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禾没看他,但能感知到此时的陆彦瑾有多受伤又有多愤怒。
“你不相信我,”男人撑着桌面,俯身看她:“许云禾,我解释过了,你出事那段时间,我被外公关起来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否则就是外面下刀子我也会到你身边,你不知不知道!”
“相信能怎样,不相信又能怎样?”许云禾仰脸,回看向他:“你向我解释不就是为了让我原谅你吗,我原谅你,也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你想要我,我把自己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后者语塞,有问题,当然有问题!
他想要的是那个曾经跟他住在这套房子里,彼此相爱,一起期待新生命的许云禾,而不是……
不过男人又很快想到,在她怀孕之前,他们已经闹掰了,之所以能和好完全是因为那个孩子……
“呵……”他长出了口气,自嘲不已。
“不爱我,却可以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你会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你不是要让我做那颗最亮的金星吗?”许云禾抬手摸着他的脸,淡然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许氏总裁,声名狼藉,沦为京州笑柄,还怎么亮得起来?不过你就不一样了,陆少奶奶这个身份能让我重新变得光鲜亮丽,不是吗?”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的光如冰面上的碎片。
长久无言,他想到许云禾在催眠时说过的话,一个害怕他,甚至恨他的女人,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寻求庇护。
许云禾果然是许云禾,无论身处怎样的逆境,都会下意识的用清醒的冷静来实现自我保护,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她,就是没有心!
就在许云禾想要移开目光,不想继续去感受他的心碎时,男人弯腰,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她惊了一跳:“干什么?”
“上床!”
“现在?大中午的?陆彦瑾你疯了!”
“我要跟你上床还挑时间?更何况你刚才还说过,会把你的一切都给我,这里的一切不包括你的身体吗!”
他几乎是有些蛮横的,将人抱入卧室丢在床上,随即食指勾着衬衫的领带一把抽下来!
白衬衫的扣子也着实没耐心去解,用力扯开的时候嘣得到处都是!
许云禾尚在错愕中就见黑影俯身压下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后者却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推开一旁,攫住她的下巴就吻上那张红唇。
她嘤咛一声睁大眼睛,可男人紧闭的长睫伴随着深入啃噬般的吻,好像随时要扫到她的眼球上!
许云禾只得闭上眼睛,去感受这个毫无章法只一味占有的吻。
勾着她的唇舌,噬咬着她的唇瓣,一双大手也没闲着,剥光了自己又去剥她的。
“你,别……”因为缺氧,许云禾眼冒金星,浑身无力。
男人这才将人松开,恶狼般的眸子将她锁定,气喘吁吁的他用拇指擦过她柔软红肿的唇瓣,又将指尖的血含进嘴里。
许云禾失神般看他,但紧接着,男人的吻一路旖旎而下,她的大脑也一片混沌,好像连自我思考能力也失去了一般,只会一味地跟随他唇舌的节奏起伏,被挑动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酥麻发痒。
纤细的腰身拱起,像座优雅的月牙桥,她抓着男人的短发,颤声求饶,眼角被逼出泪,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激动。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让你的身体,你整个人,永永远远都属于我!”
狠狠地进入和占有,许云禾倒抽一口冷气,灵魂出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好几秒后才喘过气来。
紧接着,对方带给她的感觉让她的大脑皮层都开始战栗,她怕自己会死在这种绝顶的快意中,所以想逃,却又被对方追逐、拉回、圈禁!
“这才哪到哪!”
“你,你别太过分……”
她在男人嗜血的笑容中挣扎,不仅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甚至还让他的占有欲愈演愈烈!
男人年轻又颀长的躯体,薄薄的肌肉覆盖着健硕的骨骼,发力的时候血脉贲张,连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跟着跳起来的还有许云禾的心。
明明在一起很长时间,一整夜的抵死缠绵也经历过,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有种意料之外的激情澎湃。
还有种有了今天就没明天的惴惴不安。
这是一个比她小六岁的青春期男大学生带给她的体验,也是她禁欲多年的难得放纵……
陆彦瑾看她逐渐进入状态,做得愈发狠了起来。
他在她耳边说:“许云禾,跟我回陆家!”
“回,回陆家……”许云禾抱着他的脖子,吻他,血管突起的脖子上,汗珠咸津津的。
“回陆家,做什么?”
男人咧着嘴笑,牙齿森森,双目赤红:“回去,把我外公气死!”
“哈……”许云禾的脖子向后仰去,黑的发被黏腻的汗沾在脸上,脖子上,白皙的胸口上。
她一边笑,一边颤抖着将人抱紧,好半天才得以找回自己呼吸的节奏。
“带我回陆家,气死你外公……”她道:“干得漂亮……你,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狼狗,真是,太讨人,喜欢了,呃……陆彦瑾……”
后者笑容加深,动作也加深。
“多夸夸,我可太爱听了!”
许云禾哪还有力气夸他,明明大中午的就跟他胡作非为一通,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又来到了中午时分。
二十四小时,她隐约记得自己只吃了一顿饭,却洗了三次澡,至于被陆彦瑾折腾了几次,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刚翻了个身,身边的男人被惊醒,勾着她的腰贴在她背后如机器般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你放过我吧……”她喉头嘶哑,带着鼻音。
男人这才停下动作,睁开眼睛:“不舒服吗?”
再舒服也禁不住男大生二十四小时的折腾好吗,现在如果去拍X光一定能看到她全身的骨头都是散的。
“也没发烧啊……”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又把手收了回来。
许云禾无力叹息:“你就没别的事要做吗……我们已经关在这间房里一天一夜了。”
“除了做,也没别的事。”
“……”
他倒是真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