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辆黑色的豪车稳稳停下。
不等司机将车门打开,就听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杜明淮的车子拦在陆彦瑾的面前。
“云禾!”杜明淮飞快下车,但当他看清是谁抱着许云禾时,他明显愣了一愣。
他听说云禾和陆彦瑾闹掰了,这本就意料之中,两个年龄和身份都有悬殊的人,怎么可能相处融洽!
是的,他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等到云禾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是,没人告诉他陆彦瑾的腿康复了啊!
不对,就算康复,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他不可置信道:“你没有残疾?!”
男人抱着许云禾,冷声答道:“如你所见。”
从轮椅上站起来的他甚至比杜明淮还要高上一头,羊绒衬衫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峻拔沉冷,如这冬夜里的寒冰。
他明明才二十二岁,却有着一双深潭般的眸子,薄唇如刀,姿态倨傲,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让人不觉有些畏惧。
“我不管你是不是残废!把云禾给我!”杜明淮说着便伸手去抱许云禾。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男人已经抬起大长腿,直接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杜明淮一个踉跄,撞到车上!
“表哥……”许云禾伸手,却被陆彦瑾压下!
“滚!”他瞳孔收紧,像护食的饿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杜明淮登时火大,挥起拳头就冲着他的脸揍了过去:“我对你容忍得够多了!”
陆彦瑾避开他的拳头,将许云禾交给司机。
“杜明淮,是男人就不要光靠一张嘴!”
“你他妈!”
杜明淮叫嚣着,又挥出一拳!
这一次,他的拳头被对方一把接住,紧接着一个反手,扭动他的胳膊,杜明淮发出一声哀嚎!
“表哥!”许云禾挣扎,踉跄着扑过去推搡:“陆彦瑾,你住手,住手!”
男人绷紧额角的青筋,手上一个使力,将杜明淮甩到一旁。
“表哥……”许云禾抱着杜明淮的胳膊,她一边要维持自己的清醒,一边还要调动力气把人扶起来。
“云禾,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事……”
话音刚落,许云禾再次被陆彦瑾轻松抓了回去。
杜明淮目眦欲裂:“陆彦瑾,你干什么!云禾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像利刺一般刺进男人的心口,再次成功将他激怒。
他眸光阴狠道:“给我打,打到他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随即,身后窜出四个黑衣人,快步将杜明淮包围。
“你要干什么!”许云禾一边捶打着陆彦瑾的身体一边喊道:“你不要打他!不要……陆彦瑾!你不要让我恨你!”
“打他的人不是我!”陆彦瑾抓紧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说道:“你看清楚了!”
那几个黑衣人围着杜明淮一阵拳打脚踢,杜明淮哪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招架不住,被按倒在地上!
拳头像暴雨一样招呼下来,他一边痛苦隐忍,一边用手护住脑袋。
“不要,不要!”许云禾哭喊着要过去救人,却无法挣脱陆彦瑾的铁臂。
“你快让他们住手!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陆彦瑾!住手,我求你,我求你,陆彦瑾!”
阴骘的男人却怒声质问:“你为了他,求我?!许云禾!你什么时候求过人!你为了他求我!啊?!”
“是,我求你,陆彦瑾,不要打了,你,你这么对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陆彦瑾!”
男人冷笑,抱起她便扔进车内!
许云禾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爬向车门,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
“开车!走!”
“表哥……表哥!”许云禾在他怀里哭喊,捶打,撕咬!
后者却浑然不觉,一言不发。
等车子开远,驶入城市道路,汇入夜色下的车水马龙。
许云禾不知是累了,还是放弃了,她气喘吁吁地闭上眼睛,瘫软在男人的怀中。
只是她嘴中依旧不依不饶的发出呢喃:“表哥……你不能……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表哥……”
陆彦瑾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她凌乱的头发被眼泪糊得一片狼藉,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男人攫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可许云禾不仅没有力气挣扎,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是在凭着本能哭泣,呢喃,请求。
“不要……不要……”
陆彦瑾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气死了,你许云禾的骄傲呢?你的不可一世呢!
你该站在聚光灯下,该是那颗照亮夜晚的星辰,该让所有人臣服!
你为什么要对那些人摇尾乞怜,为什么要为杜明淮哭!
只要你一句话,你可以得到一切,我可以给你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
他低头,堵上她不断发出呓语的唇瓣。
凶狠又蛮恨,不让她躲,不让她挣脱!
甚至在她几欲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甚至还加重了这个吻,用力地掠夺!
撬开的唇齿,被迫撑开的嘴巴,撕咬的唇和舌。
他要用疼痛唤醒她,直至血腥味充斥着二人的口腔!
伤敌八百,自损三千,陆彦瑾气喘吁吁地将人放开。
许云禾早已不省人事,唇上的血沫,红得刺目。
他颤抖地将人拢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唯恐她会消失一般。
君莱大酒店的总统套房,男人将许云禾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
偌大一个浴缸,她因为昏迷的缘故险些滑进水中。
男人干脆抱着她一起泡在温热的水里,他细细吻着许云禾的脸颊和她颀长的天鹅颈,珍而重之。
半晌后,怀里的人一个激灵,慢慢睁开眼睛。
陆彦瑾眸光微变,一把将她推开。
许云禾一个重心不稳,滑入水中,热水从四面八方将她淹没!
她挣扎着抓住扶手,从水里冒出来,大口喘息,不住呛咳。
随即,一条毛巾丢在她的头上,她连忙将脸上的水擦了个干净,这才仓皇看清眼前的人。
陆彦瑾穿着长裤和衬衫坐在水里,湿透的衣裤紧贴在身上,勾出一段宽肩窄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充满力量和性张力的躯体。
而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却因为表情太过森冷显得极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