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逆子还有残余的势力?”萧正炎皱着眉头问道。
此时的萧正炎还只是以为事情与萧翼有关。
也是,任何一个局外人都不会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萧熔一手安排的,包括萧翼如今的下场,里头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而萧纳也不想说的太多,徒惹萧正炎生气,便只是摇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儿臣已经着人审问了。”
“嗯。你去办吧,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想要做什么?!”萧正炎怒道。
当初,萧正炎一怒之下于早朝之上宣布了对萧翼“押入天牢,择日问斩”的处置,可到了如今也没有真的取了他的性命,只是将他关押着。
萧纳知道,父皇终归还是舍不得对亲子下手的。
他估摸着,再过几年,当某一日父皇真正的将萧国这个重担完完全全交与他之时,会再一次嘱咐他要善待他的这些兄弟们。
这些年,父皇一直是这么教导他的。
届时,父皇便会借他的口,将萧翼从天牢中放出来,选择一个宅院幽禁,也好让萧翼的后半生过的舒服一些。
……
轩王府
当萧熔得知自己这么些年辛苦培植的暗卫被萧纳一网打尽之后,气急攻心,竟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他和萧纳不一样,甚至比京城中其他的皇亲国戚,或者是朝臣都要更不容易一些。
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养一些护卫,培植一些势力为自己所用;可萧熔却是不能放开手脚去做这些事,毕竟一个久居深宫养病的病弱皇子哪里有精力去培植什么心腹?
这么多年,他每一次的出宫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了马脚来。
好不容易手上有了这么一股势力,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人给一锅端了。
“王爷!”萧熔的这一番动静吓得轩王府的下人手忙脚乱的围了上来,拍背的拍背,擦嘴的擦嘴,喂水的喂水……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刚才还好好在与他们说话的王爷,怎么突然一下就吐血了?
后来,还是得知消息的姜萍赶了过来,说王爷这段日子为了凌月国使团来访的事儿日夜操劳,诱发了旧疾,让他们赶紧将平日里给王爷调养身子的太医过来,又让人将萧熔扶回了她的院子。
轩王府的下人这才找到了主心骨,都各自忙了起来。
姜萍屏退了下人,关上了房门,将一杯热茶递给靠在榻上,面色苍白的萧熔,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保重身子要紧。”
整个轩王府,除了萧熔和他的心腹,就只有姜萍知道她的夫君和她的祖父在谋划什么。
“培植一个可用的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心力?萧纳竟是就这样将他们连根拔起了!”萧熔的手紧紧的攥紧茶杯,股指间发白。
姜萍本就和他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他也没有瞒她。
姜萍静静的听着,绕到萧熔的身后,轻轻地替他抚背顺气。她不曾接触过外院的事,她当然不知道培植一个隐卫需要付出怎样的心力。
可太傅府的后院,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她知道,哪怕是在内院,要培养一个可用的心腹也是十分困难的。
“事已至此,王爷就算是气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不如平静静静,想一想后头的路该怎么走。”姜萍道。
论起在夹缝中求生存,韬光养晦,姜萍绝对是其中的好手。
“王爷,王爷您如何了?”两人正说着话,这边黄杏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神色焦急地问道。
身为侧妃,进王妃的屋子不经通报,无礼至极,就算治她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都是无话可说的。
姜萍虽然不知道黄杏的真实身份,可她知道能让萧熔直接给了侧妃之位的女子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绣娘这么简单。
因此,为了不让萧熔心烦,姜萍也从未对黄杏立过规矩。
或许是因为如此,黄杏对于姜萍似乎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王爷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姜萍看了一眼萧熔,见他没有表示,便站了起来,看向黄杏的神色不咸不淡,道。
“妾身实在是不放心,王爷让妾身留下伺候着吧。”黄杏道。
萧熔闭着眼睛不发一言,他本就心烦,再听见黄杏咋咋唬唬的声音更觉烦躁,眉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姜萍见状,对黄杏说话的语气也凌厉了起来:“本妃说了,王爷需要静养,侧妃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我哪里是添乱……”
“来人,送侧妃回去。没有王爷与本妃的命令,不许出院子半步!”不等黄杏说完,姜萍直接对外头下令道。
还不等黄杏反应过来,外头便进来了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她,将她给拖走了。
喜欢嫡女归来:别拿客气当福气别拿客气当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