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大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如先来听听旁人是怎么说的吧。”萧纳拍了拍手,便有人押着蒋豁走了进来。
方才,蒋豁在外头将里面的动静听的清楚,也知道了那日他们差点烧死的人竟然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蒋豁吓的差点没尿了裤子。
如今进了屋子,更是惊乱的没了一点主意,“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方墉悄悄的瞥了一眼,见蒋豁竟是已经落入了太子殿下的手中,心中大喊不妙,额头上的汗水出的越发的多了。
“蒋豁,将你先前说的再同方大人讲一讲吧。”萧纳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方大人,方大人下令我们将城中的灾民统统抓起来,送到城外,并在饭菜中下了迷药,要趁着他们昏迷,再……再一把火给……给烧了……”蒋豁断断续续的说道。
在太子殿下跟前,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方大人,自然是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一派胡言!”方墉听了这话,猛然立直了上半身,对着蒋豁怒吼道:“蒋豁,你可知诬陷上司是何罪?”
“太子殿下,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所说的句句属实啊……”蒋豁连连磕头道。
“殿下,微臣是让人将城中的灾民集中于城外,可却是派了大夫前去医治的,万万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方墉的话半真半假,他想着横竖这事儿也没有留下证据,蒋豁的指证做不了数的。
谁料,蒋豁接下来的话让方墉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太子殿下明鉴,当日您也在那儿,您都是亲眼所见的啊!”蒋豁见方墉反咬一口,心中很是着急。
“什么?!”方墉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纳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萧纳的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意,点了点头,道:“蒋豁说的没错。孤到了你这青州城没两日,就见城中开始大肆追捕乞丐,心下好奇便跟着一道去看了看。却没想到,差点吃下了混了迷药的饭菜……”
方墉瘫坐在了地上,浑身被冷汗打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化身乞丐混入其中,参与事情全部的过程。
只是,毕竟是一州之长,方墉回过神来,大声斥责道:“大胆蒋豁,竟然背着本官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儿来!如今还为了推卸责任构陷本官,其罪当诛!”
说着,他朝着萧纳连连磕头,道:“殿下,微臣深受皇恩,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以百姓的安危为己任,得上司多番嘉奖。还请殿下明察,还微臣清白!”
“殿下……”蒋豁还想说什么,却只见举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
“请方大人来这儿之前,孤确实是查了方大人历年来的考评,这份履历可谓是完美无瑕……”萧纳微微点头,道。
方墉的心中一松,看来殿下还是相信他的。
“方大人不妨告诉孤,你是如何打点上上下下的关系的?在京中帮衬着你的大人物又是何人?”
只是,还未等他将口中的浊气吐尽,萧纳的话再一次将他的心打入谷底。
“殿下?”方墉抬起头来,眼中是震惊的神色。
萧纳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已经没有耐心陪着方墉“打太极”了。他冷声朝外头吩咐道:“将吕营带上来!”
很快,吕营被带了上来,侍剑在他的膝盖窝上一踹,吕营的膝盖便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个人方大人想必很熟悉吧?”萧纳看着方墉说道。
跟着自己十来年的心腹,方墉怎么会不熟悉?可以这么说,吕营是除了他自己以外,对他的所作所为最清楚的人了。
因此,从吕营出现的那一刹那,方墉就泄了气了。
“吕大人,你快说句话啊。这件事可是您吩咐我去办的啊……”蒋豁就如同见着了救命稻草一般,希望吕营能够为他说的话作证。
而就是蒋豁的这句话,让方墉做了最后的挣扎。
“殿下,您听到了,蒋豁说这是吕营吩咐他办的,与微臣无关啊。微臣也是被瞒在鼓里的啊……”
吕营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所有的命令都是方大人下的。除此之外,这些年还有其他的事情……”
吕营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的,方墉所有的肮脏事全都抖落了出来。
“污蔑,都是污蔑……你有何证据?”方墉没有办法反驳他,只能苍白的喊道。
“方大人说的可是这个?你和大皇子的书信往来?”萧纳这才从袖中将一叠信件拿出来,正是从方墉书房的暗格中找到的那些。
“方大人藏的倒是挺好,让孤一阵好找。”
这是方墉心里最后的防线,看到这些他知道太子殿下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儿,他再无法脱罪了。他木然的瘫坐在地,眼神涣散,浑身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似的,了无生气。
“说吧。”萧纳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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