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纪随一口气说完她这几天和宴清虚得到的情报，整个会议室都十分安静。
直到离七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说，我找到了一些关于荧焰的线索，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得放一放。”
毕竟这道空间之门的存在，就像定时炸弹。
纪随却觉得比起暂时应该不会有动静的空间之门，荧焰的优先级可以先提一提。
“或许我们可以兵分几路，我和阿宴先去一趟神农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破局的办法。张三那边，老林你带着付衡还有小舞去查查看吧。”
林傲天点头应下，但还是说了一句：“暂时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还是多加小心。”
纪随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其他人：“轩辕姐和老秦你们还是继续猎杀秽兽，尽量高阶一点，它们的那滩尸体带回来之后分给陆川一份。
“当时我和阿宴在那个空间里感知到的，之所以用秽兽当先驱，正是因为它的尸体中存在空间之力。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说不定可以找到些抗衡的办法。只是……这些空间之力，也可能会对我们的星球屏障有影响。”
“这些秽兽，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不是纯纯恶心人吗。”秦阳抱怨了一句。
“没办法，总不能任由秽兽这样无休止地繁衍吧。”轩辕姬没忍住开口道：“不然还没等人入侵，蓝星就已经彻底被秽兽给糟蹋了。”
纪随点了点头：“确实。但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些依仗。”
在小C示警之前，他们应该还能再多挣扎一会儿。
纪随看向离七：“七七姐，目前唯一突破S级的人就是你。虽然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了。荧焰……”
她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一直以来，他们都默认荧焰的存在是极端而需要被制止的。
可如今看来，真的遇到灭顶之灾时，或许需要更为极端的办法。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认可荧焰这种随意拿人体实验的方式，且荧焰的存在到目前为止依旧是弊大于利。
只是对纪随来说，比起荧焰，她其实最想找到的，是在背后主导荧焰开发的人。
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开发这种药物，还是……他也预知到了些什么。
“荧焰的事，我会继续去查的。”离七接过了纪随的话，她也猜到纪随在考虑些什么。
“之前我查到了一些离海元的行踪，但很快就被人抹平了。”
说到这里，离七也有些无奈：“自从人类迁移到地下，他就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彻底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其实以离七的精神力，想找人按理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只是离海元也深知这一点，因此才会弄出精神屏蔽药剂。
毕竟他并不是觉醒者，精神力本来就不强。再用上特制的药，更是直接让他在这些精神力探查中隐形。
之前离七感应到的一丝痕迹，还是他们搬走之后残留的。
等离七找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纪随和宴清虚是近距离感受过那个屏蔽药水的，现在想来，连这种可以屏蔽精神力的药似乎都有些超前。
“我还是怀疑，荧焰背后的人可能知道些什么。就如他们现在打出的广告，几乎是在明示可以让所有普通人都变成觉醒者。”
宴清虚听着纪随的话，想到之前有关觉醒的事，心中一动：“我们之前觉得，荧焰是在掏空人的生机和潜力。但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增加人体内的血脉浓度？”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会儿，包括离七。
“你是说，通过提高体内大妖的血脉浓度，来达到强行突破或者觉醒的目的？”纪随皱着眉，试图理清思路。
宴清虚点了点头：“我只是突然在想，为什么用过荧焰的人，增强实力的方式，都是让契灵献祭？会不会就是因为契灵本身与大妖的气息就一脉相承。”
纪随微微睁大了双眼，思考着这种可能性：“那这样说，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于体内可以承受的血脉浓度？”
听着纪随二人的讨论，其他人逐渐变得迷茫。
秦阳抬手道：“你们等会儿。什么献祭啊血脉的，你们在说什么？我漏掉哪一个环节了吗？”
付衡在一旁冷静道：“我一直在听，应该没有漏信息。所以应该是组长她们忘了说。”
只有林傲天因为本身契灵的特殊，大约猜到了：“你们是说，觉醒和你们说的血脉浓度有关？”
纪随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光顾着说时空之门的事，忘了说有关觉醒的真相。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这事儿涉及到小C本身，纪随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她瞟了宴清虚一眼，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你解释。
宴清虚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轻轻指了指自己：我吗？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纪随眯了眯眼：你捅出来的，你解决。
宴清虚：……
他干咳一声：“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当时无意间闯入空间之门，本来想直接通过，看看背后有些什么。
“没想到还没到跟前，突然金光大作，一个透明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却人身蛇尾，身上的威压十分可怕。”
纪随：……真有你的。
其他人：上次听到女娲的故事还是上次，你小子未免太敷衍了。
宴清虚顶着一众人“我就听你编”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道：“然后她就和我们说，这个空间之门极为可怕，以我和阿随目前的实力，想过去就是找死。”
虽然知道宴清虚这个“消息来源”定然是编的，但能知道这样的秘密，他们遇到的事恐怕十分不寻常，有所遮掩也是正常。
因此大家对宴清虚后面说的内容听得十分认真。
“也是她告诉了我们，觉醒的真相……”
熬过了开头，就简单了，宴清虚飞快地将觉醒有关的事宜完整复述了一遍。
听完宴清虚说的内容，离七喃喃道：“所以，我能突破，极有可能是当初误打误撞，提升了血脉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