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因为某种限制无法降临人间。”
“什么限制?”
“天界的限制,上了天便不可轻易下凡。”那天人如是道。
“那天界修为如我这般的人有多少?”
“多的是,犹如过江之鲫。”那天人毫不犹豫道。
“是吗?”王哲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那天人冷冷道。
“这么说你这修为在天界算是垫底的了,还过江之鲫?你叫两个下来我看看,他们的修为高到什么程度?”
那天人听后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他虽然想一枪捅死眼前这个修士,
但是他内心也承认,眼前这人的修为高深的很,即使到了天界怕也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关键是他身怀大道真法,这本是天地之间最稀少,最难修炼的神通,但凡是修成的,那无一不是最难对付的。
不要说这人间界了,就算是在天界,修成了大道真法的修士也是极其稀少的。
偏偏眼前这里就有一位,
“你修的什么神通?”那天人忍不住问道。
王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我说说天界的事吧?”
那天人沉默不语。
“没什么好说的吗?”
王哲看着他,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位天人。
一位人仙,
杀是不杀?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这座山下多了一位人仙的坟墓,
他的名字叫周闻先,来自天界。
王哲的山洞里又多了两面“八荒碑”。
四面八荒碑就那么随意的摆放在山洞之中,这要是被外面的修士看到了,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眼球。
“来福,团子,这八荒碑虽是难得的宝物,里面记载的东西也的确是高深玄妙,但是不可沉迷其中,凡事都有度。”
王哲语重心长道,一旁的来福和团子点点头。
“你们不妨先从一面石碑开始参悟。”
通过先前在来福身上做的试验,王哲知道这八荒碑不单单是人类的修士能看,天地之间的其它生灵似乎也可以,
这上面的文字不单单是针对的人的,
这样让他十分的好奇,这八荒碑究竟是什么人制作的,天界又为何要派人下来追查它们的下落呢?
秦川外面,
百骑司的内卫和天奉阁的修士们还驻扎在那里,没有撤退,因为他们没有收到上面的命令。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一直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被埋葬在了秦川的一座山下,
山中,王哲看着那两面石碑,上面那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闪耀着光芒的,不停的变换着,从那石碑之上飞了下来,
飞入了王哲的眼帘之中,飞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脑海里那一幅画又多了一些景物,更加的鲜活,
天地,日月,星辰,山河......
他的脑海之中仿佛蕴含着一个世界,
这秦川之中安宁的很,京城之中却是波云诡异,
城皇庙突然出现的阴阳地的怪异程度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
最终由天奉阁和钦天监的一种修士联合起来,使用了四件法宝,以十二个修士的生命位代价方才将他暂时的封印住。
虽然暂时封印住,但是终究的是没有完全消除,始终是个隐患。
观星阁上,
出了钦天监的监正,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干瘦的老人,看着普普通通,好似一个邻家老翁。
这位老翁的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天奉阁的阁主,天下有数的大修士。
“道友一个人在这里倒是清净的很呢!”
“习惯了,喝茶。”
“谢谢。”
“京城,龙脉守护,大雍的气数镇压,为何还会出现那阴阳地?”天奉阁阁主喝了一口茶道。
钦天监监正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天机已经乱了。”
“乱了,不是早就乱了吗?”天奉阁主笑着道。
“这次不一样。”道玄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棋盘。
“国运,气数。”他说了四个字。
“陛下雄才大略,不会看不出来的。”天奉阁阁主闻言神色凛然。
“是啊,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呢?”道玄转头望着京城方向。
皇宫里的那位陛下为了长生将天下变成了县在这个样子,
本来的太平盛世,可以绵延数百年的国祚,眼看着就要到头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不单单是他内心的疑问,也是天下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武镇罡。”天奉阁阁主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道玄一愣。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皇宫之中,御书房,外面的天气很冷,这里面却是很暖和。
萧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面前的书桌上放满了奏折,各地的奏折,里面没有一条是好消息。
天下很乱,乱了好几年,大雍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大雍,
他这个当朝的天子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知道,知道的很清楚,
“也快到时候了?”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外面。
千里之外,
秦川脚下,
一个的山村里,
阿翔喝的有些多了,他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口黄牙,三角眼,手里端着一碗酒,
“来,再喝点。”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家了。”
“时候还早呢。”
“阿翔,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为了阿婶,命都不要了,你在山里不怕吗?”
“我的命就是她给的,最开始进山的时候还一股子气性,并不怕,但是见了那些山中的野兽,几次命悬一线,
我也怕了,谁不怕死啊,我只是运气好些。”阿翔打着酒嗝。
“是啊,你运气好,遇到了仙人,那位仙人十分了得吧?”
“那自然是。”
“看你去的方向,是孤龙岭吧?”
“离着孤龙岭远了去了,翻过那边,往西北,还要走好几天。”阿翔道。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听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些日子里,阿翔在秦川之中遇到仙人,赐下仙丹,救活了重病的母亲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山村,甚至已经传到了附近的县城里。
很多人多来询问阿翔那位仙人修行的地方。
不只是村子里人,还有县城里的有钱人家。
有些人甚至拿着银钱来的,还有人许诺阿翔,若是他能够说出那仙人修行的点,必然会重金答谢。
阿翔都是回复同样的话。
他不知道那位仙人在什么地方,是在山中昏死过去被仙人救醒的。
甚至他连自己昏迷的地方都记不清了,那里林木太深,辨不清方向。
别人不知道阿翔的底细,这男子可是清楚的很,阿翔在山中有一门独特的本事,那就是不会迷路,
不论多深的林子,他都不会迷失方向,
因此他说在林子里辨不清方向那应该是假的,他很可能是知道那仙人居住的地方,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于是今日他便将这阿翔请来,好酒好菜的招待,将他灌醉了,套他的话。
“他果然知道,只是不肯说罢了。”
带他还要细问,那阿翔却是都都囔囔的,话都说不清了。
“这番话应该也能交差了。”
随后他便离开了村子,冒着寒风进了县城,来到了一户大宅子里,见到那里的主人。
一个锦帽貂裘的中年男子。
屋子里很暖,阿翔的同乡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阿翔,那个被仙人赐下仙丹的村民?”
“正是,我是他的同乡,我已经从他那里打听到那位仙人的大概位置。”
“如何打听到的?”
“我是与他饮酒,趁着他喝醉了之后问出来的。”阿翔的同乡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酒歌。
不远处的那个中年男子眉头皱了皱。
“说,那位仙人在什么地方?”
“孤龙岭西北,约么三天的路程。”
“这个消息你还告诉了谁?”
“只告诉老爷您一个人。”
那中年男子抬手扔给了他一袋子碎银子。
“谢老爷,谢老爷。”阿翔的同乡结果银子急忙道谢。
“这个消息不要告诉其他人了。”
“哎,哎,我记住了。”阿翔的同乡急忙点头。
待他走后,一个人从幕帘后出来,这人长的有些怪异,一边脸是青的。
“听清楚了?”
“嗯,我这就去。”
“小心些,我听说朝廷的人最近也在秦川之中寻找什么东西。”
“知道了。”
“找到他之后,不要急着上前,在远处看看。”
“明白。”
山中,寒风呼啸,
洞内,神光闪耀,
王哲的神识散出了洞外,飘到了山中,
他在山洞之中一挥手,
山洞外面一阵风起,吹下了山峰,越吹越大,吹过了山林,树木晃动,大片的树叶落下。
翻手一托,山下泥土翻涌,地面晃动,好似地龙翻身,一座土丘从地下翻涌而起。
屈指一点,一点荧光飞出,离了山洞立时化为一片火云,烈焰腾腾,烧红了半边天。
这山野四周的灵气翻涌如沸水,
王哲对先天五行之法的妙处体悟越来越深。
先天五行可以禁锢天地之间的灵气,可以定住天地之间的五行之物,可以幻化金木水火土、可以呼风唤雨......
王哲觉得,修为到了这一步才能算是称得上神仙。
呼风唤雨
惊天动地,
此时,山中一人御风而行,
远远的,他看到了天空之上似有一处火光,
正是在山外得知了王哲修行之地的前来搜寻的那人。
“莫不是那个地方?”
他朝着王哲修行的山峰飞来,远远地便看到这山峰的不凡,
王哲修行的山洞其实隐藏的颇为巧妙,在四周几乎是看不到的,只有通过上方才能看到,
所以说那人远远的并未看到山中有人修行的痕迹,
即使他到了近处除非上山,否则有不会发现山中有人修行的迹象。
有人来了?
在山洞之中,王哲已经感知有人靠近了,还是一个修士,走走停停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于是他在山中抬手一指,
山下数里外那个那个男子突然一晃,施展的术法瞬间被破掉,然后从半空跌落下来,掉落在了林中。
“这是怎么回事?”他起身之后急忙环视四周,却未发现人。
查探了良久,他确定四周的确是没人,于是想要再次施法离开,却发现自身的气息一点也调动不起来,浑如一个普通人。
“坏了,莫不是一身修为废掉了!”他顿时慌了神。
这不明不白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莫不是已经到了那仙人的修行之地,惊扰了他?”
“在下杨兴,误入此地,惊扰仙人修行,万望赎罪。”他的拱手冲着半空喊了一声。
虽然离着王哲修行的地方还有数里,但是那声音王哲却是他听到了。
他也没说什么,
抬手一挥,呜呜,山下起了风,那人直接被风卷起来,朝着东南方向飘去,过了一会功夫噗通一声落在林子,摔得浑身生疼。
再起身,杨兴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
此时,他已经被惊呆了,
人被看到,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阵风卷走了。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刚才自己到的那个地方附近肯定是有仙人修行。
不过,他可不敢再靠近了。
这一次,仙人好脾气,一阵风把自己吹走了,若是自己不开眼再去,说不定就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回去!”
他立即转身,回到县城之后就将自己遇到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那位锦帽貂裘的男子。
“你没看到人?”
“没有。”那青面男子摇摇头。
“那位仙人的修为是在是太高了,瞬间我的修为就被封住,然后被一阵风卷走,我觉的他若是想要出手杀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仙木奇缘》
“在什么地方?”
“孤龙岭西北,约有百里的路程。”那青面男子思索了一番之后道。
“你觉得,他能帮我吗?”
“终归要试一试。”
秦川之中,
两道人影在林子里穿梭,
其中一个人身上穿着道袍,看着而是多岁年纪,模样清秀。
另外一个身后背着一个剑匣,浓眉大眼。
“林兄,我们已经在这里找了十天了,还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秦川了。
要是他还在这里的话,外面的百骑司内卫会找不到他?”
“他应该还在山中,他从北疆王庭抢走了一面八荒碑,又入了京城,两面八荒碑只抢走了一面,他很可能受了伤,在山中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