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住的是同一个院子。简单收拾过后便齐齐聚在了一处。
“阿璟,这一次难为你了。多谢!”说话的是萧纳,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地与陆风璟交流。
陆风璟脸上又换上了往常那般“欠揍”的表情来,笑嘻嘻地道:“哎,兄长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萧纳看着他这副模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俩的事儿我说了不算。若是你有本事让她爹同意,我不会拦着。”
萧雨卿的爹,自然就是当今的圣上萧正炎了。
“那也得兄长帮着多多美言才行啊。”陆风璟笑着替萧纳斟了杯茶,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今日的这一切都是他们演的一场戏。昨日,萧纳不知为何突然对陆鼎铭产生了怀疑,于是就他们就借着今日陆鼎铭找上门来之事将计就计。
“我得到消息,今日客栈里头起哄的那帮人,都是陆鼎铭花了银子请来的。”祁柒在一旁说道。
陆风璟的眼神暗了暗,道:“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是,若是按你说的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何还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逼你回家?”萧雨卿问道。
“无非是我身上有他看中的利用价值罢了。不是我的天赋,就是我手中的璨珠阁。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打压璨珠阁的事儿。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陆风璟冷冷地说道。
“老匹夫!”萧雨卿猛的拍了拍桌子,道:“等我回了京城,就替你出了这口恶气!胆敢欺负本公主的人,当真是活腻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陆风璟更是宠溺的摸了摸萧雨卿的脑袋。独来独往惯了,如今能得到一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他的心里很温暖。
“阿璟,你有没有想过拿回自己该得的东西?”笑过之后,祁柒看向陆风璟,认真的问道。
“他的东西,我不屑于要!”陆风璟道。
“干嘛不要?!这些东西都是你娘替他挣下的,本就是属于你和你娘的,你该把它们全都拿回来才是!”萧雨卿眼前一亮,道。
陆风璟愣了愣,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这些年,他就向离他远远的,再不要和他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你想啊,他最在乎无非就是他的家业。你若是将它夺走了,岂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萧雨卿接着说道。
陆风璟抬头看向她,眼中有一丝的迷茫。他又扭头从祁柒和萧纳的脸上划过,见几人都是定定的看着他,尽管没有太多的表情,却能看得出他们的支持和肯定。
“让我想一想吧。”陆风璟道。
祁柒点点头,道:“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阿璟,如今再不是以前那个独来独往,凡事只能靠自己的陆风璟了。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陆风璟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感激的神色。
……
接下来的几日,陆鼎铭派了人带着他们在隆州城内四处游玩。为了尽好地主之谊,陆鼎铭放出话来,他们四人在隆州的所有开销都由他来负责,他们只管玩的尽兴就好 。
如此一来,萧雨卿便来了兴致。在这隆州城内大肆挥霍,也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反正什么贵买什么,什么贵吃什么,甚至她在逛遍了隆州城内的每一家“陆宝斋”,挑选了不少的珠宝首饰。
按照萧雨卿的话来讲:“虽然我也不缺银子,可既然有冤大头送上门来,不花白不花。”
然而,她是高兴极了,可陆鼎铭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虽然他有钱,可架不住他抠啊。尤其是对陆风璟,本就是为了利用拿捏他,如今见他们如此挥霍无度,他气的要命。
可偏偏,他还要将“思子心切的慈父”这个角色扮演下去,一时半会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
“老爷,少爷今日又找账房支了三千两银子。”管家禀报道。
“什么?!他是拿我当铸银子的了吗?!他究竟要做什么?!”陆鼎铭猛然拔高了声音,吼道。
管家怯怯地低头站在他的眼前,不敢吱声。陆鼎铭稳了稳情绪,将这几日跟在他们身旁的随从叫了来,问道:“这几日他们都做了什么?”
“启禀老爷,这几日大少爷与他的几位朋友就是四处吃喝采买。总之是花银子的事儿一样也没有落下。尤其是大少爷身旁的那位李小姐,单单从“陆宝斋”就拿走了不少珠宝。更有甚者……“仆从说着说着,悄悄地抬头看了看陆鼎铭的脸色,一时间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怕接下来的话会将老爷给气死。
”更有甚者什么?”陆鼎铭咬牙切齿地问道。
仆从没有办法,只能接着说道:“那位李姑娘前脚刚从‘陆宝斋’拿了珠宝,后脚就将它们赏给了街边的乞丐……”
“啪!”陆鼎铭气地拿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地砸落在地,怒道:“这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将他生出来!”
仆从吓的一哆嗦,颤抖着问道:“老爷,接下来……”
陆鼎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耐住情绪,道:“已然如此了,随他们折腾吧。”他眯起了眼睛,喃喃道:“这笔账,我迟早从他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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