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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脚刚把那四个禽兽给送走,我后脚就去浴室洗了个澡。

    在飞机上的一天一夜,给我坐的浑身酸痛,洗个热水澡是再舒服不过了。

    再说了,刚果金那破地方大部分地区都可以算得上是原始部落。等到去了河对岸,要再想洗个热水澡的话,可就没啥机会了。

    “咚咚咚!”

    我刚洗完澡,正裹着浴巾吹头发呢,敲门声儿又响了起来。

    “谁啊!”

    我不耐烦的一把拽开了门,门口竟然是那四头去而复返的禽兽。

    “给,炸鸡冰可乐!”

    谢蛟端着杯可乐吸的“咕噜噜”直响,将手头上的一个塑料袋递到了我面前。

    “你们不是去那啥了嘛,这么快就完事了?”

    好家伙,给我惊到了!这战斗力,也退化的太严重了吧!

    谢蛟四人带着一脸的失望走了,空气中只留下了意味深长的四个字:

    一言难尽。

    “哈哈哈哈……”

    我的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出了他们四头禽兽,在面对那些黑皮肤妹子们的时候,因为无处下手而狼狈跑路的场面。

    “嗝~”

    三两下吃干抹净,总算是能好好睡会儿了。

    “咚咚咚!”

    恍惚间我又听到了敲门声,踏马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烦躁的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到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窗外有丝丝昏黄的光线传进屋内。

    居然已经到了晚上。

    “咚咚咚!”

    敲门声接着响起,我只得起身开门。

    “走了走了,老大房间开会去。”

    小钱没头没脑的甩下一句话,人就没影儿了。

    胡乱将作战服套在身上,穿着拖鞋就去了表哥房间。

    “阿泽来啦,自己找地儿坐,咱们来开个小会。”

    房间不算大,床边又挤满了人,我便学着谢蛟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下午你们睡觉的时候,联络人来过了,说了下此次任务的大概情况。”

    “刚果金有个内陆湖,叫马伊恩东贝湖,湖的北边有个镇子,叫博利亚……”

    离着博利亚不远的地方,有个美国佬的医学生物研究基地,主要从事埃博拉等一些致命病毒的研究。

    “按联络人的话说,他们是在为全世界的人类做贡献,这种屁话也就听听,不用当真。”

    “后来啊……”

    后来,研究基地被刚果金的各路人马围剿。研究所的负责人带着那个金属箱子趁乱出逃,没了踪影。

    几天后,研究所负责人的尸体在湖面被人发现,而箱子却没了踪影。

    “美国佬曾几次从刚果布雇佣人马偷偷去了那什么湖,明里暗里接连打捞了好多天都没找到那个箱子,最后不得不承认,那箱子丢了。”

    阿虎永远是第一个举手的:

    “他们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的东西,让我们七个没头没脑的去找,这不是把根铁棒帮扔进海里让我们去捞嘛!”

    “我看我们还是麻溜儿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早点跑路要紧!”

    老李瞟了阿虎一眼,不想去搭理那个二货。表哥则是捏着下巴,难得聪明了一回:

    “我在想,那帮子鸟人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研究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居然能引起了公愤,被各路人马围剿。”

    “一切的秘密,都在那个箱子里啊……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箱子,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逆天的玩意儿!”

    “心里好痒啊,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果然,我还是低估了表哥那厮的八卦之魂啊。

    “咳咳!”

    老李咳嗽了一声,将打算下床收拾东西的表哥给惊醒了过来,讪笑着又坐回了床边:

    “对对对,是得好好谋划谋划,老李你接着讲。还有,阿虎你不要再打岔,给我都带偏了……”

    老李摇了摇头:

    “不好说,能用的消息还是太少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要去那个基地一趟的,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联络人给我们准备了一名随行翻译和两辆车,明早咱们就过去吧。”

    表哥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行了,会就开到这儿吧。都回去收拾东西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就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活儿了。”

    一夜无梦,睡得香极了。

    “这就是我们的随行翻译,叫阿普,是本地人。”

    老李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黄体恤,身材瘦小的中年非洲黑人。大嘴唇子小卷毛的,一看就是个奸猾油头的主儿。

    “早安,各位先生,我是阿普。”

    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看着倒是有几分当年二鬼子的模样,英语还算马虎,就是“非”味儿浓了些。

    虽然刚果布与刚过金是一衣带水的两个国家,但是双边贸易来往密切,刚果布的大部分外贸收益都来自于刚果金。

    我们所有人全副武装的上了两辆吉普车,从因普丰多进入了刚果金境内,异常顺利。

    过了乌班吉河,入眼的就只剩下了一片浓浓的绿色。

    刚果金其实是个好地方,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就是当地的原住民和许多非洲的其他原始人一样,懒得有些过头了。

    大部分人因为教育程度低下,都过着最原始的生活。

    种地是不可能种的,哪有睡觉来的舒服。

    睡醒了只需要去附近的林子里溜达溜达,随便找点吃的,一家子饿不死就行。

    只要饿不死,就能锻炼出强大的挨饿基因。

    有手有脚的卷毛黑哥们平常也不用外出干活挣钱,白天在家当大爷,晚上就找些志同道合的人,一块儿围着篝火扭屁股。

    对于后代的生养,他们始终保持着最原始的态度。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主要是生的太多了,八个十个的也没差。十八年过去,总会有那么几个身体素质强壮的长大成人,跟踏马养蛊似的。

    啥?你说少生点儿?

    不好意思,非洲黑哥们对于那些散发着浓浓橡胶味儿的工业产品不感兴趣。

    他们只喜欢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精力来创造生命,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住。

    我们两辆车一路南下,路过数不尽的村落,家家户户都是泥胚茅草屋。

    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十几口子人都挤在那一座座小小的茅屋里,加上热带雨林里蚊虫鼠蚁成群,就连苍蝇那种小东西,居然都有了遮天蔽日的规模。

    在那种环境里还能活得自在舒坦,我不得不佩服非洲黑哥们基因的强大。

    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远远的望着我们的车,将手指放在嘴里嗦个没够。

    本来我还挺可怜那些孩子的,但一想到当地的风俗习惯,再加上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你看,那孩子脑袋都成苍蝇窝了,他们都不洗头的嘛?”

    阿虎,你能不能憋说话!

    一会儿不打算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