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柔已经委托律师,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理由,感情破裂,诉求:不调解,净身出户,尽快宣判。
他握着这纸法院的传票,陷入了深思当中……
回到江城的夏柔柔。
终于有机会,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简单的装修,却有着属于她的烟火气。
她充了电费,交了燃气费,买了鲜花,换了漂亮的桌布。
晚上,她邀请了南宜一过来暖房。
“你怎么从海城回来,也不说一声啊?”南宜一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我好去车站接你啊。”
“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怕我走丢了。”夏柔柔微笑着,接过南宜一手里的方便袋,“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那一会儿咱俩喝点酒?”
“可以啊,我们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南宜一起身去厨房,拿锅具,“说实在的,你不在江城,我想吃火锅,都懒得去。”
“以后我就不离开江城了。”夏柔柔淡淡的说着,“你想吃,我随时可以陪你。”
南宜一不知道为何,听夏柔柔的话,有一股浓浓的伤感。
她知道夏柔柔和关韦在闹离婚。
至于,走到哪一步了,她不清楚。
“你们离婚的事情,是来真的?”
“已经委托律师,提交到法院了,我的诉求是不调解,我也不要他的钱,没有孩子,没有财务方面的纠葛,我相信,应该会很快判决离婚的。”
南宜一愣住了。
夏柔柔做事,向来都是留三分余地。
尤其是感情方面。
她奉行的是,结束一段感情,也是还可以当朋友的。
怎么这次……
她决定一会儿问问清楚。
“我先把食材洗一下。”南宜一去了厨房。
夏柔柔拎上一沓啤酒,开了两瓶。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们围炉开始边吃边聊边喝酒。
“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舒坦的,坐一起吃东西,喝酒,谈天说地了。”南宜一大呼过瘾,“要是以后,你不离开江城,我可以天天来找你。”
“当然好啊,这房子你有居住权的。”夏柔柔给她夹了块牛肉,“宜一,以后我也要好好的生活,我不会因为一次离婚,就不相信爱情了,我相信,我以后真的可以,找到一个满眼都是我的,爱我的,真心心疼我的,可以在生死的关头,拉我一把的……”
夏柔柔说不下去了。
她哽咽着喝了一口酒,痛苦地皱紧了眉头,“……我真的可以找到这样的人的,对吗?”
南宜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和夏柔柔认识二十年了,第一次见她如此的难过。
“柔柔,你和关韦……”
“过去了,宜一,他选择了别人,我彻底死心了。”夏柔柔握着易拉罐,轻轻地摩挲着,“你知道吗,有一种男人,嘴上说着不离,但行动上,却把你推向绝望的深渊,我真的领略到了那种被抛弃的感受。”
南宜一心疼地握着夏柔柔冰冷的小手。
她猜,应该是关韦做了令夏柔柔无法原谅他的事情,才坚定了她要离开的想法。
“柔柔,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姑娘,只是不适合他,他呢,或许是一个特别优秀的男人,只是不懂珍惜这么好的你,没关系的,既然拥有过了,就没什么可惋惜的,天下这么大,男人有的是,总有一个,是你的真命天子。”
夏柔柔捣蒜般地点头。
强扭的瓜不甜。
她吃一堑,便长了记性。
“你说得没错,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有些人适合活在梦里,现实中,还是不要碰的好。”
夏柔柔举起手中的酒,“宜一,咱们今晚可以喝个痛快。”
“我一定奉陪。”
夏柔柔没有哭。
大概是心伤透了,也没有了所谓的眼泪。
她没有抱着南宜一,把自己这段婚姻中的委屈,喋喋不休不的讲。
她还年轻啊。
一次破裂的婚姻,打不倒她的。
只是心有个地方,碎掉了一小块。
碎掉就碎掉了吧。
人活这一辈子,哪能完完整整的呢。
谁还不是缝缝补补,才把这一世走完。
“我明天去一趟顾氏的医院,把工作的事情谈一下,如果人事坚持不给我调职的话,我就准备辞职了。”
夏柔柔慢条斯理地说着。
南宜一跟着她的话,点头,“那辞职了,你有别的打算吗?”
“可以再找个私立医院工作,我其实,也不太想在顾氏的医院里工作了,想换个环境。”
南宜一托着腮,看着夏柔柔,“顾氏的医院福利待遇很好啊,要是去别的医院,可能又脏又累又不赚钱。”
“没关系啊,我可以适应的。”
南宜一举起酒杯,与她又干了一杯,“我们家柔柔最棒,我支持你。”
“让我们敬生活,敬明天,敬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两个女孩喝得太多的酒。
晚上一个人在地上,一个人在沙发上,就这么睡了。
几天后。
夏柔柔打印一份辞职申请书。
去了一趟顾氏的医院。
人事一如既往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拒绝了她的调职申请。
她没有说什么,把自己的辞职申请书,默默地交上了上去。
人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她只是浅浅地递了抹礼貌的微笑就离开了。
夏柔柔走后。
人事拿着这烫手的辞职申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思前想后的,就去找了顾少承。
“顾院长,夏柔柔她想要辞职。”
顾少承接过辞职申请,看了一眼,“人呢?”
“走了。”
“走了?”顾少承蹙眉,“行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顾院长。”
顾少承:……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他猜关韦是不知道这事。
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关哥,你们家柔柔要辞职这事,你……知道吗?”
手机那头的男人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
顾少承便明白了,“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她一气之下就要辞职啊?之前,可是你让我们不要批她调职申请的,这事是不是整大了。”
“申请先放一放吧,过几天,我去江城再说。”手机里是关韦的叹息声。
顾少承:“嗯,听你的。”
关韦接完电话。
回到了病房。
邵婉清自从上次剧场起火,受了惊吓,吸入了过量的烟尘后,一直在调养。
邵洪筹年纪大了,自然不能天天陪床,就由关韦来守着。
邵婉清对他越发的依赖。
“关韦哥哥,谁的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