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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听我说完话后,先是极其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你这小朋友倒是机灵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后面这句话,想要帮衬丁进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

    事关自身,丁进自然没有必要端着架子,连忙抓住这个契机,说道:“对对,就是这个理,还请钱老能拨冗指点迷津啊!”

    可钱老却依旧是摇头说道:“非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年纪大了,已经不再适合做这些事情了。”

    见到钱老依旧是拒绝,丁进不由的有些沮丧。

    我却是灵机一动,福至心灵的说道:“钱老,我虽然对面相略知一二,但是于风水却是一窍不通,一直苦于无名师学习,今日有幸拜见钱老,不知道能否跟您学习?”

    丁进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当即跟着说道:“钱老,这正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钱老一直致力于家居环境的推广,而小师傅想要创业,刚巧与此有关,如果钱老能够指点他一二,也算是帮助和提携年轻人了。”

    丁进连忙将我的创业计划,简要的介绍了一番。

    钱老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当前国内环境来,风水一道终究难登大雅之堂。我虽然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主要还是也因为兴趣爱好,从未想要将其当做谋生的手段,也不会帮人看风水,这传授之事——”

    我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这老人家原本是大学教授,有文人的风骨,顾惜自己的名声和荣誉,自然不愿意临老了,还要学人家风水先生那样,端着罗盘看风水。

    这倒不是说他看不起风水先生,主要还是他说的那样,国内的环境使然。

    可是我却是知道,这对我来说,绝对是难得的机会,尤其是像丁进说的那样,我要从事这方面的创业,那家居风水必然是难以避开的一环。

    心思高速转动,在钱老拒绝之前,我连忙掏出脖子上的铜钱,放在手心上说道:“钱老,不瞒您说,我爷爷曾经有两门绝技,一门是六爻卜筮,一门是定马桩相法,小时候爷爷一心想要教我,可是我却不愿意学,仅仅只是学了定马桩相法的皮毛。

    等我意识到这份传承的重要,确实具有一定的研究和学习的价值时已经晚了,我爷爷已经去世多年,他当年留下的一本卜筮书籍,也被虫蛀的破破烂烂,难以翻阅了,这件事一直让我极其的遗憾和后悔。

    我想您既然研究了一辈子的风水学问,如果不能传授下来,那也岂不是一种遗憾?”

    钱老愣了愣,似乎是被我这话说动了,一时间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丁进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拒绝的机会啊,当即说道:“钱老,我觉得小师傅说的有道理,中国儒家有三立之说,立德、立功、立言,您老人家为国家奉献一辈子,德艺双馨,德高望重,这立德、立功自然不用说了,可是立言这方面何不趁此机会,也一并补上啊?”

    钱老摇头苦笑道:“小丁你可真会吹捧啊,我哪里谈得上三立啊,一辈子也只不过是个教书匠罢了!况且这风水之道,也难以谈得上什么立言啊!”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听钱老话语,显然已经有了松动之意。

    我也知道机会难得,当即跪倒在钱老的面前,恳求说道:“还请钱老能够成全,我也真心想要拜师学艺!”

    “你这孩子,怎么跪下了?快快起来!”

    钱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将我扶起来。

    一旁的刘瑞芳老人家,也拉住我的手,同时对钱老劝说道:“我看着孩子说的有道理,既然你那么喜欢研究这些,又何必非要将这些知识带到土里呢?”

    “这~”

    钱老犹豫起来。

    丁进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傅说得对,这都是国家的传统文化,既然要学艺,那就要尊崇古礼,应该拜师学艺才对。刘阿姨,钱老,不如我们就正式一点,让张默行拜师礼,我丁进就不腆自荐,做个见证人如何?”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加上钱老确实也有些意动了,不由苦笑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没想到我教书一生,土头埋到脖子了,居然还要收一个关门弟子!”

    听到钱老终于松口,我和丁进都万分的欣喜。

    “这也算是一桩美谈了!”

    刘瑞芳很是高兴,笑呵呵站了起来,将客厅稍微收拾一下后,请钱老端坐在椅子上,然后准备好茶水。

    我跪在钱老的前面,恭敬的端起茶杯,准备给钱老磕头行礼,敬拜师茶。

    可丁进却拦住了我,说道:“既然是拜师,那就连师娘一起拜了吧。古人讲,师徒如父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

    刘瑞芳倒是没有拒绝,或许是老人家也喜欢热闹,也就与钱老并排坐在一起。

    我恭敬的磕头行礼,然后敬茶。

    丁进则在一旁,帮我们拍了照片。

    拜师之后,这关系自然也就更加的亲近起来,师父也就随口问起了我家的情况。

    当听说我从小无父无母,从小跟着爷爷走街串巷,之后又随姑妈生活后,两位老人家都是心疼的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师娘专门做了一桌饭菜,将我们留了下来。

    只是饭后,丁进先行离开,钱老单独将我留了下来,与我交谈起来。

    “丁进这个人,毕竟是个商人,我不是说商人不好,可他毕竟这商人之气重了一些!”

    师父简单的评判说道。

    能够跟我说这些,我知道师父是真心拿我当徒弟看待了。

    于是我连忙说道:“我看过丁总的面相,虽有商人的精明和市侩,但是人心不坏,而且我看他有牢狱官非还愿意帮助他,主要还是因为这极有可能不是他自身做了什么恶事,而是受到某些事情的牵连。”

    师父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爷爷留下的那本书可还保留着,我有一个朋友,精通古籍修复,回头可以请他帮忙看看!”

    “只怕是有些困难,许多书页被完全蛀空了,我明天可以带过来跟您看看!”

    说到卜筮,我又忽然想起了爷爷给我留下的批语,连忙问道:“不知道师父对于卜筮六爻,是否有研究,我师父曾经给我留下四句批语,可惜我一直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