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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远和神经少女都没猜错,要见他的正是少女的父亲,高为民。

    高为民仕途的腾飞之路,就是当初在三盲最穷的靠山乡养猪起步的。

    当初在九十年代,高为民受人排挤,从县广播局局长位置平调到靠山乡当乡长,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靠山乡这个穷乡僻壤一直干到告老退休才算终止。

    高为民在他那一批退伍兵里是混的最好的一位,也是唐斋等人在三盲做生意几乎唯一的依靠和仗量,这下高为民下放,唐斋在县城的生意自是会大受影响,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高为民到任之后,唐斋几乎放下手头所有生意陪他在靠山乡挨村调研,调研的结果却是令人绝望,靠山乡真的堪称穷山恶水,交通闭塞,守着山沟不少,可无一处矿产想要发展几乎是难于上青天,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唐斋以经商开酒楼的经验总算想出了一条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号召群众科学养猪,也就是养饲料猪。

    当时的情况是市场上流通的猪肉多是农村用剩饭粮食喂养的农家土猪,猪肉倒是鲜美,可是成本奇高所以猪肉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但若用饲料精心饲养,再配以三元种猪,最迟一百多天即可出栏,成本和效率不是传统农村黑猪少则一年,多则年半的生产周期可比的,收益自然大为增加,市场也会更加广阔。

    本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想在靠山乡推广科学养猪何其艰难,唐斋同几个战友赌上全部身家,合伙办起种猪厂,饲料厂等配套企业,在乡农技站的全力配合下挨村挨户全力赊销。

    对!是赊销不是推销,唐斋等人本打算赌上一年时间,百十万本金来打开市场,没想到当地穷极了的农民一尝到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家赚钱全村跟风,不到半年压根没人再提赊账之事,全都是拿着现钱托人找关系买种猪买饲料。

    靠山乡由此实现脱贫致富,养殖之风辐射至周围县市,当然唐斋和参与的战友更是过上了资本家的可耻日子,做为带领大家奔小康的领头人高为民自然也就在两届乡长任满荣升副县。

    许远和神经少女在的卖饲料商店就是唐斋的一个战友开的,他俩不认识老板,可是老板却知道他俩。

    神经少女高沚苇和最近大出风头的青涩老板许远,又怎能瞒过唐斋的战友呢?

    高沚苇的外号真的叫高神经,这还是她父亲亲自起的,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女儿总是与众不同呢。

    本来以高家这样的官宦家庭是不可能养出高沚苇这样的奇葩另类的,不过在她出生之时计划生育抓的正紧,高为民身为公职人员自然不能顶风犯案,所以高沚苇从小就寄养她舅家,再加上她母亲赵如梅可以说是许志芳的小迷妹,也一直有意把她按许志芳的形象上引导,结果画虎不成反类豹吧,最后把她培养成这样一幅形象。

    可更奇葩的是这姑娘从小到大虽说是吊儿郞当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惹事生非,可人家只一条好处,那就是脑瓜子灵学习好呀,从小到大成绩从未跌出班级排名前五,偶有失常,那必是年级第一,这样的成绩,让高为民如何张得开口斥责于她?

    别人家的女儿是上天给父亲的礼物,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高为民觉得自家的女儿是上天给自己开的玩笑,成绩品性还算优异就是生活日常跟军人出身的自己格格不入。哭笑不得的他只能私下称呼自己的女儿是神一样的少女,简称神经少女,高神经!

    这不今天人家觉得高三的学习太累特意溜出来歇歇脑子,这才搞出了今天这异想天开的一出大戏,直到最后觉得自己收拾不了自己搞的烂摊子这才打电话开口向老爹求救的。

    坐在包间里的许远听到她说她父亲是高为民时,就知道那个要找自己谈话的人是谁了,他很好奇,高为民要怎么帮助自己?是要亲自下场吗?

    唐斋一直没提找高为民帮忙,许远心里明白,以自己目前展现出的价值而言,人家实在没有冒险出手的理由,可现在他为啥又主动开囗呢?

    不会是因为自己今天帮了他女儿吧?许远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太扯。

    “噢,那个对不起啊!我说的咖啡馆招工是骗你的!”高沚苇毫无诚意的道歉打断了许远的沉思。

    “没关系!我一开始就没相信。”许远随口回道。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啊?人家诚心给你道歉你还要怎样?我跟你说,男子汉肚量可不能这么小!”高沚苇不满意许远的说话态度,开始发难了。

    我就知道,跟这样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回过神的许远懊恼的想到。

    “对不起!我刚才在想别的事出神了,没听清你在说什么?”吸取教训的许远端正资态认真的道歉。

    “你还能再假一点吗?”高沚苇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讨他,“你知不知道无心之言才是真心实话,你说你没听清我的话不是在骗小孩子吗?”

    许就下意识的擦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这女子太难缠了,你说她神经病吧,她抓人话把抓的忒准,说她正常人吧,正常人哪个能有她这样无理搅三分,理歪不让人的本领?照理以她的家庭培育不出这等奇葩人才才对啊?

    许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现在这么大脾气啊?在外面时我感觉你性格挺好的!”

    味着良心夸赞对方以前的好脾气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高为民和姑姑一家几十年的交情总不能让自己给任性毁了吧,更重要的是这姑娘虽对自己疾言厉色可自己却从她身上总是感到一股舒服的暖意,这感觉虽和从姑姑身上得到的感受有些微的不同,可让自己实在提不起一点对她的恶感。

    莫非自己真的是受虐贱体?

    “这有什么难猜的!在外面我又不知你到底是谁,当然要对你客气点了,现在知道你认识我爸,我自然不用对你假装虚伪了!”高沚苇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话说的许远直接无言以对,旁边一直在扮透明人的司机实在忍不住卟嗤一下笑出声来。

    “叔叔,您这样笑我一个小孩子不好吧!”高沚苇面向司机严肃的说道。

    司机没想到自己随囗一笑竟引来无妄之灾,急忙说道:“不是的,我刚刚刷到一个笑话很有意思,根本就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是什么笑话这么好笑!”高沚苇不依不饶的说着,伸手就要夺司机面前的手机。

    司机老于江湖,自是不会让她得逞,收起手机笑道:“说是说笑是笑,这上面有些笑话真不是你们小孩子看的!”

    三个人在包间里说说笑笑,不觉己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