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宫大殿以及殿前的广场上站满了密密麻麻入宫参加朝会的大臣。
对于三品以下的官员来说,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进宫。
这样巍峨的皇宫,这样肃穆的场景,让人心生敬畏。
“圣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呼:“参见圣上!参见太子殿下!”
因为人数众多的关系,声音也比往常高了许多。
萧正炎走上高台,一挥手道:“免礼!”
他的声音浑厚,却也无法传到整个广场之上。
随后,大太监在旁扯着嗓子唱和一声“免礼!”,传至大殿外头,门外两名太监齐声“免礼”,再传至广场,广场下方候着的四名太监再一次齐声“免礼”,将萧正炎的命令传入了在场每一位大臣的耳中。
“谢圣上!”众人齐声谢恩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诸位爱卿,今日朕将在京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召了来,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为了何事。前夜,京城突发叛乱,幸得诸位齐心协力,守住京城安危,守住皇城安危,朕今日便要论功行赏!”萧正炎朗声道!
“谢圣上隆恩!”官员们跪地谢恩。
进宫面圣就是如此,无论是请安、请罪或是谢恩,动不动就要跪上一跪,挺累的其实。
萧正炎摆了摆手,让大家伙儿起来,话音一转,又道:“只是,有赏就有罚,在论功行赏之前,朕便要当着诸位的面好好审一审逆臣!来啊,将人带上来!”
说话间,萧熔、姜太傅和姜仕初三人被五花大绑着,推搡着进了大殿。
三人被压在地上跪下,身着囚服,头发披散着,身上还有受过鞭刑的伤痕 ,显得狼狈不堪。
众朝臣看着不免有些唏嘘,先不论轩王殿下身为皇子,是多么的富贵端方,就是姜太傅父子,平日也都是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哪里见过他们如今的这个样子。
“你们可知罪?”萧正炎沉声问道。
“哼!成王败寇,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多费口舌?”萧熔似乎是抱定了赴死的决心,也不求饶。
“不必着急赴死,朕还有话要问你。”萧正炎道,“太子。”
“是。”萧纳会意走上前去,问道:“轩王,孤问你,你叛逆的这些兵器和兵马是从何而来?你勾结了多少朝中大臣为你做事?”
萧熔冷冷一笑,道:“都说太子殿下才智天下无双,既然你这么有能耐,自己查去啊,何必来问我呢?”
萧纳倒是也不气馁,薄唇轻启,道:“不瞒你说,你做下的这些事孤已经知道了十之**,只是父皇念在父子亲情,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已。你还是识时务些吧。”
萧熔抬头朝高台之上的萧正炎看了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才道:“若真的顾念父子亲情,又岂会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如今是成定局,就不用上演这般假惺惺的戏码了吧?”
“隆州,城外正在建造的庄子,孤说的可对?”见萧熔打定了心思不开口,萧纳也不废话,直接点破了他。
“孤已经查实,你与东南刺史钱巍勾结,私铸兵器,招兵买马,意图谋反;而你府中的侧妃黄杏,就是钱巍的亲生女儿——钱霓。孤说的可对?”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原来轩王竟然不声不响地与远在隆州的钱巍勾结在了一起。
萧熔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厉害。”
萧纳眼神在三人身上一扫,道:“孤说过,你们犯下的事已经查证了十之**,问话时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识趣,据实交代,或许还能为自己或是家人争取一条生路。现在,就看你们谁先开口了。”
姜仕初听了这话,率先从跪直了瘫软的身子,连连磕头道:“圣上饶命、太子殿下饶命,罪臣说,罪臣什么都说。”
姜仕初道:“轩王殿下确实勾结了东南刺史钱巍为他提供兵器和人手,只等合适的机会就起事。我们,我们也是受了威胁的。”
“你们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不早来禀报?”萧纳问道。
姜仕初一愣,完了,忘了这茬了。
姜太傅终归是舍不得看着一家老小跟着他们一起送死,毕竟他做这件事,就是为了姜家能够屹立百年不倒的。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圣上,罪臣今日犯下这样的大事,自知罪无可恕,难逃一死。只是,姜府上下除了我们父子二人,对此事届时一无所知,还请圣上能留他们一条性命。罪臣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以表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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