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
苏时酒惫懒的神色一收,立刻往楼上走:“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李长竹说了个地址,他那边声音嘈杂,似乎还在忙,又与苏时酒说了两句,便率先挂断电话。
苏时酒去楼上换衣服。
他简单地往衬衫外套了件毛衣,又穿好袜子,下楼后对顾殊钧说:“小李总那边抓到给高总下药的人了,我去看看。”
顾殊钧低低“嗯”了声。
他没说“一起”,苏时酒也没提。
前往玄关换鞋时,苏时酒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客厅里的顾殊钧。
后者正安静看着苏时酒。
见苏时酒反身回来,顾殊钧会错意,烟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突然染上愧疚的神色,连声音都变得干涩许多:“抱歉……酒酒,我下午有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
说话间,苏时酒已经快步走过去,在顾殊钧的脸颊上“啾”的亲了下:“你之前要求的离别吻。”
他有些诧异,“我们又不是连体婴儿,我有我的事业,你有你的事业,我不会要求你始终陪着我。”
甚至——
苏时酒漫不经心想,没有顾殊钧干扰,他的工作效率会更快。
当然了。
这个观点就不能让顾殊钧知道了。
顾殊钧:“……”
顾殊钧喉结滚动,大手伸出,捞过苏时酒的细腰,将人一把抱到桌子上,再次亲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他亲的是对方的唇。
柔软的唇相碰,两人交缠在一起。
念着正事,只亲了一小会,苏时酒便亲手推拒了下对方。
顾殊钧松开,声音微哑:“酒酒,我提前预约一下,今天晚上做,明天晚上也要做。都做。”
苏时酒:“……好。”
苏时酒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两眼——之前两人第一次时,顾殊钧也是提前告知,周五晚上做……
还挺有规划概念的。
临山河畔的别墅内有保姆和司机房,保证他们上班时间随时待命的情况下,能有个休息的去处。
苏时酒换好鞋,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乘车前往李长竹发来的地点。
市公安局。
李长竹接到苏时酒的电话,在门口等,此时带他进去,路上说:“你给我发了视频后,我就转手发给警察了,警察那边联系了他乘坐的那辆出租车,从上车地点开始排查,一路追过去,终于找到他家。”
李长竹故意停顿,卖了个关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苏时酒迟疑一瞬,猜测:“……他该不会在家里睡觉吧?”
“草。真他妈是。”李长竹忍不住爆粗口。
苏时酒唇角一抽。
——跟他预料的完全不同。
一瞬间,苏时酒脑海中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吸睛的新闻标题,他当场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录下来。
“他就是报复性下毒。”
李长竹说,“你没来时,警察已经审问过一轮了,我这边有点关系,知道些内情,听他们说,给高扬下毒品的这个人,还是个大学生呢,长得顶多也算精致,被骗进娱乐圈当练习生,先交了二十万,结果去了选秀就被一轮游淘汰了,中途还被送去认了个干爹……”
他一顿,“就是你对外跟顾殊钧之间的关系。”
苏时酒:“……我知道,你不用特意解释。”
李长竹笑了声,继续道:“那个干爹有点不干净,之前带他来那个会所时,给他吃了摇头丸,他身体垮了之后,心里记恨,就经常来那个会所闲逛,随机挑选一个富二代下药。”
两人上台阶,进入公安局大楼。
李长竹摊了下手:“高扬就是那个倒霉蛋。”
“惨。”苏时酒评价。
“可不是么。不过好在,那人怕被选中的富二代见多识广,起疑报警,不是直接给的奶茶毒品,而是另外一种……叫什么跳跳糖的,稀释后用针孔注射进从外面买来的奶茶里,虽然后劲很强,但胜在浓度不高。”
苏时酒叹息:“我们小时候,家里人就叮嘱过,出门在外,别人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要,长大反而忘了。”
李长竹耸耸肩:“没办法,安逸太久了,谁能想到呢。”
公安局很大。
李长竹带路,很快领苏时酒抵达一处办公室。
李长竹主动介绍:“时酒,这位是缉毒大队队长,史岩,也是本次专案组的负责人。史哥,这是我弟弟,小朋友跟高扬关系不错,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带他过来了,麻烦史哥了。”
苏时酒站在一侧,双手交握,乖乖巧巧的模样:“谢谢史哥。”
史岩瞧着三四十岁,却已经有了不少白发,大约是经常风吹日晒,他皮肤黝黑,瞧着不苟言笑,看向苏时酒时目光锐利。
他将手中的档案合上,站起身,对苏时酒伸出手:“长竹跟我提过你,说会所的监控就是你发给他的。”
两人浅握了下。
“他应该在路上跟你说了吧?那个练习生叫徐旌,进了警局直接就承认了,报复心理投毒,之前还投过三次,但应该是剂量都不多,反应出来只是兴奋一些,所以被害人应该没发现。”
“他这种行为,属于不特定人投毒,因此警方这边会以投放危险物质罪起诉他,不过尚未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应该会判三年有期。”
史岩说话做事都不拖泥带水。
苏时酒问:“那徐旌的干爹呢?他的上线找到了吗?”
史岩视线落在苏时酒身上一秒:“民警已经去敲门了。我带你们找个空的会议室,等他们把人带回来,我再通知你们。”
苏时酒:“好。谢谢史哥。”
李长竹和苏时酒又转战会议室。
这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民警进来给两人端了杯水。
李长竹转悠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实在无聊,忍不住凑到苏时酒身边:“大好时光和机会,我给你讲点八卦吧?”
“抱歉,小李总,今天忙。”苏时酒头也不抬。
李长竹皱眉。
忙?
有什么需要忙的?
该不会是苏时酒不想听他八卦,故意敷衍他吧!?
李长竹忍不住探头一看,只见苏时酒正拿着手机打字,指腹几乎在键盘上搓出残影,再看最上方一个加粗的标题——《丧心病狂!大学生投毒富二代后毫无负罪感,警察赶去抓捕时,正在家中呼呼大睡!》
顿了顿,苏时酒把“大学生”三个字,改成了“练习生”。
李长竹:“……”
李长竹迟疑道,“你是从UC退休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