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二皇子母族强盛,都想着太子之位,奈何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没提立太子的事。
一直以来,几位皇子也在明争暗斗,没有消停过。
可是皇上的一道圣旨,打破了当下这个平衡局面,也给三皇子带去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若说以前还有顾虑,从圣旨颁发下来的那一刻,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把三皇子除掉,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
也就是说广平和永康两府的难民,成了三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不得不参加的人员。
毕竟三皇子只有把难民安置妥当,才能堵住朝臣的悠悠之口。
可安置几十万难民哪有那么容易,粮食不够就算了,再加上太子之位争夺,更是难上加难。
他不敢保证,难民中是否有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安排的人在中间作乱,阻止三皇子把难民顺利安置好。
关键想在那么多难民中,调查出谁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的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只要手中有人,并不是不能办到。
可粮食问题就不一样了,现在是一粮难求,就算他出面,也弄不到多少粮食。
之前他可是召集了一些城中富户,可每个人都向他哭穷,比铁公鸡还硬,一毛都不拔。
最后还是他下了强硬命令,才筹集到一些粮食,可粮食数量有限,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而这些问题他都报告给了三皇子,三皇子的让他不用担忧粮食的问题。
可是他实在不知道三皇子到底怎么解决粮食问题,毕竟安置那么多难民所需要的粮食绝不仅仅是少数,用天文数字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作为武宁县的父母官,他也不想把武宁县难民安置的希望,全都放到三皇子身上。
他和三皇子是多年好友,在这关键时刻自是要尽全力帮忙。
再说了,三皇子当不成太子,他也捞不到好。
只是在他为难民焦作不已时,来杏花村的路上,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杨知槿走到李梦玥面前,还是颇有些激动的。
李村长本来想和杨知槿见礼,可这会儿杨知槿脑海中都在想着把难民用到修水库上面去,根本没心思管李村长。
不过杨知槿可以不理,李梦玥却不行,他知道村民会遭受这一番伤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和她卖给村里的粮食有关。
要不是她低价卖给村里粮食,也不会被竹林村盯上,祝雷也不会带人前来抢夺,双方也没有机会打架,也不会有那么多村民受伤,因此她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
“村长爷爷,对不起,要不是我卖给村民粮食,也不会有这事。”
“玥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别人居心不良,肚子里装着坏水,就算没有粮食的事,咱们村也不会太平。”
李梦玥知道李村长说的是实话,难民只要一天不解决,别说杏花村这几个村子,就是整个武宁县的村庄,也时时刻刻遭受着威胁。
而这个威胁除了难民之外,还有在蝗灾下,没有来得及收地里的粮食,这部分百姓在没吃没喝,被逼急了的时候,很容易走上歪路,来村里抢劫。
“对呀,李姑娘,竹林村来抢粮食和你无关,不要放在心上。”
“是呀,是呀,李姑娘好心卖给咱们粮食,要是把这件事扣到李姑娘头上,岂不是太狼心狗肺了。”
“李姑娘你放心,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老周只要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做周家村的村长,也不配跟这个姑娘你混了。”
“对,我老郑也在这里表个态,我们梅花村全体村民都愿意听李姑娘的话,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让我们撵狗,绝不打鸡。”
“哎哎,让让,你们离李姑娘那么近干什么,要把人给吃了呀,起开,往后退,往后退,再往后退一点。”
之前和李梦玥说话的那几位村长,听了孙村长的话,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可是退了之后,他们这时才发现,说着他们站的近的孙村长,竟然站到了大家伙前面,距离李梦月只有一步之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孙村长诓了。
感情这家伙是嫌弃他们挡路了,这才把他们赶到一边儿。
不过他们也不生气,反正已经和李梦玥说过话了,李梦玥没有丝毫怪他们的意思,他们心里也安定了好多。
说实话他们怕,他们真的很怕,李梦玥会因为这件事以后再也不卖给村里粮食了,要真是那样,那他们该上哪哭去。
李梦玥站在原地,看着七位村长一个个的向她表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也正是因为村长们心里有谱,带领的村民做事也负责任,不会随意怪罪,才会让他尽心尽力的帮大家。
反正祝雷和柳爷已经得到了惩罚,竹林村死了一个人,杏花村的村民虽然有不少人受伤,可受的伤都不是很严重,杨大夫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粮仓里的粮食搬出去又搬了回来,村里暂时没有了什么大事,李梦玥就准备回去了。
当然了,她也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杨知槿也跟着一起。
她不知道杨知槿看到她为何会那么激动,可她心里也有猜测,恐怕和难民有关。
果不其然,到了家里,杨知槿直接说出了他的来意。
“李姑娘,听说修建水库和挖河道是你提出来的。”
“没错。”
从李梦玥嘴里得到确切答案,杨知槿看向了谢睿渊。
两人认识多年,杨知槿一个眼神,谢睿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不会和杨知槿说,李梦玥已经瞄上了难民,他也已经答应李梦玥,让她随意挑选难民。
而是对李梦玥说:“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睿渊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交给一个女人。”
“你理解错了,我可没这么说。”