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笑着让出身后的位置:“你来看。”
胡陵赶紧上前,虽然感受不到江眠口中所说的引力,但是原本心脏之上逐渐枯萎的气力,竟在此刻缓慢恢复着。
心脏越跳越快,就如同胡陵炽热的心一般。
终于得救的这一刻,胡陵净生出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江眠贱兮兮的凑上去:“胡副宗主,想哭就哭吧,只要你给的足够多,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胡陵:“你什么意思?”
江眠张开手掌,理直气壮:“贿赂我!否则明天就带着你要哭不哭的录影石跑遍整个仙宗!”
胡陵原本悲伤的气氛顿时被打断,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江眠:“丹宗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这小丫头,真是......”
话虽这么说,但是胡陵给钱的手丝毫没有迟疑:“拿去吧。”
江眠接了过来:“这么小的钱袋子,里面能有多少东西啊?”
“不多,也就够重建十个宗门。”胡陵淡定的向外面走。
江眠则是一脸呆滞的在后面跟着:“我一直都知道丹宗有钱,却没有想到可以有钱到这种地步,这是把世间所有的灵石矿都装进口袋里了吧。”
胡陵拎着还在两眼冒光努力数钱的江眠:“瞧你这点出息,现如今的你哪里还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学学我,视金钱为粪土!”
江眠点头,“那你哭什么?”
一时冲动,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胡陵整张脸都在肉疼的抽搐,眼泪不受控制的心疼的往下掉。
江眠才不管那么多,她美滋滋的数着灵石:“我是做不到胡副宗主这样高洁的品质了,不过您要是真的嫌钱多,可以都给我,嘿嘿嘿您也知道我就是个俗人,我就喜欢......哎?哎!”
江眠被木着脸的胡陵直接丢出了门。
江眠坐在地上无所谓的揉揉屁股,又看了看口袋里的钱,笑的牙花子都漏了出来。
胡陵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大门,江眠走了,这里面也就清静下来。
他怎会不知江眠故意如此其实就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胡陵轻笑了一声。
死孩子。
江海暮那老登真是有福气,就是可惜这么好的孩子,他哥要是看到了定是很喜欢。
......
江眠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一身狼狈的李盛和宋正则歪歪扭扭的在天上飞。
“哥!”
江眠赶紧过去接住李盛,淡绿色的灵力透体而出,李盛原本有些脱力的身体顿时好了许多。
江眠纳闷的看着这狼狈的两人:“不是出去给百姓喂吃食吗?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李盛喘了口气,看着刚刚恢复一点就继续向前飞行的宋正则,看着江眠解释道:“别提了,出大事了。”
江眠一脸懵圈:“现如今还能出什么大事?”
李盛:“咱们大陆是有散修的这件事你知道吧?”
江眠点头:“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从未见过,就连当初我爹花重金送我来仙宗,都是雇佣的普通武者,并未找到什么散修的踪迹。”
李盛点头:“这件事原本我们也是有些疑惑的,大概五年前,大陆上的散修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平日里虽说少见,但是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江眠皱着眉头:“那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们又出现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李盛的又喘了一口粗气,“他们全部消失,又同时出现,并且号称自己是新建立的宗门,名为天人宗。”
江眠不由得愣住:“如果仅仅是多出来一个宗门,想必你们也不会如此慌乱。”
“没错,我们之所以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这个新建立的宗门分明就是一群邪修,他们以欺负普通百姓为乐,视我们万仙宗为死敌,
我们之所以这副模样,也是因为一时不察,中了他们的诡计!
而且我们发现,原本应该在秘境中历练的丹宗宗主的大弟子祝竹玄,竟然在为天人宗的人炼丹!”
江眠大惊失色,“怎么会?他被控制了?”
李盛摇了摇头:“看样子不像,因为他显然还是认识我们的,甚至还是那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说到这,李盛的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好在魔渊周围的百姓旁边都有大师兄设下的屏障,他们虽然追杀我们两个,却没有办法伤害那里的百姓。”
“你和宋正则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用了多少人围攻你们,让你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江眠询问道。
李盛苦笑一声:“他们的人厉害的倒是有两个,但是更加让人棘手的正是因为他们的人特别多,光是围剿我们的,就多达二十人左右。”
“散修,还是一群许久都未曾出世的散修,怎会在不知不觉间多出这么多的人?”江眠喃喃。
李盛:“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们的手法十分诡异,且十分擅长用毒,围剿我们的时候也是自有一套战术,就像是被训练过的人。”
“用毒?!”江眠的目光顿时焦急起来,“你中毒了?!为何我没有查探出来?”
李盛摇摇头:“放心吧,我是被我家大师兄从小毒到大的,一般的毒素都伤不了我。”
“那宋正则?”
“他也没事,想来对方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这点毒我们在路上就已经逼出去了。”
江眠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刻带着李盛抓住随机的一个巡逻的弟子。
她有些焦急的询问:“现如今的宗门里面可曾有人许久未回来过?”
那名弟子看到江眠如此着急也不由得认真思考起来,随后他开口说道:“现如今的天下太平,我们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关注弟子的行踪了,不过最近好像确实是有几个同门已经许久未见了。”
江眠与李盛对视了一眼,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听到弟子这样说,李盛的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难道......他们是都已经遇险了?”
“不止,”江眠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甚至一些无辜的城池百姓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