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迎悦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出声问，“当医生能得罪什么人？”
方亦凡看着舒迎悦，“病人，病患家属…都有可能得罪。”
余思念在外面弄完一进来就听到方亦凡说这话，整个人直接愣住。
她得罪病人，病患家属？
什么情况下会得罪病人，病患家属？
一般是看病，治疗没得到病人，病患家属认可。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没得到病人，病患家属认可，最多也就说她几句医术不行，下次不找她看就行。
像这种直接动刀子砍.人杀.人这种，一般是出了重大事故才有可能出现的！
她当医生这么多年，医术有目共睹，口碑也不差，一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为病人着想。
到这男的嘴里面却变了味。
余思念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冒了起来。
她嗤笑一声，“看样子小同志你很有经验，是最近得罪什么人了，然后叫人报复了？所以才会觉得我也是这种情况？”
方亦凡听出余思念语调不对，赶紧出声解释，“姨，这只是猜想…”
余思念直接打断方亦凡话，“你现在跟着老师看诊了，那也算半个医生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要是真的不清楚，那我也不介意跟你说清楚说明白。”
“姨……”方亦凡见余思念生了气，眼露无奈，“我这…”
舒迎悦见余思念可能又要发疯了，也赶紧道，“妈，方同志也是好心，想替我们分析一下问题情况所在，就是这个凶手……”
余思念直接打断舒迎悦话，“为什么要他分析，我们家没人分析吗？你大哥就是公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大哥，让你大哥出面调查。”
“啊？”舒迎悦一听到又要让大哥舒如烨出面调查，皱起了眉，“妈，让大哥出面调查不太好吧？”
余思念问，“为什么不太好？”
她不等舒迎悦说出原因，又道，“他是公安，调查这些东西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自己妹妹大晚上的被人用刀砍了，他这个当哥的能不管？”
舒迎悦张口还想说什么，“可是…”
她话再一次被余思念打断，“悦悦，这件事你别管了，最近好好休养，我来处理这件事情，我到时候去找你哥，我亲自跟他说。”
“我就不信他会不出面办。”
方亦凡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道，“姨，这不是你儿子办不办的问题，问题是舒同志这件事情上面已经有公安同志在专门负责了，你让你儿子来插手本就不属于他范围里的事，不仅会给他带来麻烦，还会让本来负责这件事情的公安同志不满。”
余思念冷哼一声，“他们为什么不满？有人帮他们，他们还不高兴？”
方亦凡面带微笑，“可能他们会觉得你并不认可他们的能力，或者是不相信他们。”
“如果你认可相信他们办案，一定会把昨晚的凶手给抓到，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你儿子呢？”
余思念沉默，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方亦凡见余思念不说话了，又继续道，“姨，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再等两天，如果两天之后他们这边还没抓到人，或者没有新的进展，你就可以找你儿子了，让你儿子出面查。”
“今晚这几位公安调查的情况都会告诉给你儿子，到时候你儿子拿现成的这些东西调查，不是更好？”
余思念盯着方亦凡看了看，最后应了一声。
她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方同志，多谢你送我们来医院，可是这么晚了，方同志你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你还要学习呢。”
这话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赶人了。
舒迎悦有些担心方亦凡会生气。
没想到方亦凡只是笑了笑，“是该走了。”
方亦凡目光看向舒迎悦，“那舒同志，我后面休息，有空了再来看你。”
舒迎悦点了点头，“好。”
方亦凡临走时还在打招呼，“舒同志，姨，我就先走了。”
舒迎悦回，“好。”
余思念看着方亦凡没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余思念又才出声道，“我送你出去。”
方亦凡婉拒，可余思念根本不带听的，直接送他出去。
方亦凡也就只能承受。
……
然后…
余思念也不带听方亦凡说的，掐着公安局上班点到了舒如烨公安局，去找舒如烨了。
公安局的同志见刚上班就有人来了，连忙出声问，“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余思念回，“我找舒如烨。”
那公安听到找舒如烨，脸色明显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样。
但余思念打量着公安局根本没注意到这公安同志脸色变化。
公安同志回，“舒队长不在。”
余思念说着就要去找位置坐下，“哦，去外面了是吧？我在这儿等他回来。”
公安同志连忙道，“舒队长今天休假，不在。”
余思念道，“在宿舍？”
公安同志话还没说完，余思念又道，“那正好，我去宿舍找他。”
公安同志有些急了。
恰好这时。
舒如烨手下的人章兴伟，周建平来了。
两人看到余思念，迅速对视一眼。
周建平面带笑意，快步过去，“是伯母啊，舒队长他不在这儿，不在局里。”
接待余思念那位公安同志看到周建平，章兴伟来了，心头一松。
余思念认得周建平，“我知道，刚才这位同志说了，如烨他今天休假是吧？”
周建平摇头，“不是。”
余思念有点懵，“嗯？”
周建平面色肃然，“伯母，能借一步说话吗？”
余思念点了点头，“好。”
周建平带着余思念到了一旁角落，压低声音，“伯母，事情是这样的，上面器重大队长，给大队长安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
周建平话说到一半，话锋又一转，“这意思伯母应该明白了，具体的我也不能透露。”
余思念问，“危险吗？”
周建平叹了一口气，“任务都有危险。”
余思念张口还想说什么，“那…”
周建平立马道，“伯母，我只能说到这儿，一些话你多问我，我也不能回答你。”
余思念只能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建平思索了下，“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个月。”
余思念叹了一口气，“好吧。”
周建平：“嗯。”
余思念看着周建平，“麻烦你了同志。”
周建平摇头，“不用。”
余思念离开。
周建平看着余思念离开背影，眉头紧锁。
章兴伟走到周建平身边，“怎么样？糊弄过去没有？”
周建平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