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熔回了轩王府,见姜萍正在处置家中事务。
有了萧熔有意的抬举,姜萍如今是牢牢地掌着王妃的权利,日子过的虎虎生风。
见萧熔回来,姜萍放下手中的账簿,笑着走上前来,俯身道:“见过王爷。”
“嗯。”萧熔点点头,抬脚朝里走去,随口问了一句:“在做什么?”
姜萍莞尔一笑,答道:“今年是咱们王府开府的第一年,如今眼看着天气渐渐转热,妾身想着给府里的下人们一人做上两套夏日的新衣,也让大家伙儿一道跟着高兴高兴。王爷您看可好?”
说起做衣裳,萧熔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道:“本王这些日子身形瞅着似乎是有了些变化,你这几日得空让绣坊的人来一趟,给本王量一量身量,也做上几件新衣裳。”
姜萍抬眼朝他看去,倒是不觉得他的身形起了明显的变化。只不过,既然他这么吩咐了,她照办就是了。
“是。”姜萍应道。
……
经过一路的颠簸,钱霓终于到了京城。
“二位姑娘,到地儿了,您请下车吧。”马车外,一名车夫说道。
钱霓这才撩开简陋马车前的粗布帘子,神色憔悴的下了马车。她的身后,跟着她下车的还有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姑娘。
这一路,刚刚出了隆州城,她原本宽敞舒适的马车就被换成了如今这辆简陋到让她难以忍受的马车,座位坚硬,四处漏风,在路途的颠簸之中让她跟着不住的晃动,多少次整个身子撞向坚硬的车厢,让她浑身生疼。
钱霓抗议过,可跟在她身边的“婢女”却说,她们如今只是身份低微的绣女,进京是去讨生活的,哪里能用得起豪华的马车?还请她多担待着些。
说是请她担待,可婢女的语气中却是不由分说的坚定。并且,她还从包袱里头拿出了一件粗布衣裳,让钱霓换上。
身体上的不适让钱霓很是生气,可这婢女却并不搭理她。尽管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没有一件事是顺着钱霓的心意来的。
偏偏,这一路上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听这婢女的命令行事。
钱霓下了马车左右打量了一眼,只见他们的马车正停在一处巷子里头。婢女将一个包袱递给钱霓,道:“姐姐,随我来吧。”
栩绣坊,京城中有名的绣坊。能在这里头做工的绣娘,无一不是手艺卓绝之辈。京城中大户人家的衣裳,大部分都是出自栩绣坊。
“噔噔噔”,婢女敲响了栩绣坊位于巷弄中的侧门,递上一封信,道:“这位姐姐,我二人是经人介绍来咱们绣坊做工的,劳烦您将这封信转交给掌事娘子,多谢了!”
栩绣坊的这位姑娘听得此言,只当她们是早与掌事娘子说好了的,也没有生疑,只是让她们稍候一会儿,转身就往里头去了。
没过多久,门重新打开,一位中年娘子出现在两人面前,问道:“你们是从隆州来的?”
那婢女对着中年娘子一礼,说道:“掌事娘子好,我姐妹二人正是从隆州而来。我叫黄棠,这位是我的姐姐,叫黄杏;日后还请掌事娘子多指教了。”
掌事娘子朝钱霓看去,点了点头,道:“嗯,进来吧。”
就这样,钱霓的身份从东南刺史府的嫡出小姐,变成了在京城绣坊中讨生活的绣娘。过了一段她从未经历过的艰辛日子。
……
镇国将军府
陆风璟急匆匆地跑到了祁柒这儿。与往日里的翩翩少年不同,此时的陆风璟是肉眼可见的焦虑。
祁柒一见着他便笑了出来,问道:“阿璟,你这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
“小柒,江湖救急!”陆风璟见祁柒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脱口而出道。
见陆风璟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祁柒问道:”怎么了?“
于是,陆风璟将方才侍剑来璨珠阁寻他的事儿说了出来。
初听闻侍剑来寻他的时候,陆风璟还是很兴奋的。他以为是卿儿让他来传话的。毕竟,自二人回到京城那一日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两人正是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猛然一分开自然很是不习惯。这几日,陆风璟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于是,侍剑刚一进门,陆风璟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侍剑,是卿儿让你来的吗?”
结果,侍剑却是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奉了殿下命令而来。”
陆风璟眼中的神采褪去,只当是萧纳寻他是有别的事儿,问道:“何事?”
“明日申时,殿下会派人来接陆老板。届时,还请陆老板跟着走一趟。“侍剑道。
”去哪儿?“陆风璟又问。
”东宫。“
陆风璟的神色染上了疑惑。召他入宫?为何?
而侍剑接下来的话,让陆风璟陷入了二十来年最为紧张和慌乱的情绪中。
”殿下说,陆老板和安宁公主的事儿已经禀明圣上和娘娘。明日,是他们要见您,还请您好生准备。“
侍剑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陆老板,宫里头的人都知道,安宁公主是圣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一关,您怕是不好过啊。”
听了陆风璟的话,祁柒双眉挑了挑,看向陆飞,打趣道:”陆飞,你恐怕要考虑换个主家了。要不到我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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