力游戏当中。而郑丽婉,却可以洒脱一笑遁入蓬莱,有能力不受制于这所谓的权力与世俗。
二凤无奈摆手:“好了好了,不和你们俩聊东聊西的了。高明,之前的钱币铸造,增铸钱币一百七十万两,东宫方面给的答复是最少的货币需求。其中,调拨了七十万给咸阳和洛阳,剩下的一百万已然入库了。”
李承乾点头:“洛阳方才起步,且劳动力、产业部署、内外商贸还未彻底起步,市场规模小也是情理之中。至于盐铁方面,那是为百姓们生活保障实施的,大唐各地百姓完全能够消化,投入市场也不过是石沉大海罢了。”
郑丽婉点头:“嗯,过往本就盐价虚高,如今大量食盐投产入市,也不过是降低虚价罢了,目前来看还需要不少食盐增产,才能把市场盐价稳定下来。届时,食盐带来的市场规模,可不小。”
李承乾:“那估计很遥远,你我估计看不到了。百姓们需要食盐的地方太多,加上食盐价格日益降低,他们会开始把食盐用在其他方面,也完全不用担心消化不了。”
二凤连忙制止:“停停停...你们俩私下聊。今天来,是你们母后有训示。”
长孙皇后瞥了一眼二凤,随即正色道:“高明,听闻你昨日把魏征骂了一遍,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魏征当天归家,就病了,你可知晓?”
李承乾一脸无所谓:“人老了,经不得刺激了,让他早日辞官,归乡养老也不失为一枚善举。”
长孙皇后直接傻眼了,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是这个意思吗?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
李承乾淡然道:“时代变了。大唐需要有一群恶人,为其余大众百姓,从周边诸国牟取利益,反馈国内百姓。而受百姓供养的朝廷,就是不二人选。俗话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从政、善不为官、情不立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要有些改变,才能跟上时代的变化。”
李承乾对魏征这样,基本就是宣告魏征的死刑了。李承乾是未来的天子,他一上位,朝堂上下没有魏征的位置了。加上,魏征多次得罪李承乾,按照常理说他魏家的后人,估计也不会好过。
李承乾看向长孙宝庆:“去派人转告魏征,魏书玉这小子不错,东宫自会培养。”
长孙宝庆为难的看了一眼二凤和长孙皇后。
“怎么?孤说话不好使了?”
长孙宝庆吓得连忙跪地:“奴婢不敢!奴婢马上就去!”
李承乾这架势,是铁了心要把魏征搞走的节奏。哪怕魏征现在不走,将来也得走!
二凤询问道:“可是魏征哪里得罪过高明?”
李承乾:“魏征以直谏而闻名,也视其心为官之责。父皇也清楚,他若不是这个性子,三省也没他的位置。儿臣有丽婉,而且儿臣也在为自己将来铺路,他可以谏言,儿臣也可以听,乃至可以解释,但他不该在儿臣面前玩直谏这套。他进言父皇您而牵制儿臣,虽说也无不妥,毕竟他与儿臣并无隶属关系,但儿臣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自己不问,儿臣也没有义务向他解释。”
“他魏征与儿臣既无公恩、也无私情。换言之未来他魏征在儿臣眼里可有可无。魏书玉是东宫培养的人才,儿臣需要特地叮嘱,至少魏书玉在将来还有用。”
二凤大体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魏征过线了。没把控好度数,李承乾这位太子爷可不是寻常的太子爷,魏征也需要注意和太子爷之间的交流方式,但明显魏征没有想到。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秦琼四人敢和李承乾不玩这一套规矩和把控火候,那是因为人家有师徒之情在前,有私恩。魏征不是他们四人,也没有他们的待遇。
二凤点头:“嗯,此次的确是魏征过线了,考虑不周所致。”
从李承乾如今对魏征直呼其名,就可以知道,李承乾对于魏征的印象基本上没啥好的了。说白了,魏征有些过头了,忘记了李承乾如今的地位和份量,更没重视李承乾也是君,他也是臣!
郑丽婉说道:“终究为老臣,且涉及父皇,委婉一二才是。”
李承乾靠着椅子,一脸不满道:“但愿那老小子别被孤抓到把柄,否则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一起处理掉。”
郑丽婉思虑一二,说道:“且看魏书玉作为了。”
李承乾脸色这才缓和一些。而这,也再一次彰显了李承乾的为人。你若有用还好,没用了还得罪了李承乾,那么下场肯定十分凄凉了。如今的魏征,就靠魏书玉这个希望吊着他的‘命’了。
“他魏征也是出自山东那群世家对吧?丽婉安排东宫,以详询山东地方为由,给孤查一查。”
郑丽婉摇头苦笑:“你啊...真可谓是睚眦必报,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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