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始于零，万物生于一。
归一，无零。
一座山洞内，紫发的少女睁开了双眸，淡紫色的瞳孔中透露着痛苦之色。
“灭世，不行，不行！”
透过空镜，归原看到了未来的一角，一个名为天火的组织即将灭世，唯有卡斯兰娜都勇士可以与之抗衡。
归原不知道卡斯兰娜是什么，但灭世的恐怖仍历历在目，那种威压，那种恐惧，迟迟不能退散。
“谁，能阻止她们？”
此时海渊城内出现了极为有趣的一幕，叶翼带着士兵巡逻撞见了有人当街卖艺。
如果只是卖艺的话，叶翼也不会出手，但是这些人做的事情严重违反了海渊城的法律。
“你们，怎么能表演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死了一个两个，我们海渊城巡逻部队岂不是要挨批。”叶翼很生气，当街把那几个人骂了一顿。
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薇拉挤在人群里迟迟不敢露面，现在出去无疑是社死，动静闹太大了。
“你去告诉叶翼，把人带走，别在大街上骂人。”薇拉小声和身边的秘书说道。
作为莲芥的辅佐官，薇拉拥有三个秘书，每个人都擅长一些事情。
“是。”
秘书长走到叶翼身边耳语了几句，见状薇拉立刻脱离人群先一步向着地牢走去。
“将他们押走，真是的，这种危险的事情下次不要做了！”
杂技团被叶翼带人押送走了，见到没有热闹可以看，人群也逐渐散去。
月坐在咖啡馆内，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很有趣，这些人会被关上三天，然后去做义工。
月经常看这个杂技团表演，但是这次他们真的做过头了，胸口碎大石先不说，嘴咬火炮是真不怕死啊。
虽然那个火炮是哑炮，但是这样大胆的行为真是应该惩治一下，危险行为不宜模仿。
“？”正打算继续品尝蛋糕，月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视线，而且这股视线还找不到源头。
有人在观测自己，但是无法探寻是谁。
月舔了舔嘴角，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人才，可惜啊，不能拉入天火中。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那个人探查了自己，就绝对不能让那个人活下来。
见识过阿波尼亚的恐怖，月很清楚观测未来的强大，如果计划出现差错，那一切都白费了。
失去了美好的心情，眼前的蛋糕似乎也不再美味，月立即前往世界泡内联系普罗米修斯。
在经过五遍检查后，普罗米修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人只是一瞬间瞥到了月，但是肯定知晓了月未来的一部分。
“一部分？”最好是美好的方面，如果让那个人看到自己所做的恶，或许会出现一个隐藏的敌人。
敌在暗，根本无法探查，就怕是虚数之树的势力。
明明刚刚结束了一堆麻烦事，现在又来了一件，而且还是能威胁到计划的人。
目前唯一能通过武力改变计划的人，也只有量子之海内的凯文，但是自己这边有实力变态的迦娜，真打起来凯文不是迦娜都对手。
但如果虚数之树插上一脚，迦娜不得不去对抗虚数之树，那自己这边只剩下琪亚娜这一个高端战力了。
月本人不能直接和凯文对上，那样风险太大，很可能造成计划暴露或者别的什么。
“普罗米修斯，计划完成率是多少？”
“经推算，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月习惯了这个答案，计划成功率永远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数值上下波动极大。
可是月想不明白，蓬莱寺九霄的加入也没有提升成功率，这成功率到底是什么在影响？
普罗米修斯很快死机倒在了一边，月熟练的将其放好，开始给普罗米修斯修复损伤。
强行推算的结果就是这样，好在普罗米修斯并非人类，不然这一下可救不回来。
“比上次更严重了，看来下一次要小心一些。”月刚才太过急于求成，普罗米修斯的演算系统直接崩了。
安顿好死机的普罗米修斯，月开始满世界寻找那个观测自己的人。
可惜世界很多，能藏人的地方很多，月找到第二天中午也一无所获。
就在月打算放弃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月感受到了那股气息。
可惜原本在这里的人已经离开了，看样子已经走了很久，应该是猜测到自己会寻找，所有逃了吧。
地面上的能量残留并非崩坏能，而是虚数，看样子这个人果然与虚数有关。
麻烦大了。
月闭上眼企图用识之律者的能力寻找，但这个人抹除了自己存在过的所有证明，如同人间蒸发。
那股厌恶感变得强烈了，这种可以观测别人未来的家伙，最好快一点解决。
要动用天命的力量去寻找吗，不行，太招摇了，反而会把天命也拉下水，月还指望天命在明面上打工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月张开双翼飞上了天空。
巨大的龙翼能将月完全包裹，在空中显得格外招摇。
不远处背着行李的归原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天空中的月。
“恶魔。”那双翅膀如同恶魔的羽翼，黑暗而招摇。
归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把这个恶魔铲除。
可现在自己孤立无援，只能四处躲藏。
这样想着，归原靠在一棵树上掏出了自己腰间的弓弩。
咋就弓弩被掏出来的一瞬间，月就感觉到了这附近纯粹的虚数能量。
一支箭擦着月的脖子飞了出去，要不是及时扭过头，这无声的一箭可能就插在自己脖子上了。
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月飞下去走到了刚刚归原依靠的树旁。
“是虚数，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虚数之树已经等不及要杀死自己了吗？
是虚数的使徒，还是拥有虚数力量的人类？
大概率是人类吧，如果是虚数的使徒，早就冲上来打架了，哪里会逃跑。
真是可惜，没有抓住那个人类，不过没有下次了，虚数力量使用的越多，造成的反噬越强。
那个人已经失去了第二次动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