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用自来水不断冲刷诅咒术的伤口,就能消除诅咒之术。
其实破解之法就是这么简单,但往往越是最简单的破解之法,许多阴阳师反而不会往这方面想。
在这群人看来,威力越强的秘术,那破解之法也该极其繁琐和复杂,殊不知难之极致则是易,而过易的话说便是难了。
水是纯洁的也是干净的,其实想要能一次性破解自己中的诅咒之术,最好是用然的山泉水,正所谓细水长流缓冲之,山泉水的效果是最好的,但眼下我哪姑了那么多。
清晨的山林,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洒落在山间的小溪上。溪水潺潺,清澈见底,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青翠的山间舞动。我小心翼翼地蹲在溪边,双手轻轻捧起一捧清冽的山泉水。那水冰凉而纯净,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与污秽。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山泉水缓缓浇在受伤的胳膊上。那里,正是诅咒术留下的伤口,黑紫色的痕迹在皮肤上蔓延,如同一条恶毒的蛇。随着山泉水的冲刷,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清凉与舒缓。
渐渐地,那黑紫色的痕迹开始变淡,仿佛被山泉水一点点吞噬。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来自大自然的力量,它温柔而强大,将诅咒一点点剥离我的身体。
眼前这三个熟人所化的怨灵,就像是黑色的雾气弥漫在骨架上一样,此刻韩一防双手拉着我的双腿,陈锋则死死抱着我的后背,而钱晓锋更是紧紧掐着我的脖子。
三大怨灵来袭和诅咒术同时对我施展,这让我压根应接不暇,若专心对付三只怨灵吧,诅咒术就会深入我的骨髓,届时大罗神仙来了都只能无奈摇头。
但我要是只顾着破解诅咒术的话说,妖秀的三只怨鬼也能要了我的老命。
我这边正在艰难的对付韩一防、陈锋和钱晓锋三人所化之怨灵,以及身上已经开始腐烂的诅咒术时,远在纸扎店呼吸新鲜空气的郝一建,却也是没闲着。
我眼前一片漆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我能感受到三只怨灵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它们像是黑夜中的恶狼,贪婪地撕扯着我的灵魂。韩一防的双手如同冰冷的铁钳,紧紧钳住我的双腿,让我无法动弹。陈锋的背后则像是有无数触手,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呼吸困难。而钱晓锋的掐着我的脖子,那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捏碎。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诅咒术的力量也在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一点点捏碎我的生命。我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三只怨灵的束缚,但它们的力量却越来越强,仿佛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刻的天气早已转凉来到深秋,纸扎店门前的道上,也铺满了一层又一层落叶。
自从我兴高采烈一蹦三尺高去了监狱服刑后,这小黑可谓是茶饭不思,而小黑曾经健硕的身躯,居然也都开始逐渐消瘦。
正所谓日落西山挂彩霞,人渐黄昏离别时。
这小黑到底活了多少岁,我也没和郝一建说过,从沪市捡到小黑至今,也都整整十七个年头了。
此刻的纸扎店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衬着小黑的身影更显寂寥。它趴在角落,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满是落寞,毛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店内的纸扎人偶和冥币仿佛都在诉说着无声的哀愁,与小黑的孤寂相映成趣。
窗外,秋风萧瑟,落叶随风起舞,偶尔有几片飘进殿内,轻轻落在小黑的身上。它似乎感受到了这秋天的寂寥,微微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渐行渐渐远的落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店内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秋风和落叶在诉说着这个季节的故事。小黑,这只陪伴我走过无数风雨的老狗,如今也在默默地等待着离别的到来。
如今小黑也不再追着自己的尾巴乱跑,而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懒洋洋趴在纸扎店门口,双眸死死盯着那条土路,看样子小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归,可明明我也才离开小黑不到十天的日子啊。
天色渐暗,郝一建坐在纸扎店门口的木凳上,手中的那本手札已经翻阅了无数遍。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狗的吠叫。小黑似乎感受到了郝一建内心的焦虑,它抬起头,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他,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这段时间里,郝一建就没离开过纸扎店,在接连吸溜了数天的方便面后,郝一建这才从我留下的那本手札里,弄清帘今阴阳界的一个大致情况。
世人所的的神明,其实大部分都是香火之力凝聚而来,这一点很好理解,而幽冥界倒是比较特殊了。
因为幽冥界到底在不在地球,又在地球的哪个角落,这点压根就没人能知晓。
有的阴阳师认为,这幽冥界是在地球的内部,故而许多国家都曾组建过探测队,一次次深入地底寻找幽冥界的踪迹。
甚至是弄了不少大型的钻孔设备,其目的就是要从地面一直挖到地球的中心。
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有某国利用先进的设备挖了一万多米深,但却出现了许多恐怖的灵异事件,故而该项目也被紧急叫停。
这件事据此国的阴阳师也展开流查,但查来查去查了多年,他们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并非挖到了所谓的地狱。
时至今日、就连幽冥界阴曹地府的鬼差们,也不知道阴曹地府到底是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旮旯里。
正所谓黄泉路、鬼门关、阴间道等等阴阳两界来往的通道,也在历史长河的消磨下逐渐消失,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能知晓这些通道到底在哪里了。
忽然郝一建浓眉一紧,一脸疑惑自语道:“想不到城隍庙还有这本事啊!”
上一次郝一建看到城隍庙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带他前去的,故而对那破庙郝一建的印象可是极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