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来武宁县,可不只是找三皇子,用粮食换取三皇子正妃的承诺,还要去一趟杏花村,让李安夫妇在杏花村待不下去,最好把人弄死。
起初它刚知道云冉这样想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要知道据它所知,李安夫妇对云冉还是挺不错的,可云冉还是毫不犹豫起了杀心。
黑渣系统:【宿主,依我看,伴月山庄的门肯定不会开了,咱们还是找柳全,看看柳全弄了多少粮食。毕竟只有粮食越多,筹码越高,在三皇子面前才会有更高的话语权。】
云冉不想离开,可它也知道黑渣系统的话有道理。
柳全从府里离开,她给了柳全两万两银票,按照当时的粮食价格,至少也要买十几万斤粮食。
只是后来整个庆山府都发生了蝗灾,每个县城都没有逃过,武宁县也是如此。
这让她不敢确定柳全是否买了十几万斤粮食,要是只有几万斤,那她和三皇子谈判的筹码就要少很多。
不行,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一定要在三皇子最为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让三皇子心生感动,不得不娶她为妃。
她相信只要自己成为三皇子的正妃,以后三皇子就不会看上别的女人,退一步说就算是三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那也没关系,她有的是手段让人入不了府。
就算是进入了三皇子府,那又能怎么样,不管侧妃还是妾都要在她手里讨生活,还不是她说了算。
哼!
云冉:【对,黑渣你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让柳全来见我,看看我让他买的粮食都存放在了哪里,之后再去杏花村一趟,看看我那养父母过得怎么样,我这当女儿的,总要看上一眼才安心呢。】
黑渣系统:【嗯。】
“巧儿,走了,还不赶快上车。”
“是,小姐。”
巧儿一秒都没敢耽误,立马上了车,可就是这样,还是没逃过挨打。
云冉把没有见到三皇子的气都撒在了巧儿身上,接着就让车夫赶车,方向是往青山镇。
只是到了青山镇,云冉派人出去找柳全,只是得到的消息让她气愤不已。
原来在她没有来到武宁县之前,柳全伙同竹林村的村民,去杏花村强买粮食,被县令抓了起来。
“柳全是怎么回事,我给他拿了两万两银子,只是过来买个粮食都办不好,亏我还想着等回去之后,把他提为院子里的管事。”
黑渣系统:【宿主,咱们现在还去买粮食吗?】
云冉:【黑渣,我发现你自从来到武宁县,脑子就不好使了,你没有长眼吗,现在粮食那么珍贵,你让我去哪买粮食?】
黑渣系统看到云冉发火,有句麻痹不知当讲不当讲,它这个宿主有点看不清自己了。
这才当了相府二小姐几个月,就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现在连对着它都敢大呼小叫了。
它虽然只是个系统,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统界三强不也在它手上栽了跟头,云冉只是个小小相府女儿,还是靠着它被半路认回去的。
可以说要不是它,云冉还在杏花村过着穷苦不堪的日子,哪里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在它的怂恿下,偷了银子,雇了镖局,把她送到京城。
也是它给云冉出主意,让云冉先混到李梦玥身边,学习一下千金小姐的做派,这才有机会被丞相夫妇认回去,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可是云冉的心比较大,竟然妄想成为三皇子妃。
不过它不正是看上了云冉心狠,做事不管不顾,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而它在统界没有过上叱咤风云的生活,来到这里,当然要想办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本来它还想着,让云冉勾引大皇子,以后大皇子登基为帝,那么云冉就算成不了皇后,也能当个贵妃。
而它绑定了云冉,也能慢慢侵蚀云冉的心智,得到云冉的身体,真真正正成为人,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系统,也不需要再绑定宿主。
现在这件事也一直在进行着,云冉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极端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彻底取代云冉。
到时以它的能力,不管大皇子,二皇子还是三皇子,还不是会被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天下也将是它黑渣系统的。
想到这些,云冉对它的无礼,它倒是觉得没什么了,权且当做云冉最后的挣扎吧。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粮食,毕竟就算它得到了云冉的身体,也是需要以粮食为筹码的,这样看来它也不能再计较云冉的出口不逊了。
算了,看在云冉给它白送了一具身体的份上,它就再容忍云冉一段时间吧。
黑渣系统:【宿主,现在粮食确实很紧缺,现买是来不及了,还是从柳全那里下手比较稳妥。相信以柳全的胆子,两万两银子肯定会拿去买粮食,现在要问问柳全粮食存放在了哪里?】
云冉:【黑渣,你说的对,柳全现在被关在大牢,我还要去一趟大牢,大牢那么脏的地方,我这种千金小姐怎能轻易踏足。】
黑渣系统没有劝云冉,反而说了一句。
【有了粮食,三皇子才能娶你为妃。】
云冉:【好吧,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跑一趟吧。】
说干就干,云冉让车夫又往武宁县衙赶去。
由于云冉表明了相府小姐的身份,衙门里的人没敢拦,直接放行。
云冉在往柳全所在牢房的路上,看到整座牢房阴暗又潮湿,由于通风不怎么好,光线也很微弱,要不是有灯光,连路都看不清。
这也就算了,空气里弥漫着霉味、腐臭以及尿液的味道,地面上也泥泞不堪,云冉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走到柳全牢房跟前,云冉哪里还是穿着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
在牢房蹲着的这段时间,柳全从满怀希望到绝望。
刚开始他觉得二小姐很快会派人把他救出去,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在牢房里被欺负的越来越狠,他不再怀有希望,反而适应了牢房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