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心街买了一几本类似天工开物的制作书籍,和植物认知大全。
这些倒是不贵,彩色印刷的价格就高了,穗禾买的都是黑白的。
粮食店里买了一些之前没有的种子,和种植手册后就直接去了火车大厅,这会时间也不早了。
“嘟嘟——笃笃——”随着一声声汽笛声,一辆灰黑色火车驶入车站。
“碰”乘务员放下踏板,人群从车上下来,等人下的差不多后,才开始检票。
“轰隆——轰隆——”
列车驶行驶在郊外,经过碧绿的稻田,穿过隧道来到森林,沿途的树木如同绿色的海洋。
穗禾买的硬座,很幸运的在靠窗的位置,上车的时候只带了竹筐,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放了一些吃食和衣服,还有几本书籍。
窗外的风景看久了容易犯困,穗禾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看起来。
车厢里的人不少,坐的满满当当,没有座位的人或坐或站的在过道边,有些吵闹。
偶尔也会有人打量人群,扫视过穗禾。
下午六点左右,穗禾拿出上车前买的茶叶蛋和油饼,慢慢吃着。
旁边几人看着穗禾的吃食有些怜悯,穷家富路,出门都吃成这样。
等车上卖吃食的推车过来,几人毫不犹豫买了几份20铜币的豪华鸡腿饭。
过道上站着的几个男女目露羡慕的看着这边桌子,见这边的人看过过去还不好意思笑笑。
穗禾有些奇怪的,鸡腿不算什么难得的东西,只是火车上卖的热饭价格要高上许多。
随着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车厢里的味道逐渐开始浑浊,穗禾打开了一丝窗户,透透气。
到了晚上车厢里的灯亮起来,明亮的白炽灯有些晃眼,穗禾站起身子,去接了些热水回来。
路过车厢交界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感受到腰间被触碰的感觉。
再看着四处流窜打量的几个年轻男女,和一些上年纪的人那警惕的目光,穗禾有些悟了。
回到座位,把抿了两口水就放在桌上不再动它,火车里的厕所一言难尽,她不想去。
旁边几人吃完了晚饭,还互拿出一些小零嘴交换,坐她旁边的女孩子看着穗禾写写画画的模样,提醒身边的人小声些。
到了晚上10点,车厢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半,留下的只有几盏昏黄的钨丝灯。
旁边的几个女孩已经睡着,把书放进背包里,抱着背包面朝窗外,准备闭目养神。
感受直直扫射来的目光,穗禾微微睁开一点缝隙,通过窗户的投影看到几人围住一处座位,开始朝最外面那个女孩子的腰间下手。
是扒手!这些人通常分为三拨,一拨人在车厢两端放风,另外两拨人手持刀片划裤带子。
中途就算有人醒了也不敢说话,会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还会露出兜里的刀。
得手几次后,朝这边过来,他们之前就盯上这个几个女孩子,穗禾不动声色的用膝盖碰了碰另一侧座位的女孩。
“啊?到了吗?”睡死的女孩迷迷糊糊的询问,身边几人都半梦半醒的看时间。
过来的几人脚步一顿,然后路过她们这边的座位到后面排开始动手。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扒手行动,惊呼声被吓得咽了回去,两个人站在她的座位边,虎视眈眈。
最后一人还看了一眼睡着的穗禾。
随着一阵颠簸,靠窗的人头磕在玻璃窗户上,忍不住痛呼出声,这一下惊醒不少人。
那几人立马坐下靠着装睡,醒来的人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面色慌乱的四处翻找。
“我钱呢?刚刚还在的,啊!有人偷钱!”
看到自己兜里和衣角内侧的划破的痕迹,失声尖叫。
知道的人看着这一切发生,像出生的人也被死死盯着,对面的女孩低着头,抠紧手心,不敢出声。
车厢里乱了起来,随着乘务员的到来,作案的团伙趁乱离开这节车厢。
“大虎,我看到了。”
“嘘,别说话”叫大虎的男子赶捂住新婚妻子的嘴。
新来的乘务员有些怒其不争,上车检票千叮咛万嘱咐保护好财务,注意休息时间不要睡过站,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老乘务员动作熟练的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 ,这样的事情他看的多了,吃一堑长一智。
不吃亏你说再多也不会放在心上。
列车这么大,不可能每一节车厢都有护卫队,这些人也没有办法描述盗窃者的长相特征,特别是经常往来的,怕被报复。
等发现后,再叫人来,那些人早已经换了衣服装备。
这下车里没人敢睡觉了,都防备着身边的人,这会穗禾倒是放心的睡了过去。
没到大站车不会停,最近停靠是在上午10点钟,穗禾醒来后吃过早餐,拿起笔在本子上涂涂改改。
起身出了车厢,在餐车这边上了厕所,洗漱完毕才回到座位。
不爱多管闲事,但是她记仇。
不久后快进站停靠的时候,后面的车厢传来喧哗声,几个好事的老妇人去打听一番后,回来兴奋的在车厢里大声说
“那群天杀的小偷终于被逮住了,哈哈哈”
老妇人话音刚落几个被偷钱的纷纷挤到后面车厢去要钱,最后在乘务员的安排下,丢钱的人都拿上行李,在下站台下车。
有了这么一出,这趟列车的扒手们都安分不少,起码后面一晚穗禾没有见过有人丢钱
穗禾是半夜三点多到的西城,不愧是大城市,哪怕是半夜也依旧灯火通明,光是车站就气派不已,
这里下车的人不少,穗禾拿好自己的东西,出了站就去售票中心。
购买了去下一个城市的火车票,是凌晨五点的车,第二天下午才会到目的地。
买好票穗禾就在检票大厅的长椅上休息,盖着一块薄毯子,这里还有不少人也是这样做。
这一趟车很顺利,去小城的人不多,都带着大包小包,身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人也很有经验。
来到这座边陲小城,感受着气候明显不同,风刮在脸上,带走太阳的热意,留下紫外照射皮肤。
难怪这里的人肤色偏深,地势高,干活不热就闷头苦干,一段时间脸蛋就又黑又红了,女人包裹着头巾,看上去还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