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老子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以后还怎么带队？搞的好像老子真是妻管严似的。”
溥月衫等人笑出猪叫。
杜伯平非常好奇，看着齐安昌。
“齐大人，你狗胆包天，居然敢对你家母老虎提出如此非分要求？”
“特么的，老子功夫好的很，你们嘴巴还想犯贱是吧？来，陪老子过两招。”齐安昌彻底暴走。
楚天南急忙道：“齐大人别急，我能保证，这消息一出，用不了几天，你家母老虎肯定容许你那三妻四妾。如果做不到，我赔命！”
齐安昌勃然大怒，“少扯乱七八糟的，老子今天务必要讨回公道，嗯，什么？”
忽然，他眼睛一亮。
“你确定家里母老虎会准许我三妻四妾？”
楚天南刻意压低声音。
“糊涂，简直糊涂。你要知道，皇朝报业传遍京城，将会引发多大的动静？
肯定会有不少人对你家母老虎指指点点，背后戳脊梁骨，骂她是悍妇。
时间一久，她耳朵里会没有些风言风语？一旦风言风语起来，她受得住？
即便她能承受，也得考虑到你的脸面。最终考虑之下，必然同意你三妻四妾。
甚至你不愿意，她还会催促你三妻四妾。
如此一来，难听的名声才会摆脱。”
齐安昌瞬间惊醒，“楚大人厉害，仔细想来，的确是个道理，但我家母老虎虽然外表凶狠，实际内心非常脆弱，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所以你还在这干嘛？去安慰她，讲一些好听的，她不就会更快同意你三妻四妾？我向来不骗人，这办法一出，肯定拿下她。”
齐安昌狐疑道：“可是，我心头总能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放心放心，做弟兄的还能害你？赶紧，将你的问题解决，到时下一期报纸就可以刊登出来了。”
“感谢兄弟。”
齐安昌非常感动。
“你是好人，大好人。”
报纸，不管是谁，只要有戏，就刊登。
比如长公主的丈夫，和昆曲第一大家江月影的故事。
再比如兵部尚书喜欢养白脸的故事。
总之，报纸上到老下到小，都喜欢看，创造了奇迹。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说秦阁老仗着年龄大，倚老卖老，如此言论，咱们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楚天南显然是想挖动咱们的根基，抢走第五梯队，抢走宣府，现在还要对咱们剥皮抽筋。诸位，再不想些对策，楚天南要爬到咱们脑袋上拉屎了。”
某间密室，一群老而不死的老贼气愤至极。
其中一个老贼感叹，“最初老朽就说了，绝对不能出现皇朝报业这种乱七八糟的，务必要从根源掐灭。可是你们怎么说的？现在又造成了怎样的局面？毫无疑问，皇朝报业已经成了指向咱们的大刀，楚天南下了一手精妙的棋呀，如今人人都被架在火上烤。”
另一个人道：“现在真的来不及了？”
“当然来不及了，皇朝报业一出，将天子丰功伟业全部面向民间，还来得及？可笑！”
一个老头怒拍案桌，“得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兵部尚书，你赶紧出些主意，再怎么说楚天南都是你的手下，而你也是受害者。”
兵部尚书咬紧牙关，“教训颇大，楚天南必须得拔除了。人无完人，他楚天南说老朽喜欢白脸，他能干净到哪里去？张大人，你是这方面专业人才，要不然想个好法子？倘若再放任下去，你皇城司怕是也要成为齐安昌的了。”
皇城司指挥使张恒似笑非笑，眯眼。
“楚天南好歹也是我皇城司破格提拔的，在青州他的表现无法抹灭，此人的确是少年英才。”
兵部尚书皱眉。
“够了，别在这里夸夸其谈了。大家汇集在一块，不是听你吹嘘楚天南有多厉害的。”
张恒沉默，良久，才开口。
“你也说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圣人，楚天南还能和圣人相提并论不成？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重情。故而，才能引发咱们注目。
最初在青州，他为什么会斗垮徐家？正是为了林倩儿！
云川府动乱，他又为了拯救陷进聚财居的可怜女人，付出惨痛代价。
更是一人进入黄山，救长公主险些丧命。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大家还不明白他好色？”
闻言，兵部尚书眼睛猛然一亮，点头。
“不错，素有传闻，他在青州的时候便不务正业，喜好女色。在云川府更是给花魁作诗词……”
张恒迷眼：“不错，你们或许不清楚，云川府时，吴家小姐便将身子给了楚天南。这事我已经命人调查的一清二楚，错不了。”
一个老头默默点头，“那这便是咱们的突破口。当然，得让有经验的仔细瞧瞧。”
“放心。”张恒摆手，“我们皇城司办事，相当周全，几天前就已经派了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去观察吴珊珊，绝对已经**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大笑。
“以我对楚天南的了解，可以毫无疑问的说，他对女人尤为重情。只要吴家小姐出事，肯定会愤怒，到时方寸大乱，失去理性。”
兵部尚书激扬道：“对，等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上套的时机。”
张恒瞥了他一眼，“刘伯爷刘马川生活很乱，消耗巨大，祖辈余荫，陈安侯时常给他钱……皇城司已经调查清楚，他两人的关系如同父子。如今陈安侯身陷牢狱之灾，刘马川没有钱财来源，对楚天南恨得咬牙切齿。”
兵部尚书皱眉，“可刘马川不是咱章党的，而是浙党的呀。”
张恒嗤之以鼻，“正好将浙党一块收拾，一箭双雕，借刀杀人。仔细推敲推敲，未必达不成。”
一群老头对视一眼，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兵部尚书道：“那么，如此小事就交给张恒大人了。”
“放心放心，已经设好了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柳依依特意命人做了一大桌美味，还准备了好酒，给楚天南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