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还听过其它动静吗?”
“没有,我还以为风把门吹开了,出来看一次发现门是关着的,后来我也没理会。”
“谢谢大爷!”
“不客气,大人还有要问的吗?”
“暂时没有了,如果有的话会找你!”
“好的。”
一行人走进院子,林海峰的眼神变得慌乱,两脚蹬住翘起的砖:“你们干嘛?有搜查令吗?就开院门?”
“你还别说,真有!”刑炻掏出手机,找出搜查令放在林海峰的面前:“能搜吧?”
“你们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他用力扭动身体:“还有,你们为啥抓我?我又没犯法!”
寸头打开门锁,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等下”,梅南珊喊住他:“得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吧?”
“对对对!”他急忙又退了出来。
梅南珊穿戴好走进房屋,进门是客厅,左右两边各一间卧室,正对门是厨房和卫生间。
她吸下鼻子走进左边的卧室,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两个执罚者分别走进右边的卧室和卫生间。
“查得仔细些!”刑炻叮嘱三人。
“好的!”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梅南珊推开卧室的门,腥臭味变浓,卧室里摆放着床和衣柜,她来到衣柜前打开,里边挂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样式比较老旧,一看就是上了年龄的人穿的。
她转身掀起床单,一股腥臭钻进鼻孔,她蹙着秀眉拽下床单露出床垫,上面没有散发出臭味的东西,她又掀起床垫,更加的浓郁的腥臭味扑面。
床厢很是干净,她放下床垫趴在上面,恶臭味变得清晰,她抬手拍一下床垫,腥臭味瞬间变浓。
她转身走出卧室,目光凌厉地瞪向林海峰:“你把你父母杀了?”
“胡说,我怎么会杀自己的父母!”林海峰大声辩解。
她瞪林海峰一眼走向厨房:“是不是很快就知道!”
“凶手一般都会远抛近埋,如果厨房没有就查一下院子。”刑炻盯着林海峰的眼睛,他的眼珠左右转动,低着头说:“我的父母在市里,他们不想和我住一起,我给他们租的房子。”
“在哪个小区?几号楼几单元哪户?”刑炻连续发问。
他抬头瞪着刑炻:“我凭什么告诉你?”说完又低下了头。
寸头和卷头发分别从卧室和卫生间走出,前者看着两人说:“领导,厕所很干净,但是有一股很浓的腥臭!”
“卧室很干净,不过空气中也有一股腥臭,如果不仔细分辨闻不出来!”
刑炻看向院子:“检查一下院子,这王八蛋极有可能把父母杀了!”
“是!”两人答应一声走向门口。
梅南珊打开冰箱,里边空空如也,然后她又检查锅碗瓢盆,没检查出来什么东西又进了卫生间。
刑炻看向林海峰:“你自己说还是等我们查出来?”
“说什么?”他又瞪向刑炻:“我都说了我爸妈在市里,你们要查什么?非得认为我杀了他们吗?”
刑炻微微一笑:“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是诱导,如果你不诱导我也说不出来!”林海峰愤怒地狡辩。
刑炻靠住椅背看着顶棚说:“让我来猜猜你为啥杀他们!”
“猜,随便猜!”林海峰瞪他一眼又低下头。
他嘴角扬起:“第一种情况,他们一定溺爱你,让你无法无天,在学校惹事后被开除,因为他们的溺爱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于是拉帮结派的继续打架。”
“长大后,你更加肆无忌惮,一旦他俩不按你的意思来你就会打他们,他们后来后悔了,忤逆了你的想法,于是失手杀死其中了一个,另一个要报警,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另一个也杀了。”
林海峰低着头不说话。
刑炻瞥他一眼继续说:“第二种就是他们对你非常严厉,让你性格从小就懦弱,上学以后总挨欺负,所以才不停转学。”
“有天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于是你恶向胆边生就杀了他们。这种最有可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林海峰下意识地问,问完又恶狠狠瞪刑炻一眼:“这都是你的揣测,事实根本不成立!”
“在公司经常有人欺负你,你连个屁都不放,哪怕同事之间开过分的玩笑你也不生气。你真的不生气吗?只是的你怒火还没爆发出来,一旦爆发出来,那些欺负你的人肯定都得死在你的刀下!”
“哈哈哈”,林海峰大笑:“你们执罚者就是这么办案的吗?全靠猜测!”
刑炻又看向他:“你的确在市里租了一间房,不过不是给你爸妈住,而是用来收藏战利品的对吧?”
梅南珊和两个执罚者齐刷刷看向这里,正在公园里溜达的叶末几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大笑声戛然而止,林海峰瞪着他一声不吭。
“自从杀死你爸妈你就特别迷恋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仿佛噬骨的蛆一到晚上就折磨你,让你寝食难安。有一天,这种感觉彻底爆发出来,于是你就悄悄走出家门,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再次举起了屠刀!”
“你瞎说,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林海峰怒吼。
“我只是说错了感觉,对不对?”刑炻抬起手摸向他的头,他慌忙躲开。
刑炻笑着收回手:“应该说那种感觉像是吸毒一样,这样说就对了吧?”
“你是不是猜完就要给我定罪了?”林海峰鄙夷地看着他。
“哎”,刑炻叹口气:“你最大的错误知道是什么吗?”
林海峰瞪着他不吭声。
刑炻淡笑着说:“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找上我俩,你以为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女人很好对付,并且还能满足你的欲望,杀完我俩能压下心中的欲望,最起码能让你不会这么快杀人,可惜你没想到的是我俩有枪!”
刑炻说着掏出手枪:“这可真是好东西!”
林海峰吓得再次躲避:“你告诉你不要乱来,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犯,我就是一个上班的!”
刑炻调转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冷声说:“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决定现在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