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2月10日下午4点20分。
香港九龙油麻地警署接到一通报警电话。
亚皆老街35号二楼的华苑公寓报案称其旅馆发现女尸,疑似谋杀,请求警方速来调查。
命案现场位于华苑公寓225号房。
屋内还算整洁,并未见到任何打斗迹象。
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装有两个烟蒂。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打火机和半碗烧鹅粉。
而偌大的双人床上则躺着一具全身**的女尸。
死者看上去十七八岁模样,留着一头短发。
皮肤上已经开始浮现大片尸斑,相信死亡已有一段时间。
女尸的脖子处还被人缠绕着一条白色丝巾,并在颈后打了个结。
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据了解,女子是在案发当日凌晨1点20分,与另外一名男人一起前来住宿。
当时接待他们的是管房李昌。
登记簿上男子留下了“周华”这个名字,女子则没有留下姓名。
凌晨2点的时候。
周华打电话到柜台,要李昌帮忙点了一份烧鹅粉。
李昌随后将烧鹅粉送进了房间。
之后过了约摸半个小时。
周华再次打来电话,要李昌早上7点叫他起床。
然而没想到的是6点30分还没到,周华就已经醒来。
他来到柜台退还了钥匙,并嘱咐李昌下午3点过后再去房间叫醒女子。
中午,李昌与同事王煜换班时,又将周华的嘱咐交代给了王煜。
由于下午工作忙,王煜直到下午4点时才想来了这档子事。
立马前去敲门,然而一直没有回应。
他以为客人已经醒来并自行离去,就拿出了备用钥匙开了门想要打扫一下房间。
谁知进来后,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还盖着被子。
见状,王煜忙退了出来。
回到柜台喝了一杯茶。
不过后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女客人怎么会睡得如此熟?
先前他敲门敲了足足5分钟都没听到?
他担心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又返回了房间,凑近床头叫了几声,女子依旧没有答应。
又拍了拍被子,女子还是没有反应。
他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女子早已死去多时,立马报了警。
由于周华一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戴着一顶帽子。
李昌虽然与他有过几次照面,但始终未能看清他的模样。
只知道他中等身材,声音低沉。
看来凶手早有准备,接下来的现场勘查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警方搜查了整个房间,只提取到管房李昌、王煜以及死者三人的指纹。
而住了一晚的周华像是根本没来过似的,半枚指纹都没有找到。
按理说,他先后打过两次电话,又叫李昌叫了烧鹅粉。
电话听筒和装烧鹅粉的瓷碗上应该会留下他的指纹。
但这些统统没有。
桌上的打火机、装烧鹅粉的瓷碗、那两支烟头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
由此可见,凶手不仅有备而来,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警方研判凶手与死者很熟,这是一桩早有预谋的情杀案。
只要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后续就好办了。
据李昌说二人看上去不像情侣,而是更像“嫖客”和“妓女”的关系。
这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是风月场所人员。
因此警方立刻对油麻地附近的舞厅、酒吧进行调查。
很快死者的身份被确认。
施丽娟,时年16岁,父母早逝。
后来她被人收养。
但由于养父家贫穷,14岁她就辍学在元朗一家舞厅当舞女。
后来又跳槽到旺角砵兰街的新琼楼舞厅继续从事舞女工作。
有个艺名叫“绿萍”。
小小年纪就一个人独自生活了。
居住在油麻地一唐楼。
确认身份后,警方立刻来到新琼楼舞厅了解情况。
不过由于舞厅向来不干涉舞女的私生活。
这一趟警方收获甚少。
既未查出周华的下落,也未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只知道12月9日那天晚上11点左右,有一个中年男子打电话过来指名要找施丽娟。
施丽娟在电话里跟他聊了一会儿,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称有私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
随后向舞厅请假出门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见施丽娟工作的地方并无线索,警方于是来到了她油麻地的居住地进行调查。
不料,这一查竟然有了重大发现。
警方在房屋里找到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
我由1961年12月10日起与施丽娟脱离同居关系。
自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立此为据。
落款时间是12月8日,签名为周汉华。
立字据是案发前两天,而具体分手时间则是案发当日。
再加上“周汉华”与“周华”仅差了一个字。
警方怀疑这个周汉华就是案发当日与施丽娟同住的周华。
从字据上来看,周汉华与施丽娟曾好过。
但最近二人正在闹分手。
分手就分手,但又要立字据,说明二人分得很不愉快。
显然是心有不甘的周汉华分手之后还百般纠缠。
会不会是周汉华爱而不得,最后抱着“得不到的就亲手毁掉”的心态将施丽娟约出来后杀掉呢?
有了这条线索后,警方马上着手调查周汉华。
但由于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全港竟然有多个叫这个名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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